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女孩一直跟着他,可现在,女孩的声音这么变成这样了?还有她抓着自己的手,变得温暖有力,和在舞池里抓着他的力度完全不同。
跟在自己身后的不是个女孩子嘛,怎么变成了个男人?难道是个女装大佬?
祁衍头皮发麻,慢悠悠地转过身背对着这个女孩。
他都不敢回头看,生怕自己因为幻觉把这女孩看成鬼,然后一拳打过去。
都是幻觉,都是幻觉,去睡觉,睡一觉就好了,祁衍在心里默念,他现在脑子昏昏沉沉的,连金光咒都背不完整。
等明天睡醒了,一定要去把姜奕打一顿!
祁衍脚上跟挂了千斤坠似的,gui速地挪到了那个房间,又哆哆嗦嗦地掏出钥匙把房间门打开,就在他以为自己终于解脱了,钻进房间刚要关门。
一只大手死死地按在门板上。
那人背着光,个子比他高出一大截,正居高临下地看着祁衍,闪电射出的光被他的身影扯碎。
走廊闪烁的灯光照在祁衍的脸上,纤长的睫毛颤抖着。
看着祁衍慌乱无知的样子,男人心头一紧。
祁衍想骂人,可是这个男人背对着光看不清他的脸,况且这男人比他高,就连身体也十分健壮。
祁衍有点儿心慌,咽了下口水。
“刚刚那老东西的狗爪子碰你哪儿了?”男人恶狠狠地开口,他的声音就像从地狱里传出来的,暗哑幽深。
祁衍有些懵,他站住脚,直到自己站稳,抬起头寻找这人隐藏在黑暗中的眼神,不卑不亢地说:“兄弟,你认错人了吧。”
那人轻快地笑了两声,在黑暗的空间中竟给祁衍一种安心的感觉,仿佛刚刚那声压抑的质问都是装出来的。
他缓步走了进来,高大的身躯逼得祁衍步步后退,祁衍下意识将手握紧,做出自卫的动作,眉头拧得死紧,恶狠狠地盯着这个人。
“b16包厢,那老东西是不是抓你手了?”
祁衍瞬间笑出声:“不是,大哥,都是男的,抓抓手怎么了……”
忽然,他转念一想,难道这男人是胡总养的小情儿?然后冲上来找他麻烦?
祁衍冷笑道:“兄弟你大约是误会了,我和你不一样,对男人不感兴趣,更对你老板那型儿的没有一点兴趣!如果你老板在外面找了别人,你应该反思你自己,是不是活儿做得不到位!”
“我老板?”男人疑惑出声。
祁衍懒得理会他,他现在只想睡觉,于是转过身去房间插房卡,边走边说:“时间不早了,我要休息,如果你还有点素质,有点礼貌,就请出去。”
房卡插上后,房间亮了起来,不过都是适宜睡眠的灯光,不算太亮。
祁衍的眼角余光瞥了一下,映入眼帘的是男人笔直修长的腿,站得跟个雕塑一样,没有一丝一毫挪动的意思。
这人,还真是不知道礼貌两个字怎么写啊!
祁衍不悦地抬起头,迎面撞上一双深邃似寒潭一般干净清澈的双眸。
他长得很白,面庞与嘴唇的线条十分冷峻,英挺鼻梁下,深邃眉眼中那双漆黑到泛金的瞳孔正带着一抹笑意看着祁衍,倦怠的神情就像抚云问仙、看尽世间百态、睥睨一切的神明,昏黄的灯光洒在漆黑如墨的发丝上,他连头顶都在发光!
宽松的休闲装也挡不住那结实的身材,宽阔的肩膀把白色的羊毛衫撑起得恰到好处,下身的黑色牛仔裤里还裹着一双逆天长腿。
好家伙,这身高,已经超越一米九了吧?
