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祭殿 - 43也该兴些风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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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b起担心陌凉,禹寒熙更担心的是禹寒堙。

    楼槐晔摆明着在他们面前无所顾忌,毫不掩饰心机,差就只差在没直接施展暗灵力显露身分罢了。倘若楼槐晔真要动手,禹寒堙虽机敏,只怕也讨不了多少好。

    禹寒堙抱着画卷跟着楼槐晔一路走着,默默无言。

    正走着,楼槐晔陡然停下脚步转过身,禹寒堙心下一惊,不由得抱紧画卷退了一步。

    楼槐晔微微挑眉,哂笑道:「吓着禹五少爷了?」

    「楼二少爷似乎很喜欢出其不意,初次见面对陌大小姐便是如此。」禹寒堙很快收敛起怯意,镇定地说。

    楼槐晔自若道:「禹五少爷聪慧过人,才得以在禹殿主身侧辅佐,我若有所为,必然逃不过禹五少爷的眼睛,又怎麽会有出其不意一说呢。」

    听出楼槐晔的话中有话,禹寒堙也仍未说破楼槐晔的身分,只是脸se略沉了沉:「楼二少爷自己又何尝不是人中龙凤?」

    「楼某岂敢担此赞誉。若说人中龙凤,任谁都莫若一人。」

    「何人?」

    楼槐晔眉眼微弯,隐隐透出一丝狡黠:「闻人挽熙。」

    禹寒堙瞳孔一瞬轻颤。楼槐晔将这一瞬动摇尽收眼底,随後g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只是可惜了。闻人氏谋逆,被当今圣上秉凌厉之势,一夕屠尽。倒是如今的禹殿主颇有当年闻人氏的风范。」

    禹寒堙沉着脸,眉间轻蹙:「我曾略略听过一二,闻人挽熙甚少出现在人前,即便是现於人前也总是以面具遮面,更不与他人多言笑,甚是神秘,见过其相貌、听过其声音者怕是唯有至亲亲族。楼二少爷何以认为寒熙便有当年闻人氏的风范?闻人氏谋逆,可见并非善类,楼二少爷实不该以此人与寒熙相b拟。」

