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离很无奈,“我们已经分手了,我没义务一定要回答你这些。”
“我问你是不是跟那笨蛋睡过了?”周言恺气急败坏地朝郁离大吼,脸红脖子粗。
他伸出手来试图抓郁离的脖颈,被郁离给一把推开。
“你他妈真够贱啊!”周言恺嘴里骂骂咧咧朝郁离走来,手底下开始挽袖子。
郁离看在眼里,知道他又开始了。
郁离嘴巴上与周言恺周旋,脚底下则不动声色地朝门边移动。
周言恺这个人暴力倾向明显,当他生起气起来的时候,就很难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甚至对他自己手底下的员工,也常常拳脚相加。
对待疯子就应该用疯子能听懂的语言!
郁离抓起门背后的一根棒球棍,狠狠朝周言恺的颈间挥去……
周言恺不止一次与郁离“过招”,他们二人是通过运动认识的,两个人都酷爱极限冒险,身体素质也很好。
周言恺练过跆拳道,练到了黑带五段。
可郁离也不是吃素的,虽然力量不够与周言恺对抗,但是郁离有高超的格斗技巧,与更加灵活的身体。
再加上郁离舍得拼命。
从前与周言恺一起玩搏击的时候,郁离那有如战场杀敌般视死如归的进攻Jing神,就常常令周言恺禁不住胆寒。
毕竟已经这个年代了,周言恺没必要锻炼自己到适应战场的程度。
郁离把手中的棒球棍挥舞得像一条银龙。
她杀红了眼,今天不是周言恺死,就是郁离亡!
以暴制暴这一招,在对付家暴重度患者身上同样有效。
同以往很多次一样,周言恺怕了。
郁离是周言恺这辈子遇见过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敢拿出杀敌Jing神来对付男人的女人。
周言恺被郁离手里的棍子逼得节节败退,脑袋挨了一闷棍,肩、背、肚子、腿上不知道挨了多少棍。
在最后一道杀手锏使出以后,周言恺被郁离打翻在地,棒球棍一棍锁喉,半分不能动弹。
周言恺又气又急,拼尽了吃nai的力气却奈何不得郁离,竟忍不住开始抽泣起来。
郁离无言。
她起身放开周言恺,提着棍子一个人走到吧台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
“你总是肆无忌惮地欺负我……我这辈子真是造了什么孽……”周言恺一个人趴在地上,面朝下,独自啜泣。
他的脖子疼,肚子疼,腿痛,胳膊也痛……浑身就没一处是好的。鼻子被郁离打出了血,眼睛也痛,还不知道出血没有……
郁离一手抱紧自己的大棍子,以防周言恺偷袭,一边大口喝水。不想,也不知道应该对他说什么。
郁离的嘴角被打肿了,喝水的时候闭不拢嘴,水沿着嘴角一直流进了脖子里。
她也不管,抬起袖子擦一把脸上的汗,又胡乱擦自己的嘴,也擦脖子里的水。
“郁离,我们和好好吗?那家伙把你蹬了,你正好可以回到我的身边。”
“……”
郁离满头黑线,她想了想,转过头来放缓了语气对周言恺说:
“言恺,我们曾经一直都是很好的合作伙伴,如果你不这样偏执,今后我们也其实可以是……”
“不要!”周言恺从地上爬起来坐着,气得直哼哼,“我不要当你的合作伙伴!”
郁离长叹一口气,“那好,既然你依旧这样死缠烂打,就别怪我不客气……”
她转过身来远远看着周言恺,无奈地一摊手:
“言恺,我这就可以明白告诉你,我要起诉你。我的律师已经帮你一笔一笔的算清楚了,仅过去一年,你控制的五家公司,包括通过我们宏山医院就曾洗钱超过五个亿,偷逃税款逾千万。而且我相信,这些,都只是你周言恺商业帝国里冰山的一小角……”
郁离沉着脸,看进周言恺略显惊恐的眼:“言恺,这都是你逼我的。我们不过分个手,你却要我自损一千只为杀你八百。”
周言恺张嘴,想要反驳什么,却被郁离果断打断,“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言恺。
你不是也要举报我吗?那么我们就一起来看看,到底是你在一年时间里洗掉的那五个亿影响更坏,还是我手里的Olan-23罪孽更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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