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想想那米铺外头的人叹气道:“没地的人家还不是别人说什么价就什么价?”
可不是么,他们家今儿不就买了?
张阿公忽然觉得膝盖有些疼,不乐意说这个了。
夏姐儿却忽然抱住鱼姐儿笑:“大姐,米比去年多了两倍是不是?”
此话一出,夏姐儿顿时收获全家震惊的眼神儿,连水姐儿都没吃莲子羹了,呆呆地看着她喜道:“夏姐儿竟会算数了。”
张阿公素来怀疑这个孙女儿是生傻了,属于天蓬元帅错投女儿胎,一想起这事儿就愁,以后可怎么说婆家,还不得当老姑娘吃家里一辈子?
听她一说激动得险些掉凳儿,拉住夏姐儿问:“你怎会算了?”
夏姐儿一挺小胸脯指着深藏功与名的鱼姐儿道:“大姐教的呗。”
张知鱼环视一圈儿眼露崇拜的家人谦虚地表示,他们老张家有这样的爷nai爹娘还能出什么坏种子不成?
这通马屁拍得在场所有人都身心舒畅,还每人出了道数学题考夏姐儿。
什么三文钱的米和五文钱的豆加起来是多少钱,张知夏小盆友表示这都太简单了,眼也不眨地回了后,清清嗓道:“我也有一个要考你们。”
张阿公摸摸她的肥脸蛋儿笑:这孩子,说她胖还喘上了。但他老人家见人吃过多少亏,从不肯轻易给人绊跟头的机会,他可是水乡人儿,多少大船翻在Yin沟里的故事都听过。只浅浅一笑便指着儿子道:“你想考阿公,先考过阿公的学生。”
张大郎也笑,小样儿还能把你爹考住喽。
夏姐儿嘿嘿一笑道:“爹,我要说了,你准备好了吗?”
张大郎嗯嗯点头。
夏姐儿装模作样地沉思一番,道:“不知道多少鸡兔在一个笼子里,只知有35个头,94只脚。问:里头装的什么鸟儿?”
张大郎愣了,张知鱼爆笑出声。
夏姐儿一看大姐这样子也迷糊了。
张知鱼喘匀了气才跟爹道:“别听她胡说,问的是里头鸡兔各有几只。”
这是她布置出来的课后习题,夏姐儿在算数上还有些悟性,上回见她在巷子里跟牛哥儿买糖找钱,自个儿的手指不够,还借别人的,来来回回算了多少遍都不对,顿时教育病发作,回头就给她开了小课,而且她一直按现代的法子教夏姐儿。
夏姐儿不明白为什么这样算,但只要她肯算就可以算得很好,有时候把竹枝巷子唯一的读书种子顾慈都能比下去。
惹得顾慈最近很怀疑自己的智商,在家狂打算盘。
夏姐儿听大姐一说,哦哦哦道:“对!大姐说得对!爹来说说看你的想法儿。”
张大郎认输,这跟看字猜鸟儿也没什么区别。
保住清名的张阿公拍拍屁股就要溜。
夏姐儿赢了一回心头高兴,早忘了考阿公的这桩事,就怕大姐逮住她学算学,看着米就学着阿公的口吻道:“这个米,好贵哟。”
李氏笑:“不须你Cao心这个,只跟着你大姐多学点儿,我就烧高香了,再怎么也饿不着咱们。”
要问为什么,李氏也说不上来,她长这么大虽也见过几次高价粮,但也从来没到饿死人的地步。
就说小时候沈老娘常给她讲金陵大水,整个江南都人心惶惶,但官家后来找了人挨个到乡里讲,若非金陵雨如天漏,原也有得救,就这死的人也比别的地方少。
这才多少年工夫,已经旧骨深埋,高楼再起,俨然一副繁华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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