    楼槐晔轻笑着摇开手中摺扇:「怎麽?怕皇上的耳目听去告与皇上,再来个莫须有麽?」

    「你……到底是何居心?」退去平日里的和颜悦se,禹寒堙向来温煦的眼神亦逐渐冷了下来。很显然,楼槐晔是知道禹寒熙的身份的。

    与此同时,禹寒熙正坐於房内的圆桌边,面前隔着一道帘子,帘子後几步的距离有一张卧榻,依稀可见卧榻上端坐着一个男人,想来正是楼家家主,楼之深。

    禹寒熙道:「听闻楼家主病了。」如此端坐,只怕患病是假,请君入瓮才是真。

    楼之深沉稳道:「多谢禹殿主关心。禹殿主驾临,楼某即便是病了,亦失不得礼数,只是为免将病气过给殿主,只能够隔着帘子坐在这卧榻上和殿主叙话,还请殿主见谅。」

    并不想在此久留,故而禹寒熙未多寒暄,直言就问道:「楼家主近来可有听闻灵尊的消息?」

    帘子後,楼之深沉默半晌,复缓缓说道:「禹殿主应当b楼某清楚才是。」

    潋灩的眼眸定定地凝视着楼之深,良久未语。楼之深亦是默默不语,片刻後方莞尔道:「既同为司祭,该是一条船上的人。」

    楼之深语气恳切,有意拉拢。禹寒熙目光微垂,淡声地说:「道不同。」说罢,站起身略施了一礼:「礼已送到,就不多叨扰楼家主了。告辞。」

    见禹寒熙无意与自己再多交涉,楼之深也不恼,只是在禹寒熙身後冷不防地开口:「陌大小姐。」

    禹寒熙停下脚步。

    楼之深接着不紧不慢地道:「听闻禹殿主和陌大小姐订了婚约,楼某还尚未恭喜殿主,在此贺过。」

    禹寒熙并未回应,再次迈开步伐就离开了房间。

    出了房间後,禹寒熙随即拉了一个下人询问陌凉几人和禹寒堙的去向。

    下人恭谨地说:「二少爷领着禹五少爷去了後院的库房,陌家小姐和几位客人在前厅。」

    都过了这会时间,禹寒堙应早已随楼槐晔到库房放好画卷,领了回礼,正返回前厅。禹寒熙摆手让下人离去,复迈开步伐向着前厅而去。

    经此番到访,只恐怕不离十,楼家便是如今暗灵之首。楼之深有意以同族之情说动禹寒熙同仇敌忾,只不过禹寒熙并未给楼之深这个机会。

    暗灵所要做的事,代价太大。即便是仇人一致,禹寒熙也不愿与之相为谋。

    在前厅的陌凉几人倒是被好生地招待着,正喝着茶,便见禹寒熙走进厅内。

    「寒熙!」陌凉放下茶杯,起身迎了上去。

    看见陌凉安然无恙,禹寒熙放心地一笑。

    楼槐晔此时也和禹寒堙一同回到前厅。

    禹寒堙走到禹寒熙身旁,甫调转脚步面向楼槐晔。

    见几人神情严肃,楼槐晔眯了眯眼道:「看来禹殿主并未领家父的情啊。」

    禹寒熙没有答话,迈开步伐,迳直绕过楼槐晔就走。身後,陌凉略感不安地看了楼槐晔一眼,旋即低下脑袋不敢再多看一眼,急忙跟上。

    禹寒堙亦不发一语地跟随其後。

    少司yan和霄璈雪虽不明所以,却也并无留下的理由,自是跟着离去。

    身後,楼槐晔收起笑意,目光y寒地望着几人离开的方向,冷声朝着暗处的身影吩咐:「他们接下来应是会加紧脚程赶往瀀郡,再回到煦都,派jg锐跟上,伺机而动。」

    「是。」身影自暗处现身应诺。

    唰地收起摺扇,楼槐晔g起唇瓣:「灵霄风平浪静了这许久,也该兴些风浪了。」

    出了楼家宅邸後,不远处,禹寒堙早已让人备好了车马等着。

    几人上了马车,气氛一路沉寂,一直到街市的入口处,霄璈雪才开口:「你们两兄弟见完楼家父子後就都沉着脸se,我没兴趣管你们是怎麽回事,但可别吓着子悦。」

    甯子悦一路跟着,不吵不闹,这会正紧紧捱着霄璈雪,一双大眼懵懂地圆睁着。

    霄璈雪接着道:「依我看,你们还是别跟着一起了,估计也没心情吃饭。陌凉呢?一起不?」

    看了一眼禹寒熙,陌凉朝着霄璈雪莞尔道:「我也就不跟着了吧。少司和昕紫跟着公主一起去便是。」

    弯月般地眉微微上挑,霄璈雪只道:「行。」旋即牵着甯子悦转身就下了马车。少司yan随後,昕紫虽然稍稍地不乐意,但也还是顺从了陌凉的吩咐跟着一块下了马车。

    暂别了霄璈雪,马车驶离热闹的街市,来到颻西城中一僻静处。禹寒堙掀开马车布帘给了车夫赏钱,打发其离开,便将身子缩回马车内,说道:「楼家怕便是如今的暗灵之首。」

    「是。」禹寒熙神se淡然。

    禹寒堙蹙眉道:「看来我们得加快启程。去往瀀郡路途遥远,你和我在楼家都明白拒绝了楼家父子,只怕他们见软的不行,便会不惜代价来y的,只为了拉我们下水。」

    禹寒熙道:「使绊子是肯定的,毕竟他们连自己什麽时候会si都不知道,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修习恶灵之术者,身t大损,寿命大减。随着灵力日渐w浊,能活着的时日亦是随之递减。

