秋的天,像一望无际的平静的碧海,天空发出柔和的光辉,澄清又缥缈。秋
的雨,也是那么透明,透明得像空灵的水晶,明净的美玉,秋的雾,像轻纱,像
烟岚,像云彩,浮去飘来,身临其中,让人觉得出幽入明,秋的风,如流水,似
芭蕾,时而急切,时而舒缓。
今年的春天没有蕴育什么美好的希望,但秋天的收获确是硕果累累,看到屋
里闪动的薛琴和妞两个身影,使得我看什么都是那么美好。
有了丰收的果实,当然就应该尽情地享受。
晚秋和去年一样,等到乡政府喧闹一阵以后,又开始了沉寂,也就预示了今
年没有什么忙的了。我呢,也和去年一样,干脆连办公室也不去了,工作只有偶
尔写写报告啦总结啦什么的,无非是一些堆文砌字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实际内容,
干脆都带回家写。
薛琴在我这里尽情地展示她的勤快和能干,床上叠的整整齐齐,地上扫得干
干净净,桌上的饭菜总是变着离奇的花样,让人的胃口大开
妞在薛琴接过那些繁琐的家务以后,一心一意地管理生意上的事,加上人又
机灵,嘴又甜,慢慢成了生意的一把好手。
家里最闲的人就是我,家务薛琴从来不要我插手,说男人在家做家务会有人
笑话的,不光要笑我,还要笑她没用。生意上的事我不想插手,就是妞记的帐我
也要她交给薛琴,一来也显出薛琴在这个家的女主人位置,二来我也有意让妞和
薛琴多多锻炼,希望她们有独立做生意的能力。我好歹算一个国家干部,小打小
闹没什么问题,真的要把生意做大,还是要以薛琴的名义才比较好,对妞我还有
更深的想法,万一以后找不到像表姐说的那种「善良的人家」,干脆就让她到外
面的世界去闯荡。因此,进货的时候也带着她和薛琴一块去,让她们熟悉做生意
的方方面面。
我又教妞认字算数,或者给她讲一些历史、地理等方面的基本常识,不管以
后是什么样的结局,多一些文化知识肯定是有好处的,妞也聪明好学,按她现在
的速度,估计两年后大致能达到一个初中左右的文化水准。
闲暇的时候当然是袭击薛琴,在她弯腰扫地的时候去拧一把她的屁股,直身
做饭的时候戳一下她的胸,也从不避讳妞就在旁边,常常惹得薛琴毫不含糊地扬
起起手里的扫帚或者锅铲满屋追赶,作势要打,妞在一边拍手大笑,欢呼雀跃。
这样的情景,这样的生活,又怎么能叫人不如醉如痴?
一天中午吃过饭,我搬个凳子坐在屋场,一边享受着温暖的阳光,一边和薛
琴说着讲不完的情话。
表姐来了,居然也带着一个包袱。
不要是鸡蛋啊,我暗暗地想。枝枝在这里的时候,鸡蛋真的吃怕了。
表姐走过来,并不对着我说话,而是对着薛琴戏虐地说:「有些人啊,这么
久也不到我那里去了,还装模作样放一些衣服在我那里做什么?这些衣服在我那
里也没人穿,恐怕要长霉的,还是送过来的好。」
薛琴羞答答地接过,转身上楼去了。
我赶紧让座给表姐,又叫妞给表姐递过来一杯水。
妞接过水,一边喝着,一边望着妞的背影,显得有点若有所思的样子。我也
知道现在表姐的注意力已经转到妞这里来了,于是就告诉她我对妞的一些看法,
表姐听了以后,点点头说:「你这样安排也很好,但最好还是给她找一个好人家,
妞是在这里土生土长的,要是出去闯荡也不一定能行。」。
「我知道,姐。我本来打算和薛琴定亲,但才开亲不久,怕别人笑话,等明
年下半年再说,你看可以不?」除了妞,表姐也就是还牵挂这件事,我就直接把
我的想法说出来。
「嗯,好,你有这个心思我也就放心了。我们的牛儿也长大了,晓得自己划
算自己的事了。」表姐听到我主动说出定亲的事,如释重任地舒了一口气。
表姐和薛琴好像很投缘,以前只是为了催促我和薛琴的事情偶尔来一下,每
次都是急匆匆来,急匆匆地走,很少在我这里多停留一会的,现在薛琴在我这里,
表姐也常常过来坐坐,聊聊天或者吃一顿饭。
冬去春来,转眼间又到了阳春三月,农田又开始显出生机,养了一年的泥鳅
也成熟了。
我让他们把泥鳅打捞上来,带着他们到县城卖了,虽然不是旺季,扣除我先
前垫付的鱼种钱和一些开销,少的家庭赚了七八百,多的赚了一千多,这个消息
在不富裕的家乡引起了一阵波澜,于是三天两头就有人来我这里,要求养泥鳅,
我的办公室一下子从最清静变成最热闹,甚至于连下班以后店门口都是要养泥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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