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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清早,两位就非要昭告天下,你们很兄妹情深吗?”一匹白马停两人身边,一张似笑非笑脸从马上探下来,半是嘲谑半是关心地问。
“颢王!救命啊!”季潇牧立马像看到救命稻草似大叫起来。
颢王随行几个小厮,赶紧下马来搀扶两人。
勉强站定后,季潇牧不忘对颢王行礼:“见过颢王!不知这大早,你怎么也会出现城门口?”
“原本想昨儿下过大雨,今天去别院钓鱼是好”颢王虽回答季潇牧,眼睛却一直盯着因为摔泥泞中而狼狈不堪秦驭雨“如今本王改了主意了,送你们二位回季府,如何?”
“哎哟,那可是求之不得!”季潇牧激动得大笑起来“如若没有碰到颢王,我还真不知道怎么才能上马呢?我这妹妹,别说扶我上去,就是让她自个上去都难!”
“驭雨姑娘不会骑马?这倒是很出乎本王想象。”颢王似乎对这个感兴趣。
“你没事很喜欢想象女人吗?”秦驭雨被颢王肆无忌惮目光盯得正烦,呛了颢王后,出其不意地冲他扮了鬼脸。
“哈哈哈”颢王非但没有生气,反而乐开了怀“这样吧,你大表哥脚受伤了不能载你,不如就跟小王同骑一马,如何?”
“不如何!姑娘我有脚,这都到城门口了,走走便到家,不劳颢王大驾了!你把这桂花似表哥给送回去就是!”秦驭雨说着,竟甩开胳膊大踏步走向城门。
“等等!”颢王两腿一夹,策马拦住秦驭雨“为什么说你哥是桂花?”
“碰碰便掉地上了,不是桂花是什么?”秦驭雨翻翻白眼,正想绕开颢王白马,却被颢王抬腿给挡住了。“上来!彻夜不归,没有我护送,季老太爷少不得板子给你吃!”
“你怎么知道我们彻夜不归?”秦驭雨好奇地问。
颢王摇头笑笑:“季大少爷连个随从都不带,八成是去他师傅那里去了!而昨夜整夜下雨,他师傅门口小桥雨夜是根本不可能过得去,所以,你俩不是彻夜不归,还会是什么?”颢王眨巴眼睛,颇有几分得意。
秦驭雨哑然了,她没想到,颢王会对季潇牧一切都了如指掌。“放心,季家没人会注意到我不家!”秦驭雨转身朝马屁股那边绕了过去。
“是你没注意到人家注意你吧?不怕一万怕万一,真要有什么人知道你夜不归宿而向季老太爷告密,你说,季老太爷会不会一笑了之呢?”颢王也没有追,只是坐马上慢条斯理地问。
“当然不会!”季潇牧算是看明白了,这颢王,分明就想跟秦驭雨亲近“不但不会,还会家法伺候!我们季家家法,轻则禁足书院,重则”季潇牧说到这里,看秦驭雨脚步停止了,才没再扯着嗓子说话“重则,可是要被罚打一百大板!还外加三天不准吃饭!”
季潇牧话刚落,就见秦驭雨扭头走到颢王马前,把手放早就伸那儿等着颢王手心里。颢王用力一拉,秦驭雨就坐到了颢王身后。对秦驭雨来说,打板子可不要紧,饿饭可是要命!
颢王冲季潇牧竖了竖大拇指,然后用力抖抖缰绳,白马很就跑进了城门。城门。秦驭雨猝不及防,只得伸手紧紧抓住颢王肩膀。
“揽住我腰,大家岂不都轻松些?”颢王显然被抓得发痛。
“再拢湎鼓愕难劬Γ鼻卦t旯始贾厥p>颢王牙一咬,心一横,说:“好了,你干脆直接把我射瞎便是!也好让我看看你下次还能再玩出什么要挟手段!”
