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几个女孩子都不在,玉祥看了一会儿就觉得无趣,和她年龄相仿的女孩子多半是新春要进宫选秀的新丽,个个自持庄重,不敢多说一句,多迈一步。玉祥看了一会儿,又陪耿太妃说了会儿话,开始觉得乏味了:“玉祥出去骑骑马可好?”
耿太妃知道她难得出来,这会儿小伙伴又都不在,也就应了:“不许走远了,秦鹃跟着吧。”
秦鹃是耿太妃手边的大太监,沉稳得力,有他担待自然就放心了。
玉祥兴高采烈的行了礼,退出来换了骑马的衣裳:“糖糖,拿上网鸟的网子,一会儿我捉去年那种红嘴鸟给你!”
糖糖收拾了小暖炉:“公主去年捉了一只,摔了一身的雪,今年奴婢可得先备上炉子,剩的小祖宗您又着了凉!”
秦鹃已经拉了马匹等了:“公主,您拉稳了!”说完,手一托,把玉祥的小脚送上了马蹬子。
“秦公公,我们先走,不等她了!”
玉祥话一出口,糖糖果然开始手忙脚乱,连秦鹃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魏池早晨没有下猎场,她先是应命去了秦王的小帐,秦王居然递了公文给她看,还逼她立看立回话。魏池立刻耍赖,说章什么的都没带,一定要回去看,不回去看不行。秦王根本不理会:“只叫你回话,自然回去让你盖章。”魏池看到抵赖不过,只好耷拉着脑袋,问一句答一句。一问一答到了中午才得以解脱。不过秦王也算是偶发良心,留了魏池好吃好喝。
“燕王殿下怎么没来?”魏池终于还是问了。
“抱病。”
前天还好好地,这肯定是装病,魏池不敢追问,默默地埋头吃rou。
吃了午饭,秦王拿了马鞭在手:“走,随本王一同去打猎。”
其实魏池不知道,秦王打猎那就是一场大屠杀,他太早下场会吓着别人的……魏池本就没想打猎,只是简单的备了猎刀和弓,秦王就不同了,马鞍子上别满了凶器。才跑了几里地,猎犬叫了起来,一头野猪还没回过神就栽到了雪窝子里。然后是无数的獐子,狍子,大小禽兽无处遁逃。一个时辰后,秦王终于是略露喜色,回头笑着问魏池:“魏大人得了些什么?”
魏池指了指马鞍子后面。上面摇晃着几只小白兔。
秦王数了一下――三个。
“你没带狗,也不错了,不过这么回去可是很丢人的,”秦王好意提醒:“一会儿有人录册,前三甲、后三甲都要上榜的。”
“后三甲罚俸禄么?”魏池问。
“这倒不至于……不过……”
“微臣无所谓……”
“……”
最后,为了颜面,秦王把魏池和一条猎狗丢到雪林子里走了。魏池和那狗面面相觑:“那就……猎只……?看遇见什么吧……”
被秦王这么一闹腾,要想再猎到什么很难了,魏池也再不能借着大队的猎犬捡到便宜,只能老老实实的往林子深处走。等到雪面逐渐干净,直到没有蹄印之后,魏池先下马,从背包中拿了干粮给狗吃。狗十分的好,又蹦又跳这么远也没有多累,吃了点东西又Jing神了起来。魏池拍了拍手,整顿了行装,开始往更深的密林走去。鸟的鸣叫声渐渐多了起来,这条狗训练有素,虽然是第一次跟着魏池,但显得十分老练,此刻已经不再蹦跳,走得十分安静。魏池看到林子越发的矮了,知道这是在往山上走,又走了一阵就解下了马脖子上的铃铛,这下密林彻底的安静了,连狗的呼吸声都听不见。
大约几十里地之后看,魏池估摸着是走出围场了――被这么大群人折腾了一早晨,能逃的猎物早就进了深山,哪能给她剩下?凭着当年钻山沟的经验,魏池驾马往更深的地方走去。终于,当又一片树林到了尽头的时候,魏池看到了一条解冻的小河,这冰凉的水源是许多动物的解渴之地,今天前来的是一大群野猪,魏池躲在林后细数了一下,有将近三十头之多!狗儿十分安静的俯在树边,等待着魏池的命令。魏池等了一阵,开始逐步靠近,等那群野猪放开戒备开始畅饮的时候,两者的距离已经只剩半弓之远了。魏池先是搭上一箭,瞄准了为首的一头,它站的较高,正从警惕的戒备中松懈下来。魏池微微一笑,箭离弦而去。首猪哼唧一声,应声倒地!猪群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又是嗖嗖几箭射入了猪群,一跳巨大的獒犬从身后密林的雪地中腾空而起,截断了向西的退路。猪群顿时大乱,开始拼命地奔跑。但是退路已经獒犬被截断,身后还有紧追不舍的猎人!它们终于还是朝着魏池希望的方向逃去。
这毕竟是翰林院的马,积雪太厚,魏池不敢十分放开手来干,只是稳着追。野猪的脚程比不上,有些小猪跑软了脚竟然跌在雪窝子里,獒犬一口便是一个。但也因为要收拾猎物,獒犬渐渐地和魏池拉开了距离,又跑了一刻钟,魏池终于消失在了猎犬的视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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