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妙龄教授一盒一盒药地看过去, 她仔细在心里琢磨药盒上写的说明, 心里已经泛起了千重浪。
“谢医生,这些药……药效都有上面写的这么厉害吗?”孙妙龄教授问。
谢芸一拍脑门,“还有一个药,是和绿花制药厂合作的速效解毒清,对于蛇虫鼠蚁叮咬后的中毒症状有奇效,搭配拔毒泥外用效果更加。”
“但速效解毒清对于微生物病因的细菌感染、病毒感染,亦或者是重金属感染这些……绿花制药厂没有给我反馈,应该是没做相关的临床试验。”
“但从中医的解毒理念来看,应该是有用的。回头我同花溪医学院附属医院那边联系一下,让把这方面的临床试验给补上来。”
孙妙龄教授把那盒速效解毒清拿到手里,问谢芸,“这速效解毒清和市面上有的牛黄败毒散相比,效果怎么样?”
“千倍万倍于牛黄败毒散,对于蛇毒、蝎毒、虫毒这些,基本上一包速效解毒清就能见效。我研制这个药的时候,受到了纪德圣蛇药的启发,没少费心思,所以我挺看好这盒药的。”
“绿花制药厂生产的这药,目前主要供应部队来用,药效反馈也很好,花溪医学院从绿花制药厂也分到了配额,在川省的应用案例也不少。”
“截至目前,我还没收到什么负面的反馈。付教授那边听说想把速效解毒清应用到她研究的感染病中去,有阵子没见付教授了,所以暂时不清楚他们研究到了什么水平。”
孙妙龄教授和付巧珍教授是相熟的,二人虽然一个研究皮肤病学一个研究传染病学,看起来八竿子打不着,实际上却都是性病学领域的专家,之前还开展过一系列的合作研究。
“老付啊……”孙妙龄教授拍板道:“谢医生,我相信老付的眼光。”
“你的这些药能不能给我个联系方式,我回京之后同协荷的领导提一下,既然真有好药,我们没道理落在花溪后面。”
“速效解毒清和拔毒泥这些,如果对于外伤中毒有效,就算花溪和协荷有门户之见,这会儿也应该摒弃掉,毕竟这样的好药推广出去,推广到乡镇医院和卫生所,能给老百姓实现更扎实的医疗保障。”
“对了,速效解毒清和眼下常用的蛇毒血清相比,哪个见效更快?哪个更安全?有没有做过类似的对比研究?”
谢芸摇头,“绿花制药厂应该没做过这方面的对比,不过血清已经推广使用很多年了,绿花制药厂既然押宝速效解毒清,肯定是因为速效解毒清有蛇毒血清比不上的优势。”
“比如说,速效解毒清的保存根本不是问题,不像血清那么娇气……战士们能随身携带的药品,老百姓家里常备个一两包应该也可以,而且速效解毒清的价格可比蛇毒血清便宜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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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妙龄教授走的时候,拎着一大兜各式各样的药品。回到协荷医学院之后就去找了领导,由领导出面,找各个系展开临床试验。
待临床试验结果一出来,协荷医学院就敲定了这些药的采购方案。
更便宜、更有效的药,会有医生不爱吗?
当然有,不过这样的医生多半是被卖高价药的厂商给买通笼络好了,他开高价药是能吃到回扣的。
在协荷医学院这样的地方,每天开出去的药数以万计,回收吊瓶转卖给废品收购站的大爷都在首都买了两套房了,医生们但凡稍微被厂商收买一些,在开药的时候略微偏颇一些,会给厂商提供多么庞大的利益?
虽然院里一直都严厉打击这些,可财帛动人心,为了赚钱铤而走险的人多的是。
只不过谢芸与花溪医学院合作的这些中成药的引入,给那些家境较差看不起病的人多提供了一条生路——起码这些药不贵,吃了同样能治好病。
至于那些打心眼里就看不起中医中药的病人,医生们当然还是给他们开最昂贵最有科技感的药,力求能让这些患者吃药都能吃出高级感和优越感。
至于哪些药的副作用更大,协荷医学院也做了论证,结果让很多医生都大跌眼镜。
不少人原本觉得中成药的肝肾毒性很强,可是看到协荷医学院自己做的药理学和毒理学测试后才发现,别的中成药的肝肾毒性有没有暂且不论,单说孙妙龄教授从外面挖宝来的这几种药,肝肾毒性几乎没有,根本测不到。
反倒是对标这几种中成药的同功效药物的肝肾毒性很强,需要在用量上做严格的控制,稍有不慎就不是把病人治好,而是把病人治死了。
协荷医学院同各种药物的供应商签订好供应合同之后,很快就调整了自家的医生用药指南,将谢芸研制的这几种药加入到医生用药指南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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