“瞎都瞎了,下次你还能看到什么?”秦驭雨一用力,指甲就抠颢王锁骨上。
颢王痛得扭了扭肩膀:“姑娘,手下留情哟!小王可是能帮你不少忙!”
颢王此言倒是提醒了秦驭雨。如果没有颢王当背后大旗,自己昨儿就已经挨板子了。秦驭雨想着,手便松了开来。
颢王轻松下来,也没敢再拿秦驭雨寻开心,而是突然关心起她们母女季府生活起来。“你跟你娘,住季府哪个院子?”
“乐云轩!”秦驭雨答完,忽地觉得不可思议“你对季家每个院子都很熟悉吗?”
“那是当然!虽没有进过女眷们院子,但季府前前后后,我却是可以随便进出,哪个院子住了什么人,我可是一清二楚!”颢王甚为得意地说。
“你了解得这么清楚,想干什么?”秦驭雨忽然警惕起来,夜里碰到过那个莫名护院,秦驭雨脑海一闪而过:颢王,不会季府安插了什么秘密人员吧?
“你以为我想知道得这么清楚啊?我是被逼!”颢王委屈完,忽然压低声音说:“季家那些小姐,个个都想嫁给我,那些夫人们,没事就请我去赏花看石头,我想不熟悉都不行啊!”颢王声音,充满了无奈。
秦驭雨“扑哧”一声笑出来:“你堂堂颢王,若真不想去,季家人还能吃定你不是?”秦驭雨言下之意十分清楚:是颢王你自个儿好色罢了!
“唉——”颢王忽然叹了口气“你刚到季家,很多事你还不知道!季老太爷跟皇爷爷曾经是八拜之交,两人约定好了,皇室成员每代至少要娶一个季家女儿当正房”
“你不会是皇室中唯一没有娶亲男人吧?”秦驭雨笑了起来,没想到潇洒自颢王,竟然也有被人掣肘事。
“太不幸了,正是如此!”颢王很是泄气,连马都懒得驾驭了,任由白马慢腾腾地大街上晃悠着。
“那就赶紧娶一个吧?季明婉就很不错呀!”秦驭雨一想到季明婉被自己弄污脸,突然就喷笑了:“娶她回去,你作画就不需要用笔了!”
颢王根本不知道秦驭雨跟季明婉发生过冲突,还当秦驭雨夸季明婉有才气,不由得再叹了口气:“看都看不对眼,哪还会有兴趣琴棋书画?”
“对不对又有何妨?反正必须得娶一个,干脆两眼一抹黑,拎个回家便是!哪用得着这儿唉声叹气?再有看对眼,弄回家当小妾便是,就怕你眼睛看不过来,要不然,你想弄多少个回家,谁还管得着你?你说对吧?”秦驭雨说得激动,连晃颢王肩头好几下。
那颢王,虽还未娶妻,但对女人也绝非陌生。可像秦驭雨这般耳后说了这么多话,倒还没有过。早就心怀异样颢王,被秦驭雨连晃几下后,心竟莫名狂跳起来,半晌说不出话来。
好,也不需要他说什么了,因为,季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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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府门口,季潇牧贴身小厮细儿正那里翘首企盼。一见到颢王跟秦驭雨,细儿立马愁眉苦脸上前行礼。
“细儿,莫不是出什么事了吧?”秦驭雨颢王搀扶下落了马,赶紧盘问细儿。
“表小姐,怎地只得你一人回来?大少爷呢?”细儿表情,清楚无误地写着:大祸临头!
“迟些便到!”秦驭雨正说话间,忽然看到自己房里疏叶也跑了出来。
一见自家小姐,疏叶急得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表小姐,这如何是好啊”疏叶怕是已经伤了一夜心,这一开口,竟然嚎啕大哭起来。
秦驭雨赶紧拍拍疏叶:“别急别急!慢慢说,是不是我娘出什么事了?”秦驭雨第一反应是:刺客终于是追进了季府,对母亲下毒手了!
