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结在犬齿下发抖,像是皮肤下滚动的一颗果子。季寒城一点点地啃着,对方很轻地发出呜咽。
嘴唇一寸寸啃了下去,滑过脖颈,啃过锁骨,一点一点留下轻轻重重的牙印。他凑到江凛胸前用舌头和牙齿玩弄他的ru尖,听他呼吸急促哼得带着一点颤音。
抑制剂的药效慢慢散去,从血脉里升腾的欲望又以下腹为圆心扩散。他扯开碍事的绳结,按紧了怀里没什么反抗能力——或者其实一直都有反抗能力的身体,发了点狠咬住江凛的肩头,在对方轻轻的哼声中尝着一点血味干了进去。
季寒城这几天都在逼着自己尝试忍耐的极限,忍耐与自制终于在肢体的热切交缠中轰然瓦解。他几乎像猛兽般狠命啃咬着身下汗水和甜味交织的身体,唇间尝的血味甜得让他浑身兴奋到发抖。
他甚至在插得最深的时候忍不住变了一次狼,江凛猝不及防,被陷在体内不属于人类的粗热狼鞭插得猛烈呜咽起来,黑狼按紧身下的身体狠插几下,又在成结之前变回人形,扳过江凛的脸,扯开口枷,亲吻在那双有点想骂他但喘得收不住的嘴唇上。
这一次季寒城终于玩够了闹够了,也到了午夜时分。
他勉强忍住了没再给江凛补个标记——其实多少还是想,但觉得真做出来了,江凛大概不太乐意。
乖乖上门主动认错再由他为所欲为,季寒城觉得心里的火气烟消云散。拖着江凛去上下其手地冲了个澡又拖回床上抱着,季寒城简直神清气爽心满意足。
“……下次,您别乱吃药了。”江凛终于忍不住说了这句他憋了半晚上的话。
纯血黑狼,这血脉像是祝福,也像是诅咒。他是灵魄矿脉山祟最强力的镇压者,而这血脉带来的问题也只能面对。
黑狼主暴戾的血脉问题以多个侍奴承担,这是季氏祖祖辈辈相传的解决方案,基本上可以达到一种平衡。黑狼主承担山祟的反噬,而侍奴用身体承担黑狼主血脉的反噬。
“这种事,您不要自己试图担下来……”江凛轻轻叹气。回身拥住了这个刚刚成年的年轻人。
这个孩子是他亲眼看着长大的,年少时失去父母,被老爷子和凌陌照顾着,在内忧外患里磕磕碰碰地长到成年。——在外人看来,纯血黑狼少主季寒城决绝暴戾,但江凛其实心里明白,这个青年骨子里仍旧保有一份执拗的善良。
“从来没有哪位黑狼主能把这些事都自己担下来,您也别逼自己这样。不想和别人……总不至于连我都不找。”江凛叹口气,“您也知道我禁打禁折腾。”
季寒城把头埋在江凛颈侧,唇边就是他肩膀上刚才被啃出来的一个带血的牙印子,他忍不住伸舌尖轻轻舔了舔。
“……我不能总放任自己那样。”良久,他才轻声说。
“再说,我知道你有正事忙着,我也有。总不能随时随地发情,像什么话。”季寒城说到这个,自己忍不住笑,又把鼻子埋在江凛肩头蹭了蹭。
这几天的事至少说明他真的能压下去,而且可以不至于完全失控。他挺喜欢这个进度的。
“那您也不能胡乱拿自己做实验!”江凛仍然压不住火。“我明天要去找凌家主说一下,别这么胡闹。”
“我心里也有数。”季寒城笑笑。“下次药物再减个半,慢慢来,好不好?”
“先让林梦冉那边找些季家的混血黑狼下属试一试,副作用确定了您再用……”
“知道了,小叔。”季寒城叹口气,“小叔你就别唠叨了。”
“…您能别提这茬吗!”江凛气急败坏地翻身压了上去,又被季寒城一边笑一边搂住腰,在床上打了几个滚儿,又压在身下亲吻。
两个人又在床上腻歪了一会儿,季寒城想拖他一起睡,江凛看了一眼通讯,愣了一下,有点抱歉地说:“我还得回去……”
今晚临来,本来是让老周去跟一下季啸家的事,谁知道这一晚上过去,事情简直急转而下——试图自杀的梁秋被夜翼从湖边shi淋淋地救了上来,而老周已经暗中联系上了寻找妹妹寻得焦头烂额的梁迈。
……说实话,近来内外局势不稳,夜翼的事情还真是挺多的。
在主山那一段时间,很多事情他都管不了,只负责少主的安全就够了。但现在,他回来还是要从暂代首领位的老周手里把权势往回拿,很多事情时不时缺席,对他来说确实多少有些为难。
“忙你的。注意休息。”季寒城从床上伸出胳膊,把他拖过来在唇上亲了一下。
江凛确实有点工作狂,简直拼命拼到难以想象的程度。季寒城心里默默想,先过了这一段吧,等以后局势轻松之后,得好好逼着他休个假。
怎么感觉抱着他好好睡一觉、早上醒来慢悠悠地享受个没事做的早晨,就这么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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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季寒城收到了江凛那边传来的许多公事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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