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今日身体如何?”萧子玦一边问,一边朝老侯爷的住处行去。
“郎中又来诊过脉了,说恢复得不错。”说着,孙管家推开老侯爷的房门。
老爷子正靠在床榻上吃水果,见着来人,下意识地把手里的东西藏了一下。闻姒和老侯爷悄悄对视一笑,勾起了唇角,这位活阎王还被老爷子蒙在鼓里呢。
“对了。”孙管家道,“明儿是夫人回门的日子,少侯爷,咱们府上还需准备些东西,明儿您和夫人一并带过去。”
萧子玦挑眉:“我不去,让她自己去罢。”
话音才落,就听老侯爷在床上颤颤巍巍地哼唧了几声。
萧子玦抿了抿唇:“……知道了。”
闻姒几乎要忘了新媳妇过门三天要回门儿的事儿,她和礼部尚书府本就不亲近,虽不至厌恶,但也不甚喜欢。
如今她满脑子都是太后的贺礼,居然把这事儿忘了。不过也罢,左右明日她都要出门的,她得去趟丽凤祥买些特殊的针线。
孙管家办事利落,第二日一早已经把回门需要的物件儿准备齐全了。
依着当朝的礼节风俗,除去常见的酒水、甜点,新姑爷还需提着一条猪rou上门。女儿是娘亲身上掉下的rou,这便寓意着把rou还回去。
萧子玦看着那条猪rou,一脸嫌弃,根本没抬手提。
闻姒也不在乎,她娘早就不在人世了,就只觉着萧子玦的少爷脾气着实讨厌。
到了礼部尚书府的时候,林尚书早就在门口候着了。林尚书也算“有心”,为了萧子玦行路通畅,连门槛儿都给锯掉了。
可惜,林尚书的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萧子玦一点也不领情,脸色反而更加Yin郁。
他最恨别人将他看成残废。
吃饭的时候,萧子玦没吃几口,就摔下筷子回房了。
按照这儿的规矩,新姑爷和新嫁女需在娘家宿一夜。闻姒也觉着这饭菜吃得没意思,准备借着萧子玦的光,一块儿下桌。
奇怪的是,林伶和赵姨娘热情异常,非得拉着她的手“叙家常”。
“姐姐,几日不见,您这气质可愈发吸引人了。”林伶嘻嘻笑道:“怕是姐夫没少疼你罢?”
赵姨娘掩着嘴:“伶儿,你这臭丫头还没出嫁,胡说什么?你姐夫怕是那儿有些问题,怎么疼人?”
那儿指的是哪儿,闻姒自然清楚。赵姨娘和林伶这是在羞辱她嫁给一个柳下惠呢?
“怎么?姒儿与相公的闺房私事儿姨娘和妹妹这么清楚?”闻姒含羞笑了笑:“莫不是姨娘和妹妹藏在我跟相公的床底下了?”
左右林尚书下桌了,闻姒也没什么好掩饰的,面对这种母女,不需要掩饰。论说起诨话来,这对母女绝对不是她闻姒的对手,她只是不说而已。
有句话说得好,被恶狗咬一口不能还嘴,但总能踢它一脚罢?
果然,赵姨娘和林伶脸色变得又青又白,似乎是没想到闻姒的嘴巴竟然这么敢说。
赵姨娘给林伶使了个眼神儿,二人目光交流一番,林伶压着怒气,假笑道:“姐姐,前几日妹妹不懂事,一不小心弄坏了姐姐的凤冠,今个儿妹妹给姐姐赔个不是。”
说着,她端起酒杯竟然站了起来,微微屈膝:“姐姐,妹妹敬你,还请姐姐原谅妹妹莽撞。”
林伶的手上的动作非常僵硬,神情也不自在,赵姨娘坐在一旁紧张地盯着林伶手里的酒杯,急匆匆地劝着:“姒儿,你若不喝,可就是不原谅你这妹妹了!”
闻姒眼里闪过一道Jing光。
重头戏终于到了,闻姒接过酒杯,露出一个别有深意的笑。
——这酒有问题,而她早就知道。
闻姒端着酒杯,将酒杯端在唇边,赵姨娘母女眼珠子跟长在酒杯上了似的,眼巴巴瞪着闻姒喝。
忽然,闻姒动作一顿,自顾自地给林伶也斟了一杯酒:“妹妹敬我酒,也该同饮一杯罢?来,姐姐也给你斟上一杯,今后我们就做一对亲姐妹,如何?”她将杯子推到了对方面前,做了个请的动作。
林伶还道是什么,不就是喝一杯酒么?她心中暗笑,这问题不在酒,而在酒杯。她喝又能怎样?
“好啊。”林伶得意道:“既然如此,妹妹先饮为敬了。”
林伶仰头喝干了酒,闻姒这才将朱唇轻启,醇香入腹。
赵姨娘露出一个得意的神色:“姒儿,晚些你来书房一趟,姨娘有些东西要交给你。”
闻姒将计就计地点点头。
赵姨娘和林伶的目的达到,也懒得与闻姒周旋,赵姨娘虚扶了一下额头:“姨娘身子不适,就先和伶儿回去了。”
二人转身拐弯出花厅,林伶就露出了本来面目:“娘亲,那腌臜的臭叫花子可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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