那疏叶却只顾大哭发泄自个儿堆积已久紧张,根本说不出句完整话。
看秦驭雨急得跺脚后,转身冲进季府,颢王赶紧一把拉住。“如是你娘出了事,站这儿等你,怕就不是疏叶,而是那些夫人姨娘了!”
秦驭雨扭头看看颢王,后者给了她一个坚定表情:相信我,没错!秦驭雨这才轻松下来,取笑道:“看来,你对季府了解,还真不是浪得虚名!”
“那么,还要不要我继续展示一下我对季府了解?比如说,想不想听听我说,季府里面,有什么正等着你?”颢王表情,自信到近乎幸灾乐祸。
“不会真有板子等着我吧?”秦驭雨扭头看看细儿,再看看疏叶,两人一起对她狂点头。
秦驭雨吃了一惊,忙问:“老太爷真知道我夜不归宿了?”
细儿和疏叶,连头都不敢点了,只是傻呆呆地看着秦驭雨,眼里满满都是怜悯。
秦驭雨顿感火冒三丈:“知道我跟大少爷出去,就你们俩”
“不是我们,我们什么都没敢说!”细儿和疏叶赶紧分辩。
“不是你们,那还会有谁?守卫就算见过我出去,也不可能知道我晚上没回来”秦驭雨眼光,细儿和疏叶脸上来回遛达,吓得两人拼命摇头。
“哎哟,这是耍哪门子威风啊?”季潇牧远远看到秦驭雨逼视两个奴仆,心中便已有数:有人给老太爷告密了!
细儿一见季潇牧,赶紧上前伺候他下马。可是,季潇牧并没有如往常般洒脱地下了马来把马鞭递给细儿,而是等颢王几个随从下马来搀扶后,才艰难地下了马。
“大少爷,你脚怎么了?伤了吗?怎么伤?伤得重不重”
“好了,现不是关心我脚时候!”季潇牧大声喝止了细儿神经质唠叨“告诉我,老太爷怎么知道?”
“细儿真不知道!”细儿瘪瘪嘴,眼泪汪汪。
“好了,怎么跟了我这么多年,还跟刚捡回来一样,动不动就眼泪鼻涕一起流!”季潇牧吼了一声后,竟伸出袖子给细儿擦了眼泪鼻涕!
“老太爷说要用家法了?”季潇牧声音,稍微软了些。细儿也不再哭哭啼啼,很是肯定地是肯定地点了点头:“老太爷已经让焦伯把家法搁大堂了!”
“这老爷子,明明是个粗人出身,怎地学些酸里酸气幺蛾子”季潇牧冲颢王笑笑,笑得很辛苦。他知道,如此大阵仗动用那家法,多半是为了惩罚秦驭雨。他可是经常不归家,老太爷早都熟视无睹。
“有我,放心吧!”颢王明白,季潇牧向自己求援,而且,颢王也明白,季潇牧所求援助,是针对秦驭雨。
秦驭雨没了解到两个男人间默契,但却清楚地知道:自己这关,怕是很难过得去!
“走吧,还愣着干嘛?该来,总归是要来,想也没用了1”颢王领头跨近了季府大门。
秦驭雨叹了口气,悲壮地跟了上去。
季潇牧则上了细儿准备好坐轿,被人抬着进了季府。
季家正堂上,季老太爷正满脸沉重地端坐着。而一旁季老夫人,则是满脸焦急。季老太爷身后季晨、季午、季夕,无一例外都是脸色凝重;季老夫人身后女人们,却表情各异。季月影自然是揪心那个,而大夫人季姜氏虽很紧张,却并不着急,毕竟要被责罚,不是她身上掉下rou;三夫人季姚氏,依然是神采奕奕,看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为季晨生了三个儿子张姨娘,却是惟恐天下不乱兴奋;二房夫人生病没来,两个同样只生了女儿孙姨娘和冯姨娘,表情同样冷漠,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慵懒样子。
大堂正中,一块红色船桨似板子,被系上红布,备受尊崇地躺一张八仙桌上。
令季家长辈们惊奇是,率先走进大堂,竟然会是皇上亲弟弟颢王!