    陌凉垂着脑袋,神se黯然:「他们如此耗尽生命,真的值得吗?」

    禹寒堙觑向禹寒熙,想着既然方才都未让陌凉跟着下马车,应也无须讳言,遂道:「其实……不得不承认,他们的办法确实是眼下最能够快速推翻、摧毁霄氏皇族的办法。只不过赔上的,除了自身,还有整个灵霄。」

    陌凉抬头看向禹寒熙,心想着:楼氏与霄氏皇族的仇恨不及冰灵力一脉灭门之恨深,尚且如此不惜代价。那麽禹寒熙呢?

    他要付出的代价是什麽?

    心下一揪,陌凉不敢去想。

    这猛地一揪,惹得陌凉的x口不禁跟着难受了起来,她伸手捂住心口。

    瞥见她这一动作,禹寒熙眉间微动,却默着未开口。

    片刻後,陌凉才舒缓些许,轻吁了口气问道:「那我们何时启程?」

    禹寒堙道:「接下去的路程,只怕不适合太多人同行。我们这里可是只有一个灵力者。」禹寒熙就是再厉害,也顾不了这麽多人。

    听出了禹寒堙的言下之意,陌凉虽然很想说自己也是,但又想自己都还不怎麽会控制灵力,只怕也是无用,眼下情形也容不得她任x。思量几许,她还是问了句:「那……我们要丢下他们吗?」

    禹寒堙道:「先回驿馆给他们留封信吧。我们脚程快些,到了瀀郡便能安心些。」

    想来确实是没必要把霄璈雪和其他人卷入这样的危险里来,陌凉便也同意了。

    由禹寒堙驾着马车,三人回到了驿馆收拾行囊,并留下了一封书信,交代少司yan和昕紫护送霄璈雪先行回到煦都,同时还夹带了另一封给陌无殇的书信。

    毕竟先将少司yan和昕紫遣回煦都,总该给陌无殇一个交代。否则要是陌无殇av心切,一个冲动派出魍魉暗卫追杀,那他们去瀀郡一路恐怕就要四面受敌了……

    「你打不赢魍魉吗?」马车上,陌凉打趣地问禹寒熙。

    禹寒熙淡淡地瞥了陌凉一眼:「打得赢。」

    「那你怕什麽?还特意给爹爹写了信交代。」难得逗禹寒熙几句,陌凉眨了眨眼,继续问道。

    禹寒熙道:「岳丈威严在上。」

    陌凉小脸一红,忙撇开脸:「我们还没成亲呢。」

    禹寒熙轻轻一笑:「那就更不能惹未来的岳丈不开心了。」

    匆忙离开颻西城後,禹寒熙的脸se就一直不太好。所以见到禹寒熙笑了,陌凉便也忘了羞涩,和禹寒熙相视一笑。

    马车外,禹寒堙听着二人的谈话,嘴角亦不由得欣慰地上扬。

    倘若没有生si契、没有凡人和司祭之分,或许日子便是如这样的平静安适。

    只可惜,已经发生的历史无可更改,宿命也早已注定。

    收回思绪,禹寒堙继续驾着马车前行。

    陌凉也在此时掀开车笭,向外看去。马车後,早已不见颻西城,两旁田埂阡陌一望无际,风吹着田间稻谷飒飒作响。浓浓的稻香味里,夹杂着泥泞的气味,吹过稻田的水面,捎来些许凉意。

    陌凉不住地打了个喷嚏,双手环抱住自己的身子搓了搓。

    禹寒熙从行囊里翻出一件斗篷盖在了陌凉肩上,陌凉回头正要开口道谢,却在瞥见斗篷时停住,复笑着弯了眸:「我自己都忘了有件斗篷在你那呢,原先还以为落在了蛰城。」说着,笑着掩上车笭,转过身将斗篷拉紧了些许。

