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承煊到达宙斯酒吧的时候,已经是夜晚十一点。
踏进酒吧,劲爆的音乐振聋发聩,让他忍不住蹙了眉头。
由于心脏不好,他自小就偏爱安静,心态也平稳。到目前为止,他只进过两次酒吧,都是为了余惜然。
魏允声去世前,曾跟他有过一次短暂的会面。谈话仅仅维持了十分钟,他话里话外提到的都是余惜然。
惜然脾气不太好,又太看重我,病痛使魏允声没办法连贯的说出一句话,只坚定地、一次又一次接着说:她骄纵,又、又缺乏安全感。被我宠坏了。
贺承煊坐在轮椅上,看着面前的魏允声,他呼吸很困难,瘦骨嶙峋,眼睛却因为渴望而发亮:我怕、怕她在我死后会走极端,还请你、请你多担待。
贺承煊沉默了。
他是个很平和的人,但更多是因为身体的限制。归根究底他是贺家最年轻的掌权人,从小经历的是Jing英教育,无关儿女私情。
他缺乏同理心,也不能产生共情。魏允声所说的和他表现出来的爱意,他统统感觉不到且不能理解。
在他眼里、在整个贺家的眼里,他们很感激魏家主动愿意献出心脏,也会给出回报。但不代表他要满足魏家多余的要求。
毕竟,就算没有魏允声,以贺家的本事,找到匹配的心脏不过早晚罢了。
魏允声在沉默中得到了回答,明亮的眼睛黯淡下来。
他也意识到了,魏家和贺家如天堑般的差距。
那请你、请你将这封信带给她,可以吗?魏允声颤抖着手,从枕头底下摸出一封信,苦笑:我的父母,不喜欢惜然。我担心,会转交不到她手上。
拜托。
贺承煊没有说话,魏允声便一直举着信。消瘦的手臂一直在颤抖,雪白信封随着摇晃。
最终,贺承煊接过了信。
魏允声像是放下了一桩心事,对他露出感激的笑容,苍白干裂的唇因这个举动裂开,渗出血来。
谢谢。
第二日,魏允声逝世,他接受了手术。
接受一段时间治疗后,贺承煊就开始处理积压的工作。直到确认了与魏家的合作案,才猛然想起自己曾答应过魏允声的请求。
于是他来酒吧找到余惜然。
他大可让助理将信寄给余惜然,可他没有这样做。
既然他已经答应了魏允声的请求,他愿意耽误一点时间为他完成遗愿。
没想到余惜然拒绝了这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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