他长得实在是好看,称得上超凡脱俗,就像那昆仑山上最纯净的积雪,不染凡尘,不食人间烟火,真正的世外谪仙。
这是和祁衍截然不同的美貌,并且他身上纯净的气质是祁衍毕生都向往的。
那人双手抱胸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看着祁衍,也不知在想什么。
祁衍被这股美貌的冲击弄得说不出话来,隔着几步之遥,愣神看了他许久。
祁衍的美就像一个Jing致的小蛋糕,让人看着就十分想接近尝一口,而这个男人,长相清冷,十分具有压迫感,让人只可远观不敢靠近。
祁衍从小到大,因为长得好看,被很多人sao扰过,简直不厌其烦,如果他能长成这清高不可攀的样子,就完全没有这种烦恼了。
季真言初中的时候当着祁衍和时青的面说他喜欢男人时,祁衍除了难以置信,就是佩服,而他看着时青嘴角的淡笑,心里很复杂,时青身上的气质飘逸洒脱,像林中仙鹤一样。
那个时候祁衍才发现,自己可能喜欢时青。
而现在,这个男人的出现,他身上超凡脱俗的气质让祁衍怀疑,当初他喜欢的是不是时青身上的气质!
包括现在!
这种想法让祁衍很慌张,好像自己心中最柔软的地方都展示在别人眼前,被窥探到隐私的感觉让他不禁有些气恼,语气也有点儿冲,压着怒火说:“你站在这里干什么?听不懂人话?”
这位‘神仙’把门轻轻一推,走廊里的穿堂风顺势一带,厚重的门砰地一声被关上了。
祁衍吓了一跳,看着杵在屋里的‘神仙’,气得脑门上的青筋直跳,他指着房间门,胸膛剧烈起伏,“我说了,出去!”
“我不走,你能怎样?”他歪着头,痞气十足地瞥了祁衍一眼。
祁衍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想打人的冲动,趁着现在还有几分清醒,掏出手机给时青打电话,要胡总过来把他的小情儿接走。
‘神仙’直接走过来,一只手掐住祁衍拿着手机的手腕,淡淡地说:“你要给时青打电话?”另一只手直接伸过去把电话夺走,挂掉,“他现在忙着呢,没空接你的电话。”
“嘶——”祁衍被他掐得手腕生疼,这个手是什么做的?他疼得脸皱成了一团,低喝道:“你他妈放开!”
‘神仙’Yin沉着脸,咬着后槽牙将祁衍一拽,拉进自己怀里,把他的手腕拧到背后死死地扣住,居高临下恶狠狠地问:“那老东西是不是碰你了?”
本来他是不想管祁衍的,因为俩人早晚会见面。
可是没想到苏天翊进了b16包厢后,跟他打小报告,说卓远的胡总拉着祁衍的手,色眯眯地问长问短。
他气得饭都没吃就来找祁衍,结果又看见祁衍跟一个女的拉着手在酒吧里乱蹿。
祁衍太招人了,应该把他关起来!
这个姿势太特么暧昧了,两人身体紧贴着,祁衍很怕会出现一些无法控制的反应,他憋着一肚子火挣扎道:“碰了又怎样?你要是想打架你把老子放开!”
“打架?”‘神仙’冷哼一声,“你觉得你打得过我?还特么碰了就碰了,你就没有一点儿自尊自爱的意识?”
祁衍感觉心脏被人当胸打了一拳,他从小到大,都没被人这么羞辱过,这种羞辱方式对一个男人来说,实在是伤自尊。
他咬牙切齿地回怼道:“我不自尊自爱?你一个出来卖的就自尊自爱了?说来也是,你这样型儿的确实难找,怎么样,要不要考虑来我们redleaves上班啊?待遇从优。”
‘神仙’眯起眼睛,漆黑瞳仁中翻涌着金光,粉唇里吐出的话极其Yin寒:“你说我是什么?你再说一遍。”
他这个样子让祁衍产生了一种心理上的报复快感,太痛快了,他殷红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Yin阳怪气地说:“看得出来,你很喜欢胡总吧,不过我听说他有老婆孩子,做你们这行对客人动了感情,那可是大忌啊!”