    「你不愿我着凉,我亦复如是。便是你忘了,我也会记得。」禹寒熙笑着抬手轻捏了下陌凉的脸颊。

    两人相依而坐,陌凉遂向禹寒熙贴近了些许,昂着脑袋,她猝不及防地在禹寒熙唇瓣上啄了一口:「多谢夫君。」

    禹寒熙g起唇瓣:「我们还没成亲呢?」

    陌凉有些得意地抬起下巴:「反正你都会娶我的。」

    「是。」禹寒熙低头看着陌凉,眼底含笑,唇瓣复轻轻地覆上陌凉柔软的小嘴。

    马车外,风一瞬停歇。再往前一段,便是皑北的地界了。

    禹寒堙看了一眼天se,想着要赶在天黑前到皑北落脚,遂将手中的缰绳握紧,加快了马车的速度。

    天将黑时,马车终於踏入了皑北城内。

    感觉到马车停下,陌凉却并未如同到前两个都城时那般好奇车窗外的景se气象,反而是担忧地看向禹寒熙。

    明白陌凉的担忧,禹寒熙露出一抹浅笑道:「没事的。」然而掀开马车的帷幕後,看见马车外熟悉的故土,他的眼帘仍是一瞬轻颤,甫下了马车,回头去牵陌凉。

    陌凉站立在马车边缘将手搭上禹寒熙的手,半晌过去,後者却迟迟未有动作。

    「寒熙?」直到陌凉出声叫唤,禹寒熙才缓缓回过神,不发一语地扶着陌凉下了马车。

    禹寒熙从未这般失神。见禹寒熙如此,一旁的禹寒堙也不由得担心起其心绪。如此仓促地回到故土,心理准备怕是不足。禹寒堙道:「行李依我看便不用下马车了,我们明日天亮便启程,沿路稍稍作歇,应是能在夜深时到瀀郡。这两日连着赶路,怕是会累些,早点去歇息罢。」

    「嗯。」敛着眸,禹寒熙淡淡地应了声,跨步就向着驿馆内走去。

    陌凉抬手想抓住禹寒熙的手腕,然而禹寒熙却并未留意,自顾自地疾走而过,任凭陌凉指尖擦过袖摆也未察觉。深褐的眼眸凝着禹寒熙的背影,不禁盛满了担忧。

    看出了陌凉的心思,亦理解禹寒熙的有些反常,禹寒堙宽慰道:「就让他去歇息吧,左右我们不在皑北待太久。」

    皑北城中很是安静,无风无雨,夜里静谧得恍若一座无人之城。空气里透着一gu寒凉,庭院所见之处尽是荒芜乾涸的土地,了无生气。

    即便不再似从前那般终年落雪,皑北的夜幕依旧b其他都城落得早且漫长,方才还微微亮着的天空,此时已然被漫天的鸦黑笼罩,不见一丝星点,唯有几盏稀零零的残灯照着长廊的地面,隐约可以看清前路。

    脚下步伐踏得木板吱呀作响,禹寒熙一路默默地进到房内。

    进到房中後,禹寒熙未先将烛火点亮,只是关上门,随後将背倚靠着门板,缓缓滑落至地。

    自下马车的那一瞬,他的心口就难受了起来。三年前那一夜的窒息感,陡然间被唤醒,迅速遍及全身。脑中嗡鸣之声越渐强烈,参杂着啜泣、哭喊和哀号声四起,难受得闭上眼後,那夜之景却蓦地掠入脑海,更令头顶一阵发麻眩晕,呼x1倏然紧滞,喘息间却又恍惚闻见那天夜里空气中所弥漫的浓厚血腥味,引得禹寒熙不住地一阵作呕。

