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是一帆风顺的。
落榜的从来都要比题名的来的多得多。
能一路顺风顺水过关斩将的考上金銮殿的,百余年间,也就出了那么三位罢了。
像是如今还在任上的两位宗亲,哪一位不是苦读二三十年才得以金榜题名的。
倒是一世的老童生,若要细论得话,族里头怕是两手加两脚都数不过来的。
说到底,没旁的,同运不运气的也没多大关系,还是学识不够的缘故。
这却是没甚的好不服气的。
何况府试之后,她其实已经知道不比秦连豹有着多年的根基,大堂哥今年或许只能止步于此了。
就抿嘴一笑,同秦老娘道:“娘说的是,不过我之前都没想过大郎能一鼓作气考上童生,说起来这还是三叔的功劳。至于这回失利,说到底还是他功底不够扎实的缘故,倒是正好叫他明白自己有何不足之处,再好好同他三叔习学。”
又道:“何况依我想来,这会子能趁着年轻摔摔打打的,却不是甚的坏事儿。总比往后年纪大了,经不得事儿的时候再摔跟头来的强。再说孩子皮实些才好呢,往后也不至于遇上丁点儿的事故就一跟头摔的爬不起来。”
秦老娘听着就笑了起来,欣慰地拍了拍她的手,不住地朝她颔首:“你说的是!”
花椒一脸敬佩的望着姚氏,长吁了一口气。
从来道理人人都懂,可轮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却未必能想得通透。
就好比她自己。
却更是没有想到洒脱坦然这样的胸怀,似乎也是能够遗传的。
盼星星盼月亮,总算盼到了七月初上,在省城行过簪花礼的秦连豹同秦连龙大堂哥一行总算返回周家湾时,花椒第一眼看到的不是穿上了襕衫的秦连豹,却是仍旧意气风发的大堂哥。
阖家都有些惊讶,自然也包括花椒。
是真的没想到大堂哥竟然真的并不介意自己院试失利一事儿。
虽然家里的小字辈们都小心翼翼的,俱都十分有默契的没再像之前县试府试之后那般追问大堂哥的考试情况,可大堂哥经过两次之后已是习惯了要给弟弟们开课了。
甚至于返程的时候还做了些简要的笔记,当晚就召集大伙儿,同他们说起了他考试时遇到的难题来。
花椒这才知道,大堂哥是顺利过了头场正场的,可二场覆试,一文一诗都做的不大好,这才失利的。
二堂哥三堂哥同六哥看过大堂哥默记的考卷,听过大堂哥的讲解后都有些咋舌,这才意识到或许并不是大堂哥考的不好,而是到了院试,棋逢对手,童生们的实力俱已不可小觑的缘故。
一时间,已预备明年或是后年就要下场的三人都有些心虚。
大堂哥看着就笑了起来,就道:“你们可得加把劲儿才是,要是明年我们可以一道去省城参加院试的话,到时候我领你们去龙虎山。”又道:“前几天三叔四叔就带着我去了趟龙虎山,虎踞龙盘,红英绿荫错落左右,行走于间,衣袂皆有季色。”
只二堂哥三堂哥同六哥面上刚刚露出两分向往之色,四堂哥五堂哥同丁香却已是打开了话匣子了,之前的小心翼翼都被抛到了天边,纷纷打听起了省城的趣事儿了。
尤其四堂哥,最为关心的是每场考试都要在那狭小的号舍里关上三天,这到底是甚的滋味……
听着小字辈们那厢传来的足以掀开屋顶的欢笑声,这厢的一干长辈们也俱是笑了起来,打心里却也是松了一口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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