‘神仙’眼中翻涌着狠戾的光,柔软的嘴唇带着不容回绝的狠意吻上祁衍,辗转吮吸着他的嘴唇,趁着祁衍失神的片刻,灵巧地将舌头绕过齿间,直达口腔中最柔软的地方,搅动着软舌,邀请它与之共舞。
“唔……唔唔……”祁衍才开过荤不久,加上酒Jing对欲望的催发,他很快就迷失在这高超的吻技中,口中发出诱人深思的水渍声。
直到这个‘神仙’觉得这场带有惩罚意味的吻浇灭了他心里的部分火气,才意犹未尽地放过祁衍的嘴唇。
祁衍被亲得晕晕乎乎,喝了酒的脸庞此刻白中透粉,霎时好看,那迷茫的桃花眼失神地看着他。
……
‘神仙’大手扣住祁衍的腰,附身在他耳边,声音暗哑的说:“老子今天就告诉你,我他妈是你的谁。”
说罢,用力一扯就把祁衍身上松垮的衬衫扯开了,微凉的手掌朝祁衍的身体探去,粗暴的抚摸着那柔软光滑、肌理分明的rou体,一整套动作下来,他都没有松开祁衍的手腕。
那带着凉意的手让祁衍打了个寒战,他的理智顿时回归脑海,他按住在他身上胡乱摸的手。
这个‘神仙’被祁衍这个反抗的举动弄得再次欲火中烧,尽管祁衍喝了酒,反抗的力度跟猫抓似的,可那下意识的反抗却是出自祁衍的本心,他看着祁衍那慌乱的脸庞,再次附身亲了下去。
大概是上次在唐家的地牢中受了什么影响,祁衍对这种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的人使不上力。他只能恨恨心,使劲在自己口中搅动的舌尖上咬了一下。
‘神仙’果然松了嘴,将指腹放在嘴边,伸出舌尖舔了舔,清冷孤傲的眼中沾满了情欲的味道,看祁衍的眼神犹如看兔子一般。祁衍被这野兽般的目光看的背后发凉,前段时间在唐家地牢里发生的,对他而言像梦一般的情景,一瞬间全部清晰的浮现在脑海中。
他往后撤了一脚,想跑,可自己的腰却被这个人死死的扣住,并且这手的主人在察觉到祁衍想跑的一瞬间,突然发了狠,在他腰上一捏。
祁衍哪里见过这么大的手劲啊,他疼的弯下腰,发不出声来。
他将祁衍打横抱起,丢在床上,欺身而上,疯狂啃咬着祁衍的嘴唇,两只手并用,将祁衍的上衣脱了个干净。
祁衍被这一连串行云流水的动作整的大脑嗡嗡作响,连反抗都忘了。
‘神仙’看着祁衍暴露在空气中的细长Jing致的锁骨,眼神一路向下,扫过胸膛与腹肌,越来越暗。
祁衍被他这带着视jian的眼神看的十分羞耻与窘迫,他曾经幻想过这样看着自己的会是个女孩子,可是从地牢里出来之后,一切事物的发展都偏离了自己的预想的轨道,比如他现在被一个高大挺拔,宽肩窄腰的美男视jian,并且接下来还会有不小的动作。
似乎是察觉到了祁衍的想法,他的薄唇勾起一抹心满意足的笑,他迫切的想要看见祁衍露出更多羞涩表情的样子,简直太美太诱人。他秉着看好戏的想法,当着祁衍的面,缓慢且优雅的脱下自己的衣服,当那高高鼓起的胸肌,块垒分明、力量感十足的身躯完全的展露在祁衍面前时,祁衍感觉血ye疯狂的涌上大脑,羞红了脸。
祁衍疯狂的从脑海中找回一丝理智,挣扎着想要爬起来跑路。
‘神仙’忽然欺身压上去,结实的小腿压着祁衍的大腿,双手擒住祁衍的手腕举过他的头顶,邪笑道:“跑什么啊?我都还没开始Cao你呢,别急。”
祁衍瞪大眼睛骂到:“你特么有病是不是,我特么喜欢女人,喜欢女人!”
闻言,‘神仙’眼中闪动着晦暗不明的光,膝盖戏谑性的顶了顶祁衍身上某个欲望正欢、硬挺的地方。祁衍瞳孔放大,不敢看那个‘神仙’的脸,一时间羞愤难当,只能疯狂的扭动身体以示抗拒。
他似乎很享受祁衍反抗的乐趣,在他白皙的脖颈上重重的咬了一口,暗哑磁性的声音在祁衍耳边响起:“你这里跟你的想法不一样啊,真不老实。”
说罢,他单手摁住祁衍的手腕,另一只手解开自己的腰带,把祁衍翻了个面,用腰带把他的手捆了起来,祁衍半边脸埋在被子里,惊恐地瞪大双眼,粗砺的腰带边缘磨得他手腕生疼。
他在祁衍耳边低声安慰道:“乖,别挣扎了,会流血的,你今天一定会被我上,不如想想该用什么姿势取悦我,来减少自身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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