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他们是宁愿客死他乡,也不愿轻易回家的。
于是乎,不知从甚的时候开始,宣歙之地的商人们连带着做买卖都忌讳起萝卜干同茴香来了。
宣歙商人心里慌,怕卖茴香萝卜干。
就是这么来的。
再碰上钱太太这样笃信神明的,打小就没吃过茴香、萝卜干。而且年纪越大,就越是避之不及。
所以虽说钱太太看中茴香就是为着茴香有秦连豹这样的秀才老子,可别说秦连豹这会子还不是秀才,就算他考上了进士,钱太太这心里估计一时半会儿的都转不过这个弯儿来的。
而秦家人,自然是不会知道钱太太的捶胸顿足的。
至于那四匹每每叫钱太太想起来都要心痛的十样锦,虽然确实光彩夺目,可花椒姐妹还真没人稀罕,也不缺这么一身衣裳穿,已经被束之高阁了。
一来虽然她们自个儿是绝对不可能花十两银子只为扯匹料子做衣裳的。
十两银子,这可是他们阖家四十余口一旬的伙食费。
她们姐妹日常穿用的织的最密实染的最匀净的棉布也不过二、三钱一匹,下地时穿的梭布衣料更只要一钱一匹。
却也不是就没见过世面,这些年来,方家老夫人、袁太太那边的赏赐回礼可是从未断过的。各色的绫罗绸缎,自然不是没见过。搁在方家这样的人家来说或许并不稀罕,可放在外头,可都是难得的上乘料子。
就说上回花椒进府拜见方老夫人的时候,老人家又特地赏了花椒两箱衣料,都是鹅黄、桃红、丁香这样的粉嫩颜色。
罗氏给俞阿婆留了两匹,回来后又送了几匹与秦老娘,剩余的五房均分,还特地给当时还未进门的郭氏留了一份儿。
再一个么,只要想到那钱太太的用意,怕是再没人穿的住这身衣裳的。
而时间一晃而过,已是进了六月下旬。
荷花节前两天,秦老娘就让秦连虎去了趟崇塘,按着那十样锦的市价又添了两成,给那钱太太置办了贺礼送过去,并顺道赔罪。
正忙的脚不沾地筹备荷花宴都没忘了心痛十样锦的钱太太,见了秦家送过去的宴席上正当用的酒果饼食的贺仪,这心里总算是舒坦了些许。
不免又在心里琢磨着秦家为人处事还是不错了,可偏偏取名上头实在是不上道。又偏偏人的小名儿可都是在菩萨跟前挂了号的,也不能另取。
至于秦家三房的二丫头,年纪实在太小了些。
大房的二丫头年纪倒还相仿,偏偏没个秀才老子。老子同兄弟,这可是大不相同的……
钱太太这蛰摸来折腾去的,荷花节已是近在眼前,虽然秦家缺席,可她已经撩开手了,也就只能就此作罢了。
秦家那厢也没有再理会这桩事儿,全幅心思已是放在了已然尘埃落定了的院试之上了。
算下来,院试两场考试,正场,覆试,不出意外的话,已经考罢,即将出案。
花椒这才真正感受到家有考生的煎熬。
之前虽也煎熬,可到底县试府试,花椒都曾陪考,自然都能第一时间得到喜讯的。
而且,这两回花椒还都是被秦连豹顶着去看榜的。
也算是学院同贡院门前的一景儿了。
花椒直到现在都忘不了那些个考生或惊讶或摇头慨叹的神情。
可这回花椒没再陪考,从莲溪到省城又相隔着一百多里的路程,就算快马,恐怕也得半天光景,花椒简直坐立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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