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年的爱他、恨他、等他、气他,全都知道。
“我的话你没听到么。”班烨微怒,轻喝了声。
“三哥,她的伤太重,算了罢。”
胡媚娘泫然欲泣,跪坐在班烨身侧,挽住男人的臂弯,摇了摇头:“让她体面地走吧,父母兄弟俱亡,被囚禁在桐宫近十年,即便让她去和亲又能怎样,深宫险恶,她能算计过谁?莫不如,你抱着她,让她在最熟悉的大伴怀里走,如此也未尝不是种解脱。”
“不行。”
班烨斩钉截铁拒绝。
“何必呢。”
胡媚娘几乎半个身子都贴在了班烨身侧,头枕在男人肩上,哽咽道:“我手底下有个小姑娘叫秋穆陵,长得俊俏无比,眉眼间和庭烟有几分神似,年纪也相仿,咱们可以让她顶替庭烟去梁国,神不知鬼不觉就了结此事,”
“庭烟就是庭烟,岂是谁都可以代替的?”~
班烨从胡媚娘的怀里抽出自己的胳膊,他何尝不知媚娘是为了他好?此番落入赵煜圈套,落得个人财两失,主子若是知道,定要大发雷霆。况且而今从庭烟身子里凭空冒出来个诡计多端的小妖女,对他和主子都是威胁。防患于未然,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可是,对庭烟,着实狠不下心啊。
“媚娘,”
班烨叹了口气,头深深垂下,颓然一笑:“算我求你了,你要什么,我全都答应你。”
“娶我。”
胡媚娘目光灼灼地看着男人,等他的回答。可当看到他犹豫了,看到他为达目的而准备说违心话的眼神,就已经知道答案了,不是么?
“开玩笑呢,竟当真了。”
胡媚娘懒洋洋地起身,依旧妩媚动人,只不过在转身的时候,却泪流满面:“她体内有余毒,所以才盲了眼,我现在拟几个方子,熬成药水泡澡,每日半个时辰,大约能治好。至于她的胸口的伤比较难治,得你帮着来化解。”
“就这么简单?”~班烨松了口气。
“不然呢。”
胡媚娘凄然一笑,想了想,冷声道:“其实还有种法子,更快。”
“什么?”~班烨忙问。
“Yin阳和合。”
胡媚娘深吸了口气,啐了口,道:“将她体内的毒过在你身上。”
“这……”
班烨似有些犹豫,手轻抚着庭烟的侧脸,淡淡一笑:“不太好吧”
“是么。”
胡媚娘冷笑了声,重重地甩了下袖子,径直朝书桌走去,嘲讽道:“何必口是心非呢。”
雪似乎更大了,只半个时辰,地上就白茫茫一片。偶尔飞过一两只迷踪的寒鸦,找不到归处,发出绝望的悲啼。
玲珑朱楼被笼罩在漫漫飞雪中,如雾似幻,倒真有几分神仙居所的味道。二楼常年不住人,要冷些,屋里很黑,只在窗沿边点了盏小油灯,比起一楼的清幽雅致,这儿似乎太过简单,仅仅一床一桌罢了。
庭烟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死是活,她只记得晕了好几次,眼睛还是很难受,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见。
就像七岁那年,她被母亲藏进了衣柜,母亲的声音是那么动听:乖囡囡,别怕,妈妈就出去一下。
她怎么能不怕?宫里全乱了,那些披坚执锐的士兵疯了一样杀人,到处都是血和死人。
后来,母亲把柜子从外头锁住,把她关在里面。
好黑啊,伸手不见五指。
好不容易推开条缝儿,却看见屋子里有好多人。母亲被一群逆贼团团围住,孤零零地跪在地上,无助又可怜,年仅十七岁的堂哥卫蛟将一个黑布包扔给母亲,笑的狰狞:我把你儿子的脑袋砍掉了,送给你玩。
母亲抱着那个布包,疯了一样叫,她从头上拔下发钗,想要和卫蛟拼命,谁料却被二叔给环抱住,一把撕掉了衣衫。
怎么能忘记,那卫蛟给二叔打了个千儿,乖巧地退出,并将门关好,笑呵呵地说:二叔您好好享受,侄儿先行告退……
往事如刀,每每想起都扎得人疼。
“烟烟,别怕,大伴会救你的。”
听见这声音,庭烟吓得一哆嗦,想要躲,可身上实在太疼,没有半点力气,连话都说不出。她发觉自己的右臂好像被人接好了,有了知觉,关节处涂了好些刺鼻的药膏,让人闻着发呕。
就而此时,她察觉到班烨在脱她的衣裳,他的指尖很凉,慢慢地划过她的胸膛,到腰,再往下到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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