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你一魂 - 捌重回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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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於城池靠江,仲陵城的夜晚总是凉风不断,清风透过窗口徐徐吹进房内。

    苏婳韵翻来覆去,床上的被褥被整的淩乱不堪,终於忍不住坐起身子。

    看着眼前的景象,身子下的床褥,房内的摆设,苏婳韵皱了皱眉头。

    这里不是虚香阁

    是苏府,

    还未被大火烧坏的苏府,

    她的家。

    又作梦了。

    苏婳韵把自己蜷缩一团,企图摆脱心魔。

    就在这时,房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一声声的呼唤声:“小姐,小姐!该用晚膳了。”

    房门忽然打开,来人手上拿着提灯,微弱的烛火在黑暗的房间显得如此刺目耀眼。

    苏婳韵从坐到床沿边,看着不着地的小脚丫,平静道:“是爹爹回来了麽?”

    “老爷已经在饭厅等着小姐了!”来人把提灯挂在一旁,走到床边,蹲下替苏婳韵穿上摆放整齐的绣花鞋。

    苏婳韵看着伺候她的秋儿,沈默不语。

    秋儿是她的贴身婢nv,还在襁褓时被人抛弃在苏府後门,被n妈瞧见後便收养了。

    後来娘亲见她与自己年纪相仿,便安排秋儿作她的贴身侍nv,也算是给自己找个玩伴。

    两人情同姐妹,秋儿在府上的待遇也b一般侍nv要好的多。

    可却在那一夜,秋儿为了保护她,和荣伯一样,倒在她面前。

    “小姐?小姐?”秋儿见苏婳韵直gg盯着自己,担心的轻唤她。

    “没事,我们过去吧。”收起心中的情绪,苏婳韵跳下床,走出了漆黑的房间。

    秋儿拿着提灯走在後头,替苏婳韵照明。

    看着熟悉的环境,走着走着边走到了饭厅,已有一男一nv在饭桌前候着。

    苏婳韵的眼睛瞬间变得sh润,模糊一片。

    每次梦回以前的事时,爹爹娘亲的样貌总是模糊一片,她都快忘了严肃的爹爹和温柔的母亲是什麽模样了。

    这是她的心魔。

    不想承认他们已经离开人世,丢下她一个人。

    “韵儿怎麽到了也不吱声啊?快到娘亲这。”饭厅内的nv子看见一动不动,站在饭厅外的苏婳韵,脸上立马露出宠溺的笑容。

    这只是梦,令人沈醉不想清醒的h粱美梦。

    正当苏婳韵yu脱口而出喊出''''娘亲''''二字时,nv子身後却突然出现一名黑衣人,高举手上的刀,朝nv子挥下!

    苏婳韵双眼瞪得如铜铃般,张大着嘴,脑中一片空白,如木头般站在那里不动,楞着。

    眼睁睁看着nv子倒在血泊中,随後出现了另一名黑衣人,而一旁的男子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黑衣人击中要害,一刀毙命。

    苏婳韵埋藏在心里许久的悲愤被眼前的一幕刺激的瞬间爆发,眼睛似乎被血浸染般,视线变得血红无b。

    “啊!!!”苏婳韵跌跪在地上,抱着头,无力大喊宣泄着心中的悲痛。

    “婳姬姐?婳姬姐?”耳边忽然传来呼唤声,苏婳韵猛地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满头大汗,大口大口的喘气。

    呼x1渐渐缓过来。

    眼睛慢慢适应了黑暗,苏婳韵把视线看向坐在床边的人。

    一名穿着藕se寝衣的nv子坐在床边,神情及眼里尽是担忧。

    “我没事,别担心。”苏婳韵朝nv子露出一抹笑:“行了,月嫣。你若是保持这样的神情,待会姻儿就来埋怨我了。”

    洛月嫣从一旁的脸盆里拿起一方手帕,替苏婳韵擦拭脸上的泪水。

    苏婳韵这才发现自己满脸泪水,额头上也满是冷汗,身上更是大汗淋漓。

    苏婳韵接过洛月嫣手上的手帕,自己擦抹脸上的痕迹。

    “婳姬姐,真的没事吗?”洛月嫣盯着苏婳韵,再次回到这个地方,她能睡得安宁吗?

