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母大大方方地起身又同容萱说了两句话,便带苏倩芸去了后花园。但她这番应对已经把苏倩芸守孝的问题大大缓解了,不但说明了苏倩芸在郁郁寡欢地守孝,还凸显了她的慈爱之心,也解释了这身打扮只是想让苏倩芸高兴点,别失礼,全都情有可原。
而容萱却提起了苏倩芸的伤心事,扰了大家的兴致,很不会处事。
她们走后,大长公主面带微笑,眼神却很冷地扫了一眼容萱。容萱毫不在意,还特意端起茶敬了大长公主一杯,笑道:“多谢大长公主邀请我来同大家一起赏花,平日里我没什么同大家相聚的机会,刚刚没想到伯母和苏姑娘会提到退婚的事,只能讲清楚,扰了大长公主和大家的兴致了,我以茶代酒,自罚三杯,望大长公主不要怪罪,也望大家见谅。”
容萱说完便连喝三杯茶水,一下子让犯嘀咕的人也不好怪她了。对啊,最开始提这些事的不就是薛母吗?刚开始赵容萱明明是很不想在大家面前提这件事的,要不是她们非拉着赵容萱一直说,赵容萱也不会开口啊?
这要怪的话,还是薛母身为长辈不会处事。再想想薛驰在苏倩芸的事情上也是处事不周,不少人都觉得,这薛家的家风还真是一般,母子两个都一个样,没有大家风范。
还有更大胆一点的会想,大长公主这是什么意思啊?以前也没见请过赵容萱,这次就把人请来了,再一想大长公主和薛母的关系,还有刚刚的回护,啧,这不是欺负人家赵家遗孤吗?太不合适了。
不管怎么样,这场专为赵容萱设的鸿门宴最后是不了了之,容萱一点没伤到赵家声誉, 将门女颠覆天下2
宴会开成这样也是无趣, 大长公主心里不痛快,自然不必给人好脸色,不一会儿就称头疼让大家散了。
大长公主和薛母从未出阁就是手帕交,二十多年的情谊, 轻易不会变, 更何况这还是陷害赵容萱的关键人物之一,容萱半点没有讨好她的意思, 更没有去后花园再见一见薛母的意思, 一散场就随着大家一道离开了。
有几位姑娘同她一起在门口等着上马车,见她落单就礼貌寒暄了两句, 挑了最妥当的话,问道:“赵姐姐腕上这珠串真好看,出自哪位师傅之手啊?”
容萱微抬手腕低头一看,笑道:“是珠翠阁大师傅前年所制。”
能来大长公主府参宴的女眷都来自有头有脸的人家,女眷露面哪有穿戴旧物的啊,都是越新越华贵才越体面。容萱这么一说,几位姑娘就瞬间想到了她孤女的身份,有些不好意思, 尴尬道:“大师傅的手艺多年来一如既往的好。”
容萱只是想借机说话不是想让人尴尬, 立即化解了尴尬,“是啊,我一向喜欢珠翠阁大师傅的手艺,今年也想定制几套头面首饰, 但我很少有出门的机会, 在家又不喜欢戴, 总觉得白白浪费了,好在往年的首饰都没怎么戴过, 如今戴出来还如新的一般,干脆节俭些捐助善堂。
明日我便想去善堂一趟,几位妹妹可有兴趣一道去做些善事?捐助不在多,贵在心意。”
几人一愣,她们同赵容萱不熟,实在没想到会突然被邀请,这要是婉拒好像不是很好,而且她们心里也蠢蠢欲动想亲自去善堂做做善事。几人只是对视一眼,犹豫了几息工夫就笑着应下了。
容萱便道:“那明日午时我在将军府设宴,几位妹妹来一同用膳,一起商量一下,下午便去善堂,可好?若几位妹妹有相熟的小姐妹想一同去就更好了,我还挺喜欢热闹的。”
同去善堂都应下了,用个膳就更没什么好拒绝的了,几位姑娘当即答应下来,还提了几个相熟的手帕交,说回头就遣人去问问。
不说赵容萱是赵将军的后人,就说薛驰刚立了战功回来,赵容萱就要成为薛少夫人了,她们就该和她交好。于是等马车的工夫,她们就定好了一场宴会,已经有姑娘在期待将军府如今什么样子了。
容萱上了马车之后就在默默回想方才的事,半路叫人去打听赵父旧部有没有受伤退下来过得不大好的。
丫鬟安宁聪慧沉稳,见状问道:“小姐可是想请他们保护小姐?薛家……当真敢伤害小姐?”
容萱面色凝重地说:“小心驶得万年船,若薛家仁义,便不会以如此手段来损我名声,若薛家当真不想退婚,更不会坏了未来少夫人的名声。”
安宁一惊,“这么说,他们根本没想让小姐进门?那为何不肯退婚?”她低头想了想,惊道,“是了,如此退婚,薛家定会惹来非议,对薛驰名声不利,那……他们莫非想毁掉小姐的名声?”
安宁着急地膝行两步,挪到容萱面前,“小姐,我们向将军的好友求助吧!”
“人走茶凉,这么多年了,薛驰已在军中站稳脚跟,正是意气风发之时,谁会为了我找他的不痛快?前两日来家里劝我的人是何等态度?他们只会当我是妒妇罢了。再者,大长公主与薛刘氏甚好,谁帮我都是给自己添麻烦。”容萱一边说,一边在脑海里筛选赵父那些朋友和旧部。人走茶凉,但必然还是有重情重义之人,在恰当的时候,兴许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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