    强忍着将不适感咽下,禹寒熙缓缓起身向着桌边走去,0着黑点亮了桌面的烛火,才伸手去拿茶杯,yu给自己斟杯茶水。

    然而,冰蓝的幽光倏忽闪过眼眸,继而一gu寒意猛烈蹿上心头,蔓延至经脉。

    三年了。他从未感受过疼痛,离开皑北的时候是如此,即便是刚到禹家时,不受禹家兄长待见,刻意刁难地将剑刃刺入他的肩膀,他也不曾皱一下眉头。

    可现在仅仅是重新踏入皑北,他却没来由地好疼。

    茶杯框啷倾倒在桌面,将烛台撞倒後,茶水缓缓流淌而出将微弱的火苗熄灭,伫立着的身影亦随之软倒在地。

    窗外,细小的雪花无声飘落。

    禹寒堙甫走到房门外,便忽觉空气更冷了些,他侧过脸看向庭院,眼尖地瞧见一片细小的雪花落在了灯影朦胧的地面。

    瞳孔微颤,禹寒堙暗道:「不好。」随即抬手急促地敲响房门:「寒熙!寒熙!」连着两声呼唤和敲门声并未换来回应。

    还是放心不下的陌凉也在此时来寻禹寒熙,正巧就撞见在房门外一脸心急地敲着门喊的禹寒堙。她忙上前问道:「怎麽了?」

    禹寒堙眉头深锁道:「下雪了。」

    陌凉依言看向屋檐外,眯眼细看了一会,才隐约看见那纷落而下的滢滢细雪。然而还未明白过来下雪和禹寒熙之间的关联紧密,陌凉便只是回头看着禹寒堙问:「下雪怎麽了?」

    禹寒堙道:「皑北从前由冰灵力一脉镇守,终年落雪,可自从三年前,皑北便不再落雪,今夜这雪……我担心和寒熙的心绪有关。我刚喊了他,也敲了门,他均未回应……」

    闻言,陌凉才恍然大悟眼下事态的不寻常。不觉心惊,她忙不迭地几步越过禹寒堙,将身子捱近房门,掌心拍击在门板上,朝着里面焦急直喊:「寒熙!寒熙!寒熙你在吗?」如此动静房间内都未有响动,陌凉一下就急了,顾不得许多就将两片门板拉开。

    房内一片昏黑,陌凉微微侧过身,让廊上微弱的灯火稍稍照进房内,待须臾後,眼睛适应了黑暗,她才看见倒卧在地的人。而这人无疑就是禹寒熙。

    陌凉匆匆上前,跪坐到地上,伸出双手有些吃力地将禹寒熙扶起,抱在怀中,忍不住颤抖地道:「寒熙你怎麽了?你别吓我,你醒醒……」她见过他的清冷,见过他的温柔,却从未见过他像现在一般的虚弱无力,着实是吓坏了。

    反观禹寒堙似乎早有预料,虽说脸上难掩忧se,却也只是从容地上前以手背和指尖去探禹寒溪额头的温度和鼻息,而後不觉喃喃道:「好冷。」若不是尚有呼x1,简直冷得不似活人。

    见陌凉身子发颤,连带着呼x1都是ch0uch0u噎噎的,禹寒堙安抚地道:「陌凉,你静下来听我说。眼下除了寒熙之外,唯有你有灵力。皑北虽尚有其他血脉的灵力者在此地,但寒熙身分特殊,是不能被旁人知道的,所以除了你,没有人可以帮寒熙。」

    紧咬住下唇方止住ch0u泣,陌凉哽咽道:「我怎麽帮他?」

    禹寒堙道:「寒熙现在是心绪太过於不稳,才引得t内灵流紊乱。这些年寒熙一直压抑着冰灵力,只为对外显现的是土灵力,而现下心绪牵动,冰灵力一下突破抑制,便造成了反噬,伤及心脉,轻则昏迷一会儿便能醒来,重则……怕是要几日才能。」

    陌凉皱着眉头望着禹寒堙,努力理解。禹寒堙缓了一瞬,接着道:「可现在我们只有三个人,为了不让暗灵察觉到皑北的落雪,我们拖不了太多日,所以必须要尽快稳定住寒熙的冰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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