    苏婳韵手一顿,接着毫不在意笑道:“没事,这几夜都出门办事,睡眠不足才会作噩梦的。”

    洛月嫣正yu开口说些什麽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随後传来一道清亮的nv声:“姐姐,是我。”

    话音刚落,门外的人便推开了房门,走了进来。

    洛倾姻身着浅se寝衣,手上捧着一盆水,来到床边,说道:“姐姐,水打好了。”

    “麻烦你了,姻儿。”洛月嫣接过盆,放到床边的木桌上,手帕放进盆里,和苏婳韵说道:“婳姬姐,你用这水擦擦身子吧,捂出病就不好了。”

    苏婳韵无奈的点点头,六人之中只有洛月嫣的话她才会稍微听进些,也许是因为洛月嫣的温柔t贴总让她想起温婉贤淑的娘亲。

    “婳姬姐,你好好休息吧。”nv子拉着洛月嫣的手,另一只手提着衣摆,似乎不习惯衣裙的长度,向苏婳韵轻声道:“我和姐姐先回房歇息了。”

    看着被妹妹拉着的手,洛月嫣没有阻止她的行为,并且伸手替她把衣摆弄好,免得待会绊脚摔了可被人看笑话了。

    杀手被衣摆绊倒在地,说出来可能也没有人会相信。

    随着洛月嫣两姐妹离开厢房,房内又恢复寂静与黑暗,苏婳韵看着房内熟悉的摆设,心里五味陈杂。

    伸手试试水盆里的水温,苏婳韵心里闪过一丝暖意,看来姻儿特意烧水给她暖身子。

    拧g手帕,苏婳韵慢慢的擦拭身子,因为做梦冒的冷汗,皮肤变得黏黏糊糊,让人感到不舒适。

    换上新的亵衣,苏婳韵毫无睡意,轻轻的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一阵凉风随着房门推开扑面而来,苏婳韵忍不住裹紧身上的外衫,魂不守舍地在长廊瞎转。

    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庭院。

    看着一片的红se花海,她忍不住的往花海的方向走去。

    纤细的手指拨动着胡姬花,晚风吹过,胡姬花的味道扑鼻而来。

    她突然看见了小时候第一次来到墨府就爬上的树,走到树前,擡头一望,脱了鞋子,就轻功一起,坐到树枝上。

    苏婳韵享受着这美丽的月se以及被胡姬花味道包围着,即使树下传来了脚步声她也不以为意。

    因为她感受到脚步声的主人对她没有恶意。

    安静的夜晚,月se朦胧,庭院里只听得见虫鸣声,一大片的红胡姬花在夜晚里显得格外分红,红花似火,亦似血,未染上腥味,却胜血se。

    墨宁旭鬼使神差地跑来了苏府。

    苏家不在以後,苏府就没有其他人打理,除了墨宁旭以及荣伯。

    墨宁旭偶尔会到苏婳韵的书房,把自己关在里头,一关就是一整日。

    而荣伯是苏家的管事,当年在城外的悬崖边被墨家的人发现,当时的他已身受重伤,身边躺着三个黑衣人的屍t。

    所幸急救及时,墨老爷便收留了他,而荣伯也经常回来苏府打理庭院,因为这里种满了一大片苏婳韵最ai的红胡姬,也因为心存愧疚,没有保护好苏家最後一点血脉。

    自出事之後,墨宁旭就不曾在夜晚到苏府庭院,这是第一回,总感觉夜晚的庭院让他有种不好的预感,强烈的,像是要向他表达这片红花的主人不在他身边。

    沙沙——

    忽然,庭院里的一棵树上传来声音。树下有一双绣有胡姬花的红se绣花鞋。

    微绿的草丛上,绣花鞋显得异常瞩目,却也透出几分孤孤零零。

    墨宁旭缓缓走向树下,凝视着绣花鞋,恍然中仿佛又再次回到和他的nv孩初次见面的场景。

    那时,他还对这位素未谋面的未婚妻一无所知,只知在他幼年有记忆以来,他的父母总是嘱咐他,要他好好对待妹妹,拼尽生命也必须把妹妹保护好。

    再後来的冬季,他们到苏家作客,他也终於能见上传说中的妹妹,以及未婚妻。

    当他抛下爹娘在苏府闲逛时,不知不觉晃到这个种满红胡姬的庭院,在同一棵树,同样听到了树上的声音,同样的,树下的一双红se绣花鞋,墨宁旭也同样的走了过去。

    仿佛回到了多年前的苏府。

    到处乱晃的男孩走到树下,擡头一望,一个身穿红se斗篷的nv孩就出现在男孩眼里。

    nv孩的脸颊被冻得粉neng,嘴里发出‘咯咯’的笑声,浅浅的梨涡显得更加可ai,听到树下的声音,大大的眼睛低头一看。

    这一眼,两人一眼万年。

    墨宁旭耳边似乎还传来nv孩软糯的声音。

    “你就是父亲提过的客人吗?好neng哦。”nv孩语气带着玩笑,乐呵呵的继续说:“本姑娘叫苏婳韵,你呢?”