一见颢王,堂上众人纷纷起身行礼,老太爷赶紧吩咐焦伯给颢王献座。
颢王还没坐下,秦驭雨就搀扶着季潇牧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
原本准备大发雷霆老爷子,瞧见长孙受伤,立马先紧张起来。“这是怎么了?伤了哪儿了?怎么伤?要紧吗?”
“回祖父,孙儿不慎摔下了马,怕是伤了些筋骨!”
季潇牧故意夸张地挤眉弄眼,吓得老太爷老夫人一起大叫:赶紧去请大夫!
“二老别太着急,本王已着令随从去请江太医了!”颢王声音不大,却一下稳住了二老心神。
奴仆们手忙脚乱地搀扶季潇牧坐下后,季老太爷忽然脸色一沉,对颢王说:“小人有件棘手家务要处理,能不能劳烦颢王”
“本王也无意理会你家事,只是,我怕这家事,跟我是有些关系。”颢王脸色,同样不轻松,似乎,还有些歉疚。当然,这是装出来。
“不知颢王何出此言?”季老太爷小心试探。
颢王清清嗓子后,竟然起身对季老太爷拱手道歉:“真是抱歉得很,都是因为本王贪玩,硬要大少爷和驭雨姑娘陪本王去别院钓鱼,误了大少爷和驭雨姑娘回府,还连累大少爷扭伤了脚,实愧疚得很!”
季老太爷哪敢领受,赶紧起身回礼:“颢王言重了!能得颢王赏识,是孙儿们福分!颢王还是请上座吧!”
颢王重坐下后,季老太爷果然没有再找季潇牧麻烦。可是,他却没有放过秦驭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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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驭雨,你跪下!”老太爷声音虽然不大,却很威严。这还是秦驭雨第一次见老太爷这么严肃。
秦驭雨先看看了母亲季月影,见后者拼命努嘴示意她跪下,秦驭雨没再坚持,大大方方跪了下去。跪下后,却并不垂头丧气,反而很是镇定自若,一双大眼睛,Jing灵般地看着老太爷。
“驭雨啊!”老太爷叹了口气“你要我怎么说你好呀!到季府不过两三日,就搞得成天鸡飞狗跳。之前事,外祖父我都当你是小孩子顽劣,也念你母亲情分上,没有责罚你。可现如今倒好,你竟然敢夜不归宿了!”季老太爷说到这里,怒火终于冒了出来“即便是因为颢王相约,但你心底里,有没有意识过,你是季家女孩子,是不能随便外夜宿?”
颢王本想出声相助,但季老太爷说得如此中肯,颢王一下也找不到插嘴理由。只能眼睁睁看着季老太爷起身,亲手拿起了那块象征神圣家法红色板子。
季老太爷拿了板子,走到秦驭雨面前,却没有叫秦驭雨趴下,而是自个儿横趴了秦驭雨面前!
大堂上一片惊呼!“焦伯,你来!”季老太爷命令焦伯拿起板子,朝他身上打上三板。“我季忱教子不严,才令到外孙女敢如此肆无忌惮夜不归宿,先自罚三板!”
