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商量着到了楚府,楚临阳正站在门口清点出行的人,卫韫下来时,楚临阳还有些诧异,片刻后他看见楚瑜走下来,便明白卫韫这是带着楚瑜过来送行。
卫韫上前给楚临阳打了招呼,楚瑜跟了上来,瞧了一眼周边站着的人后,便道:「父亲呢?」
「还在梳洗。」楚临阳笑了笑,招呼了卫韫和楚瑜一起进门:「可用过早膳了?不如一起?」
楚府用膳的时间比卫府要晚,卫韫和楚瑜虽然吃过了,却还是跟着楚临阳走了进去。
卫韫和楚临阳客套说着些官话,楚瑜便在一旁静静听着。楚家人正在吃饭,楚临西给谢韵撒娇,房间里都是笑声,楚临阳带着卫韫楚瑜一来,在场的人便愣了,随后楚临西欢喜上前来,十分高兴道:「阿瑜,你怎么来了?」
「无礼!」
楚建昌赶紧叱喝,但音调间却并没有真的动怒,板着脸道:「先给侯爷见礼。」
说着,楚建昌便起身来,给卫韫行了礼。卫韫赶忙扶起楚建昌,平稳道:「此番小七是特意来给楚伯父和楚大哥践行,伯父就将小七当作晚辈,千万别太过客气。」
楚建昌闻言倒也没推辞,笑了笑道:「那今日来我便当你是侄儿吧,可曾用过早膳?」
说着,侍从从外面端了小桌上来,给楚瑜和卫韫摆放了位置。楚瑜坐到楚锦身边,刚一坐下,就发现楚锦目光有些呆滞,看上去神情恍惚。
楚瑜有些诧异,不明白为何一夜之间楚锦就是这样了。
她把目光落到楚临阳身上,却见楚临阳正和卫韫说着话,两人说了一会儿后,楚临阳站起身来,要带着卫韫去逛园子,楚瑜忙起身去,跟着道:「我也去!」
楚临阳愣了愣,将目光落到卫韫身上,却见卫韫面色不变,点了点头。
楚临阳便就笑了,颇有些无奈道:「那便来吧。」
三人一起走出屋去,楚瑜就跟在两人后面,两人当她不存在一般,卫韫同楚临阳慢慢道:「你此去西南,到的时候,南越怕是不安宁了。」
「嗯。」楚临阳点了点头,一贯温和的面容上也锁起了眉,颇有些担忧道:「我已经收了前方线报,南越集兵五万压境。其实单打南越我不担心,我就是担心北狄和南越同时进攻……」
「其实只要拖得久,也还好。」
卫韫思量着:「南越国小人少,如今进攻,约是和北狄图谋,想捞点好处。你把战线拖长一些,等南越觉得吃力,这时候我们再主动许南越好处,南越自然会停手。所以这一战,大哥只守不攻,拖着就好。其实此战之难,在于北狄。」
「北狄到底怎么突然就进攻来了?」
楚临阳不明白,卫韫面上有些无奈:「北狄今年多天灾,去年冬雪冻死了大批牛羊,今年夏季又逢暴雨,导致了瘟疫,如今民怨沸腾。新皇本也善战,外加上国内压力,便一心想攻下大楚。」
「那他打几个城池就好,怎的如此不死不休?」
楚临阳还是不解。
楚家战线在西南洛、徽两州,偶有调派,但对于北方还是算不上瞭解,而卫家长居北线,说起这些事来,卫韫要比楚临阳知道得多。
卫韫听着楚临阳的询问,眼神渐冷:「北狄凶悍,其实边境常年也就是我卫家子弟扛着。他们凶,我们更凶。如今卫家没了,北狄还会怕谁?」
楚临阳没有说话,提起此事,他心知卫韫比谁都难过。许久后,他长叹了一口气:「你我因着阿瑜,也算亲人。我想问你一句实话,当初战场上,姚勇到底做了什么,你可知晓?」
「不知。」
卫韫平静开口,抬眼看向楚临阳:「能否麻烦你也给我句实话,为何你一口咬定,此事与姚勇有关?不是我卫家失误?」
「你怕是忘了,」楚临阳笑了笑:「两年前曾在北境跟你父兄共事过三个月,卫家的打法我清楚,追击逃兵……」
楚临阳摇了摇头:「我不信。」
「而姚勇此人与你父亲之间的分歧,我也清楚。」
三人转过长廊,步入水榭之中。十二月的华京,湖面都结了薄冰,像是打融了一般的冰渣浮在水面上,看上去便让人觉得寒冷。
卫韫下意识回头,习惯性站在一个挡风的位置,不着痕迹将楚瑜在后面,同楚临阳落座下来。楚临阳瞧了卫韫一眼,没有多说什么,旁边侍从赶紧放了炭火在庭中,暖气升腾起来,楚临阳继续道:「我与你大哥,还算旧友。当年阿珺曾嘱咐我,日后他若有什么不测,让我照看着你。我答应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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