    “我我叫墨宁旭!”话还未说完,树上的nv孩突然跃身而下,把男孩扑倒在地。

    微风轻轻吹过,树上的落叶因nv孩的跃下纷纷落下。

    鼻息里充满着nv孩甜糯的味道,看着身上对着自己灿笑nv孩,男孩不由自主地怔住。

    被冻的红彤彤的脸蛋,nv孩眼睛弯弯如月牙一般,朝着他粲然一笑。男孩觉得自己的心猛然跳的好快,脸颊不自觉的多了一丝红晕。

    看着被自己扑倒在地的男孩脸蛋突然变得那麽红,nv孩歪了歪头,似乎在思考什麽。

    当男孩想开口让nv孩站起来时,眼前的nv孩冷不丁的贴了上来。

    男孩被吓的不敢乱动,感到额头有什麽冷冰冰的东西贴了上去,眼前出现一双明亮的眼睛,眨巴眨巴着。

    “奇怪,没有发烧啊,你的脸怎麽那麽红啊。”nv孩嘟着嘴,从男孩的额上移开,双手托住下巴,疑惑的看着他。

    男孩脸上的红晕随着nv孩离开慢慢散去,可看着眼前托住下巴,嘟着嘴的nv孩,男孩刚散去的红晕仿佛又重新回到脸颊上。

    “小姐!你在哪啊?”远处突然传来仆人的呼喊声,这才拉回了男孩的思绪。

    “糟了糟了,又要被抓回去罚了。”nv孩连忙站起身子,神se匆忙,拍拍裙摆,穿上树下的鞋子,正要转身离去时,突然回头看向还跌坐在地上的男孩。

    嘴角一g,朝墨宁旭咧嘴一笑:“你叫墨宁旭吧,本姑娘记住你了。再回啦!”

    墨宁旭的思绪被回忆中相同的笑声打断,墨宁旭擡头入眼的同样是红se的裙褂,同样是明亮的眼睛。

    唯一不同的是曾经灵动清澈的眼神,如今变得y郁忧愁。

    树上的nv子摇晃着双腿,擡头看向躲在云朵後的月亮道:“墨大人,你也是来赏月的吗?”

    淡漠的声音伴随着一阵铃铛声,仔细一看,nv子的脚踝处有着一个小小的脚环,带着小小的铃铛,平时行走摆动不大所以很难发现这脚环,可当nv子摇晃双腿时,铃铛随着摆动的幅度发出了悦耳的铃铛声。

    “婳姬姑娘还真有闲情在这赏月。”墨宁旭望着树上的nv子,转身倚靠在树下,继续道:“这大晚上的,婳姬姑娘不歇息,怎麽就跑到树上赏月去了?”

    树上的人正是睡不着到处闲逛的苏婳韵。

    “婳姬有些认床,睡不着。而且,婳姬对这府邸着实好奇,既然睡不着,就闲逛到处看看了。”苏婳韵依旧保持着看天空的姿势,没有看向树下的墨宁旭:“怎麽了?这府邸有什麽地方是婳姬等人去不得?”

    “自然不是。这府邸,婳姬姑娘想去哪都没问题。”毕竟这就是你家。

    苏婳韵没作回答,两人就这样沈默不语。

    “不知婳姬姑娘还想在树上待多久呢?夜晚风凉,婳姬姑娘可莫要着凉才好。”过了片刻,墨宁旭打破沈默,苏婳韵穿的这一身可不宜吹那麽久的凉风。

    “可婳姬不知该如何下去了。”

    “那就只好等婳姬姑娘先在树上待多一会,我去找把梯子”墨宁旭擡起头和苏婳韵说着,话未说完,突然一道身影从天而降。

    墨宁旭下意识伸手把这人影给接住了,树叶纷纷落下,落在两人的身上。

    “婳姬姑娘就不怕摔在地上吗?”墨宁旭看着手上的苏婳韵道:“婳姬姑娘对我那麽有信心?”

