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一声,大门被人一脚踹开,为首的是府里的管家和护院,再往后是灰压压一群丫鬟小厮。
管家大喝一声:“是谁!谁在礼部尚书府里为非作歹!”
他提着灯往里照,就见地上缠抱着一对男女。男人年岁不小,身材干瘦,身上破烂的衣物被扯的散落四周。女子跨坐在前者身上,只剩下一件儿肚兜,画面简直不堪入目。
老管家大惊,以为是那个小厮和丫鬟在老爷的书房里偷|情,正命人上前分开,又看见赵姨娘站瘫坐在不远处。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夫人?”赵姨娘得宠,管家一时间不敢动作。
“快,快把她们分开——”赵姨娘恍惚了一瞬,反应过来,忙倒打一耙,“快,府里闯进来一个臭叫花子,企图占伶儿的便宜。”
男人一下就不愿意了:“你说什么!?明明是……”
赵姨娘给了男人一个别慌的眼神,男人这才咽下后边的话。
一群人七手八脚给林伶分开,林伶却推搡着别人,极不情愿的样子:“娘,娘我好难受呀!”
赵姨娘连忙捂住她的嘴,将衣物往她身上盖:“别说话,快闭嘴。”
事关重大,此事惊动了林尚书。赵姨娘、林伶和男人一并跪在了前厅。下人们都低着头看着脚尖儿,前厅里寂静无声,气氛令人压抑。赵姨娘揽着林伶,林伶虽整理了衣衫容妆,但依旧看得出面色异常chao红,整个人也神智不清地瘫软在地。
林尚书坐在正堂之中,面容不悦,指着被五花大绑的乞丐,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怎么回事!”
管家吓了一哆嗦,上前一步恭敬地道:“回老爷的话,前些时候,少侯爷夫人知会小的,说看见书房进了贼,小的怕府里丢了东西。忙带人赶过去,就看到……就看到小姐在……”
林尚书的目光锁定人群中的闻姒:“可有此事?”
闻姒从众人身后悠悠走出,清清淡淡,无波无澜,对上赵姨娘吃惊的眼神:“回父亲,不错,正是如此。”
赵姨娘这会儿终于反应过来了,原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今日事情败露,多半是闻姒那小蹄子发现了端倪。可是,她又是如何避开那杯有问题的酒水的?又为何是林伶反倒变成了那副样子?
赵姨娘来不及深思,哭诉着说:“老爷!明察呀!伶儿自幼乖巧可人,从未接触过什么外人,今日忽然生出这种事端,许是……许是有人将那乞丐带进尚书府来……”
说着,赵姨娘就意有所指地看着闻姒:“老爷,有的人之前可不干净,兴许是某些人私会情郎,误打误撞冲撞了我们家伶儿呢,老爷,可要为伶儿做主!”
林尚书眯了眯眼睛,赵姨娘的话在他眼中不无道理。
林伶向来眼高于顶,连身份显赫的中山候府少侯爷都因为是个瘫子,而被瞧不上,又怎么会勾搭一个臭叫花子?
而闻姒不一样,闻姒虽是他亲生女儿,却出身烟花之地,难免会沾染不良习气。况且少侯爷又是个瘫子,大概不良于行,所以闻姒趁着今日归宁出府,私会个情郎,倒也说得通。
“小贼,快说实话!今日你究竟是如何进府的!”林尚书厉声道:“若说实话,本官饶你一命!”
男人之前就跟赵姨娘说好了,今日一口咬定闻姒就好。
他环顾四周,寻到一个面容最美的女子,指着闻姒道:“就是她!大老爷!小的跟她是老相好!就是她今日要与小人在书房私会的!”
林尚书大怒:“闻姒!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闻姒心中冷笑,真是让人心寒的父亲,竟然问都不问她,就扣了帽子?甚至忽略了眼前的事实?
“父亲,莫不是您被气昏了头脑?”闻姒乖巧地道,“姒儿再不济,也不至于跟一个人都认不清楚的叫花子私会罢?”
林尚书皱了皱眉,他的确忽略了这一点。闻姒曾是花魁,有不少纨绔为她一掷千金,也有不少风雅之士为了见她一面赠名书送名画。若说她放低身段和那叫花子私会,的确有些说不通了。
“大老爷!您明察!”男人忽然开口,“小的本是城西的王员外,只不过小人家去年倒灶了而已!小人可不是什么天生的要饭花子,我王家倒灶的原因就是因为她!是小人想着为她赎身才沦落至此的!”
“还真是他……我瞧出来了,我前几年在王员外家做过工……”在场有个小厮居然认出了王员外,小声嘟囔着。
“大老爷您看!我说的是实话!”男人添油加醋地道,“小人没倒灶之前,日日流连烟雨楼,不!几乎每夜都宿在烟雨楼。不瞒大老爷,那时候闻娘子便对我情根深种,夜夜不愿与我分离。”
男人说的话亦真亦假,他的确是城西的王员外,也的确在去年倒了灶。只不过,他倒灶的原因是因为豪赌罢了。就凭他,甚至连闻姒的面儿都没见过。
可林尚书并不知内情,见有人做了证,男子又说得绘声绘色,便深信不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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