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探头看去,经过这一番装裱后,这幅南极仙翁百寿图更加Jing致生趣,颜色搭配也极为好看。
沈老爷子连连点头,目光看向江百川,丝毫不掩其中的骄傲。
“百川,这幅画,你看如何?”
不防被点名的江百川连忙站起身,那容管家命人将画抬向江百川那边,方便他观看。
江百川凑近仔细认真瞧了瞧,倒是由衷赞赏了一句:“Jing妙绝lun,画好、寓意更好!老爷子,这画是出自哪位名家呢?应该价值不菲吧。”
他话一出,在座先是一阵沉默,而后老爷子笑容颇为更盛:“名家?我看如今那些个名家也不及我这幅画珍贵!这可是我孙媳妇儿亲手,一笔一画作的,送与我老头子的寿礼的!”
江百川:“孙……孙媳妇儿?”
半晌,他才反应过来什么,回身看向江畔月,满脸不可置信:“这是……月月画的?”
沈父点头:“正是。”
沈母接话冷笑道:“打小我就觉得,小月亮在绘画这方面极有天赋,如今看来,西辞也算是后继有人了!”
闻言,江百川更是羞愧不已,又回过头去仔细观摩那副画。
恍然忆起,二十多年前,他和虞西辞的初遇,就是在央美学院的湖边。
*
年少的江百川,在大学也是一个风云人物,谦谦君子、世家公子,追求他的女子也数不胜数,只是他一眼便爱上隔壁美术系的系花。
初见那日,少女端坐在画架前,仿佛从书香里走出的女子,恬静而温婉,气质若兰。
短短半小时,一幅最美余晖的校园晚景图就被勾勒出,宛如照相机一般神还原。
花了两年时间,费了不少心思总算将人追到手,毕业后两人奉子成婚,虞西辞更是为他留在北市。
两人曾经也海誓山盟过,恩爱如漆,一度被传为佳话。
可最终,他还是负了那个为自己放弃了一切的姑娘,害她抑郁而终。
江畔月也不知道自己时不时产生了错觉,竟然在他脸上看到一丝忧伤和懊悔。
等她想再仔细看时,外头忽然传来吵闹声音。
沈老爷子皱着眉,让容管家将画挂起,转而问道:“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这时,周姨和容姨进来,禀报道:“是……是江先生家里那位,来闹事了。”
说完,看向一旁的江百川,眼神不言而喻。
江百川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没想到李意琳会跟踪自己,当即跟老爷子行了个礼抱歉,跑了出去。
江畔月一听是李意琳,便急忙起身,也不知道她哪来的勇气来沈家闹事!
沈雎洲拉住她的手,轻声安慰了句:“别着急。”
转身便爷爷说道:“爷爷,爸妈,你们先在这里陪着叔伯他们,我和畔月去看看。”
待两人来到庭院,那里早已围满了人,江百川正拉着已然有些疯癫的李意琳往外走。
“跟我回去!你月子都还没坐好,出来闹什么?”
“江百川,你放开我!我要找那个江畔月!让她出来,还我儿子!江畔月!你还我儿子!”
江百川不由得气了:“李意琳你乱说什么?”
“江百川,你不能护着她!我们儿子就是她害死的!是她害死的!”
听到她胡言乱语,江百川一气之下,直接一巴掌打了下去:“你在胡言乱语,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李意琳被打得晕了一下,却还是不依不饶,躺在低声疯哭道:“江畔月,你给我出来……我被你害得生不了儿子,你也别想好过!”
沈雎洲看着这乱成一团的庭院,直接让沈慕淮带走其他人等,虽然他不喜江百川,但总归是家丑不可外扬。
沈慕淮速度很快,将人带去了后院。
不一会儿前院便只剩下江百川夫妇和沈雎洲、江畔月。
江畔月气打不出来:“李意琳,你儿子怎么没的,你心知肚明!”
李意琳哭道:“是你指使沈雎洲孤立徐家,让徐嫣然来害我的!你要为你母亲报仇,找我就行,你心怎么这么狠毒,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我倒要让沈家的人看看,你江畔月这么恶毒的一个女孩,怎么做沈家的少nainai!”
江畔月只觉得可笑:“你还真是一如当年,喜欢恶人先告状,要不是你唆使徐嫣然来欺负我,会有后面这档子事?但凡你还有点人性,就该想着你肚子里的孩子,为他积德,偏生你不知收敛,想看我在北市出尽笑话,想看我被沈家也扫地出门,李意琳,我不是十年前的小孩子了,你这些把戏,就留着对付你自己吧!”
闻言,江百川脸色乍青,自知无颜面对这个女儿。
这段时间,李意琳一直在家闹,非要把这个罪孽安在江畔月头上,说是江畔月害得她流产又无法生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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