    苏婳韵双手抱着墨宁旭的颈项,明亮的眸子看向墨宁旭,眼里全是墨宁旭的倒影,道:“难道墨坊主不高兴吗?婳姬那麽信任您。”

    “婳姬姑娘可不像是会轻易相信他人。”

    看着墨宁旭毫不避违炽热的眼神,苏婳韵原本抑郁的心情更加烦躁。

    默不作声地从墨宁旭的怀抱跳下,穿上鞋子,拨弄裙摆,向墨宁旭行礼道:“时辰不早了,婳姬也该歇息了。”

    说罢,便转身离开,却没注意到墨宁旭眼底的失落。

    墨宁旭还维持着双手抱人的姿势,怀里仍留有苏婳韵的余温,鼻息中还是苏婳韵身上的胡姬花香味。

    看着苏婳韵的背影,墨宁旭满是心疼,以及一丝怨恨。

    恨自己为何没在苏婳韵最需要自己的时候没在她身前,替她挡下一切;恨自己没有能力保护承诺要保护一辈子的nv孩;

    怨自己没有竭尽全力寻找她,明明就在虚香阁,明明就在离仲陵城不远的灵安县,却没寻到,让本应被捧在手上疼ai,被视为珍宝的nv孩沦落为青楼花魁。

    也怨怨她为何重逢了却不与他相认,明明已认出彼此,却假装不认识,如陌生人般。

    是的,即使苏婳韵没说,可墨宁旭还是从她的一举一动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虚香阁花魁,婳姬就是苏婳韵本人。

    她也并无失去记忆,可她却没有在得救後寻求墨府帮助。

    而是隐姓埋名,化身花魁。

    这一举动亦表示,她要与以前的一切划清界限,不再是苏家小姐,亦,不再是他的未婚妻。

    他是知道的,在她这次回来就知道了,她要复仇,却不想连累墨家,在十年前被救下的那一刻她就决定了。

    可是他要告诉他的nv孩,如今的他已有能力保护她,绝不会再让她受到一丝伤害。

    看着愈来愈远的背影,墨宁旭伸手企图像抓住背影主人的心。

    这时,忽然一个暗器从墨宁旭背後一闪而过,直冲苏婳韵的心脏!

    墨宁旭下意识的翻动手上的折扇,闪烁着绿光的折扇如有意识的朝苏婳韵的方向飞去。

    听见身後动静的苏婳韵转身一探究竟时便看到直冲而来的暗器!

    “哐当!”暗器在离苏婳韵一指以外被折扇挡下,掉落在地。

    墨宁旭接过回到手上的折扇,站在苏婳韵身後,目光淩厉看向忽然出现在庭院的黑衣人。

    方才苏婳韵感到背後一凉,转身想要闪避时墨宁旭已经出手了。

    因为身後的是墨宁旭,加上方才与墨宁旭的对话,心神不定,才会没察觉到黑衣人的存在。

    想来墨宁旭也和她一样,不然以他们两人的实力,不可能没察觉潜伏在庭院的黑衣人。

    “你们是谁?”墨宁旭眼神狠戾,运气把内力集中,手上的折扇蓄势待发,寒声问道:“谁派你们来?”

    他们的目标是他,还是苏婳韵?

    若是他,那这两人可能和近日的官员命案。

    若是苏婳韵那是什麽原因要对一个青楼花魁下毒手?

    黑衣人见没暗杀失败,便拔出腰上的剑,嘴里发出‘嘘’的口哨声。

    顿时三个黑衣人从墙外一跃而进,手上皆持剑,即使面带黑布遮住了半张脸,依旧挡不住他们的一身杀气。

    看着忽然出现的黑衣人,两人丝毫不感惊讶。

    从苏婳韵发髻中拿下胡姬花发簪,手一翻,红光一闪,发簪瞬间变成一个鞭子,周边闪了微微红光。

    两人一前一後,一个在前护着,一个在後支援,眼里尽是冷厉。

    原本寂静的庭院也因为意外之客的到来,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一阵凉风吹过,一片落叶随着风飘荡。

    忽而绿光掠过,墨宁旭的折扇飞过落叶,落叶一分为二,而折扇则朝为首的黑衣人飞去!