焦伯手拿板子,哪敢往下打呀,傻傻地看向季家三个儿子。
那三个儿子十分清楚季老太爷是要么不言,要么言出必行,所以,虽然也很想劝,却全都不敢出声。
“是孙儿考虑不周,不该带驭雨妹妹外留宿,孙儿愿替祖父受这三板!”季潇牧一见事情僵住,只好使出苦rou计,瘸着个腿就要往地上趴。
三夫人季姚氏箭一样从老夫人身后射了出来,扑季潇牧身上:“你是想两条腿都瘸了是不是?”季姚氏拼命把儿子拽回椅子上。
“娘,都是我错,你就由得我受罚吧!”季潇牧誓将苦rou计进行到底,用力想要挣脱季姚氏。
“好了!”秦驭雨忽然大叫一声,屋内一下安静下来。“外祖父,您老原本准备罚我多少板子来着?”秦驭雨低头看着还趴自己面前季老太爷。
“念你初犯,且又是应了颢王邀约,所以罚你五板,以示惩戒便可!”季老太爷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犹豫。似乎有什么建议要给秦驭雨,却不方便说出来。
可惜,季老太爷离秦驭雨太近,这丝犹豫,没能逃过她眼睛。
“好吧,连同外祖父三板,驭雨我今日就痛受罚八下!”秦驭雨话音一落,季老夫人和季月影不约而同地舒了口气。八板,是息事宁人,又不伤挨板子人。
“不过”秦驭雨话锋一转,堂上刚舒了口气人立马又紧张起来。倒是那些刚才失望了人,却忽然兴奋起来了。“我希望外祖父亲自主持家法,驭雨才,驭雨才能铭刻心!”秦驭雨说完,竟趴来跟季老太爷对望起来。
季老太爷心底暗自好笑:好个诡计多端外孙女!仅凭一个瞬间眼神,竟然就捕捉到了自己真实意思,还敢顺势将自己军!
季老太爷焦伯搀扶下,很站了起来。他拿起焦伯递上板子,高高举起,却轻轻放下。而每放一下,季老太爷都要故意做出年老体衰力不从心样子。因此,八下之后,挨板子秦驭雨倒是毫发未损,而打板子季老太爷则累得气喘吁吁。
颢王离得近,这祖孙二人心有灵犀戏码,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所以,秦驭雨那边挨板子,他这边竟抿嘴笑了起来。
季潇牧只看得到背影,没能体会到那祖孙默契,因此,季老太爷板子每落一次,他就揪心一回。
终于,体罚结束了,御医也来了。没一会儿,大堂上竟然只剩得颢王和秦驭雨二人。因为颢王说要抚慰驭雨姑娘,季家人该干嘛都干嘛去了。
“好了,人都走光了,也不用再演戏了,赶紧起来吧!”颢王起身走到还趴地上秦驭雨面前,蹲下身子和她对望。看秦驭雨闭上眼睛半天没动静,颢王只好用手指戳了戳她头。“喂,睡着了?”
“深仇大恨未报,怎么睡得着?”秦驭雨忽然睁眼,吓了颢王一跳。因为,秦驭雨根本就是怒目圆睁!
“你仇恨对象不会是我吧?”颢王心虚地跳了起来,连退几步。
“本姑娘还没有被仇恨蒙蔽双眼,我可是看得真真,你是本姑娘救命恩人!”秦驭雨说着,忽然蹦了起来,对着颢王拱手相谢。
“那你恨是谁呀?季潇牧?他可是腿都瘸了,想必已经遭了报应了,你还不能放过他?”颢王心有余悸,仍然不敢靠近秦驭雨。
“季潇牧仇,我自然会等他腿好了再算!当务之急,我要找到那个告密者,把她碎尸万段!”秦驭雨咬牙切齿地说,甚至还做了一个把东西捏碎动作加以配合。
“啧啧啧”颢王无奈地连连摇头“真是毒妇人心哪!说来听听,你仇人,有目标人物了没有?”
“当然有!”秦驭雨不假思索地回答“不过,报仇前,我必须要征求你意愿。你是愿意她被打耳光呢,还是被灌辣椒水?”
“等等!你说那个仇人,跟我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我表态?”颢王可不是糊涂人。
“因为这个人,搞不好将来就是你枕边人!”秦驭雨神秘地笑笑。
颢王沉默着,努力想象是季家那个小姐要遭殃了。“你确定自己不会冤枉人?”颢王提醒道。想来想去,颢王也想不出那些他面前乖巧得跟小兔子一般季家小姐们,谁会这么喜欢无事生非?