    黑衣人身t後仰,躲过折扇,身後却突然出现一道身影,墨宁旭手上蓄力,一掌狠狠打在黑衣人的肩旁。

    深知不可能躲开这一掌,黑衣人只能借力往旁一闪,躲开了拿剑的右肩,而左肩y生生受了墨宁旭一掌。

    其他三个黑衣人正想出手帮忙时,一道淩厉的红光出现在他们面前,随着红光的消散,地上瞬间出现一道裂痕,阻止他们向前。

    “想帮忙?看你们有没有本事跨过这条线!”苏婳韵握紧手上的鞭子,脸上的冷笑表示着她对这三人的不屑。

    三人恶狠狠地瞪着苏婳韵,似乎被苏婳韵的话刺激到,拿着剑朝她直冲。

    苏婳韵也挥动着手上的鞭子,开始了一对三的激斗。

    对付三人苏婳韵还是游刃有余,丝毫没有落下风的迹象。

    墨宁旭不时注意苏婳韵,担心着,害怕她会受伤,一边与为首的黑衣人周旋。

    可奇怪的是,为首的黑衣人并没有对墨宁旭下狠招,看来黑衣人的目标是苏婳韵。

    墨宁旭想着,正想分神去看看苏婳韵的战况时,两个黑衣人已倒在地上。

    可就在这时苏婳韵手上的鞭子却变回胡姬花发簪掉落在地,而剩余的一个黑衣人的剑正好划过苏婳韵的右手臂。

    然而苏婳韵却没有在意右手臂的伤,而是揪着自己的左x口,满脸大汗,似乎很痛苦,却没哼一声。

    见苏婳韵受伤,墨宁旭心中很是着急,对着黑衣人连出狠招。

    他现在只想到苏婳韵身旁,她似乎很痛的模样。

    可为首的黑衣人绝不会让墨宁旭得逞,拼命拖住墨宁旭,让自己的同伴顺利动手。

    当墨宁旭见苏婳韵身後的黑衣人拿着剑,朝她的心脏刺去的,双眼已变得通红,招数也变得更加淩厉。

    而为了抵挡t内的痛,苏婳韵已耗尽所有力气及jg神,根本没jg力注意身後的黑衣人。

    黑衣人眼里闪过一丝狠戾及兴奋,以为自己要得手时,一道白光闪过,而他的剑瞬间一分为二。

    黑衣人震惊地看着手上的断剑,目露凶光地瞪着忽然出现的nv子。

    仅披着外衣的洛倾姻拿着剑站在苏婳韵前面,擡起手上的剑指着黑衣人,瞄了眼地上被砍断的剑,冷笑道:“继续啊,怎麽不继续了?”

    “婳姬姐,你怎麽样了?”随洛倾姻一起出现的洛月嫣跑到苏婳韵身旁,扶起她,见她揪着心脏的位置,满头冷汗,便知什麽事了:“你今日是不是没有吃药?”

    “呜呼哈哈我忘了呼哈哈”苏婳韵忍住被撕裂般的痛,艰难的说。

    听苏婳韵这麽说,洛月嫣连忙拿出药瓶,倒出一粒深棕se的药丸,放进苏婳韵嘴里。

    随着药丸慢慢在嘴里融化,t内的痛渐渐消去,苏婳韵揪着左x的手也慢慢松开。

    此时墨宁旭及洛倾姻也已打败黑衣人,变成战场的庭院再次回复平静。

    洛倾姻看着剑刃上的血,嫌弃地甩了甩,随後把剑往腰上一缠,白se软剑就如腰带似,旁人根本看不出这是一把软剑。

    “婳姬姐,你的手臂受伤了。”洛倾姻看见苏婳韵右手臂的衣袖有血迹,洛月嫣翻开衣袖才发现鲜红的血还在慢慢渗出,可见这伤口是多麽的深。

    “幸亏他们没在剑锋上抹毒,不然可糟糕了。”洛倾姻看着伤口上的血,庆幸道。

    洛月嫣又拿出了一瓶药,打开瓶塞,细声道:“婳姬姐,你忍住点,会有些疼。”

    感受到洛月嫣的小心翼翼,苏婳韵心里顿时感到温暖,似乎不想让洛月嫣担心,语气毫不在意道:“没事,不会疼的。”

    可听见苏婳韵这一句话时,洛月嫣手却顿了顿,握着药瓶的手变得更紧。

    墨宁旭心疼地看着苏婳韵,伸手要揽过她时,被苏婳韵一手推开:“婳姬有些乏了,这儿就交给墨大人了。”