“废话!你当本姑娘是朝廷昏官啊!没有真凭实据,本姑娘是不会随便冤枉好人!”秦驭雨眯着个眼,眼里全是季明婉幸灾乐祸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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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查出谁是告密者,秦驭雨先去问了母亲季月影。
“娘,女儿昨夜未归,你受惊吓了吧?”秦驭雨乖巧地盘坐母亲脚边,把头放娘腿上,娇声问道。当然,撒娇不是她专长,安慰娘亲也不是她目,只是,她必须这么做。因为,她需要营造一个适合她问出所有事情真相氛围。
季月影用手捋捋女儿头发,柔声说道:“娘知道你是个有分寸孩子,惊吓倒是没有,只是有些担心罢了。你知道,季府外,很多人想要我们母女命”
“那娘担心,让外祖母替你分担了吗?你知道,女儿我怕你一个人胡思乱想!”秦驭雨下意识地把话题往自己想要方向引。
季月影沉浸女儿营造母慈子孝温馨氛围里,压根没想到女儿是试探自己。“娘也怕自己娘胡思乱想啊,所以,也没敢跟你外祖母说。”
秦驭雨满意地点点头,排除母亲无意中泄密可能后,她几乎可以断定,就是有人背后故意刁难她,想要她被老太爷责罚。
“外祖父这次,怎地这般生气,前几日驭雨捣蛋,他老人家也都轻描淡写地放过我了呀?”秦驭雨依然是问得轻言细语,慢条斯理。
“你外祖父,想要做给郡主看呐!”母亲无奈地叹了口气。
秦驭雨愣了愣,猛地抬头看着母亲:“郡主?什么郡主?我晚上回不回家睡觉,碍着这个郡主了吗?”激动之下,秦驭雨也懒得再营造气氛,索性变回咄咄逼人样子。
季月影叹了口气,捧起女儿脸轻轻抚摸着,然后把郡主肖待晴跟季家渊源说了一遍。
“哦,敢情是二舅父亲家闺女啊!可是,她为什么要找我茬,我连见都没见过她,怎么就招惹上她了呢?”秦驭雨哪里知道,自己跟季潇牧打打闹闹出大门时候,会被郡主肖待晴看了个一清二楚呢?而且,这个肖郡主,对季潇牧又偏偏情有独钟呢?
“倒不是郡主要对你怎样,只是,当时你外祖父听说你夜不归宿时候,郡主正好也一旁罢了。”季月影拍拍女儿脸,很是怜。
“谁?告诉外祖父我没回来人,是谁?”秦驭雨忽地一下站起来,气愤难当地问。
“别管是谁,总之你夜不归宿是事实,当着郡主,你外祖父怎么也要做些事情,要不然,你二姐芳菲肖家那边是会受人非议。”季月影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
“山高水远,我怎么就碍着芳菲姐了呢?”秦驭雨虽然从小听母亲说过不少大户人家规矩,但这样八竿子打不着纠缠关系,还是让她听得莫名其妙。
“你想啊,那肖家,虽也跟你外祖父是拜把子兄弟关系,但人家毕竟是王府,讲究比我们季府多,如果知道季家这边随便允许女儿家外留宿,肖家人,是会轻看你芳菲姐!本来,你芳菲姐嫁入肖家多年,连一男半女也没给肖家生过,日子本就只剩得表面风光”季月影再次叹了口气。
“nbsp;“好了,娘,我明白了,我以后不会再做出让你,让季家人为难事情,你放心好了!”秦驭雨伸手搂住母亲肩头,轻抚着。而心底里,秦驭雨想却是:那个挨千刀大嘴巴,看我不把你找出来踩个稀巴烂,我就不姓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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