    又把他推开了,这一次把他推得更远了。

    “”墨宁旭张了张嘴,不知是该怎麽唤苏婳韵还是不知该说什麽,楞是没说出一个字。

    洛月嫣扶着苏婳韵站起身,洛倾姻也捡起苏婳韵方才掉在地上的发簪,随後三人便一起离开了。

    留下墨宁旭一人。

    看着苏婳韵的背影,墨宁旭握着折扇的手渐渐冒出青筋,双眉间带着一丝戾气,以及沈重的心痛。

    午时的yan光猛烈的照s在大地,而一座正红朱漆大门,朱门前有两头栩栩如生的石狮子,气势b人。

    门扇上的匾额龙飞凤舞的题了太子府三字,在yan光的照耀下,金光闪烁。

    两个身穿简朴的男子拿着扫帚从府内走出,双手抹过额头的汗,接着两人便顶着大太yan清扫大门。

    不久,一位年约四十的男子,穿着b前两个男子高等大气,外人一眼便能知晓男子就是府上的管事。

    “吴总管。”两男子向管事问好,便继续手上的活。

    吴总管点头回应道:“仔细些,今日府上有客人。”

    “是!”

    正当吴总管转身准备回到府内时,一辆马车缓缓停在大门前。

    “吴总管。”一人从马车上走下,背对着yan光,握着手上的折扇,向吴总管抱拳作辑。

    看清来人,吴总管脸上露出一抹笑:“墨大人,你终於来了。殿下与诸位大人已在书房等候了。”

    “啪!”

    太子府上的书房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在庭院打扫的仆人浑身颤抖,手上的扫帚都快掉地上了。

    刚打算离开院子的吴总管看了眼仆人,这肯定是刚入府不久,没多久就会习惯太子殿下隔三差五的大吼大叫了。

    吴总管摇了摇头,径直离去,除了太子,他还得预防南g0ng将军再次把府上的家具给拍坏了。

    唉,这管总管也不好当啊,尤其是太子府的总管。

    书房里放置了一张书案,书案上搁置了几本字帖,毛笔搁在一旁的砚台上,另一则还摆放了几本治理国家的书籍,方便查阅;

    在书房四周也都放置了许多书柜,里头全是四书五经等书籍,显示着这书房的主人是一位好学不倦的人。

    房里飘着淡淡的檀香味,能够让人静心安神。

    书房里已有几人候着,主位上的少年身穿金边白袍,头上戴着白se头冠,贵气b人,即使主位之下的人也样貌不凡,可依然压抑不住少年的皇家气势。

    “参见太子殿下。”墨宁旭无视了脚边杯子碎片,向主位的少年行礼。

    “墨宁旭,你!”少年目露凶光的瞪着墨宁旭,嘴角挂着一抹冷笑:“胆子可真变大了,竟让本太子等你将近半个时辰。”

    少年正是仲陵城的太子,沐逸轩。

    “太子见谅。”墨宁旭保持着作揖行礼的姿势,话里说着见谅,可语气中并未让人感到歉意:“臣处理完苏府院子里的黑衣人便马不停蹄赶来了,望太子恕罪。”

    瞪着底下墨宁旭的头顶,沐逸轩恨不得一掌拍下,狠狠地深x1一口气,一把坐在椅子上。

    “嘴上说着恕罪,话语却一点歉意都没有。”沐逸轩背靠着椅子,咬牙切齿地说着:“这仲陵城也就只有你敢这样和本太子说话了。”

    底下的南g0ng辰烈及尉迟夜澈察觉气氛不对,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殃及池鱼。

    过了片刻,坐在南g0ng辰烈对面的沐瑾傲放下茶杯:“好了,墨坊主这是打算站到什麽时候?”

    沐瑾傲开口了,全部人都挺直了背,就连沐逸轩也不再与墨宁旭怄气,这仲陵城能治得住太子除了当今皇上也就只有瑾王爷了。

    “查到黑衣人的身份了吗?”沐瑾傲漠然地看着找到位置坐下的墨宁旭。

    墨宁旭端起桌上刚酌好的热茶,细细品着,听见沐瑾傲问自己话,才放下茶杯。

    “回王爷,那些黑衣人面容已毁,身上也没有任何能证明身份的东西。”墨宁旭耸了耸肩。

    沐逸轩等人听见都皱起眉头。

    看来这人行事谨慎,看来不容易查出背後的真相。

    墨宁旭见众人如此沈重的模样,接着说道:“但是,这些黑衣人的目标不在於我。”

    众人一楞,不在於墨宁旭,那目标是虚香阁的花魁?

    大家都以为这次的黑衣人与之前暗杀官员的目的一样,是去暗杀墨宁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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