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够狗血 - 顾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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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他的话,他赞同的点点头,“我以后也想要上阵杀敌。”

    宿白没有否认他,问他:“为什么,因为帅气?”

    岑溪可是文官的孩子。

    “才不是,上阵杀敌是为了保护百姓守护一方安宁。”他瞥了一眼,已经散开的百姓,自嘲道,“我这种人,在战场,就是拖后腿。”

    宿白的神色忽的顿了一下,抬起眸子看他,认真道:“保卫百姓,不止有战场,还有官场,每一个决策都和百姓有关系。”

    “阿言,你说的对,我会好好和我爹爹学,我也要和我爹爹一样,做个为百姓好的官。”

    清澈的目光带上了坚定。

    岑溪拿起东西“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去看顾哥哥。”

    马车里,岑溪紧张的握紧食盒的手柄,手心冒出了汗。

    他频繁的回头看宿白。

    宿白询问:“怎么了?”

    岑溪憋不住的问:“我这样正常吗?会不会显得随便,我们要不要梳洗一下再来。”

    听了他的话,宿白总算明白怎么回事,原来想维持好的形象,让顾文希看到。

    宿白“顾少爷,见到少爷就很高兴了。”

    入夜,月色在Yin云的遮盖下忽明忽暗。

    两个人影偷偷回到了岑府,岑溪的院子安静极了,安静的让人觉得奇怪。

    岑溪心里‘咯噔’,手捂住胸口,他有不好的预感。

    还不等他让宿白停下来,他们已经到了门口,宿白放开,抓住他肩膀的手。

    岑溪一落地,拔腿就跑,一个黑影飞身出现在他的前边,拦住了他。

    宿白已经被请了下去,岑溪欲哭无泪的看向门,疯狂给自己下心里建设。

    没事的没事的,岑溪,呜呜~,我要死定了。

    他打开门,岑充正坐在正中心,手里拿着茶杯,悠闲的给自己泡了杯茶。

    对面的还有一杯泡好的茶,热气在杯中升腾,岑充的脸上看不出情绪。

    岑溪猛地关上门,他克服不了,他爹真的生气了。

    “岑溪。”温柔的嗓音从里边传出来,岑溪感觉头皮发麻。

    他爹生气的时候就会喊他大名,小命休矣。

    “我完蛋了。”

    他打开门,双腿软的快走不动路了,他干笑一声,讨好道:“爹。”

    他磨磨蹭蹭的挪向岑充,试图拖延时间。

    岑充冷冷的撇了他一眼,冷笑道:“你这速度明日也不一定到,你爹我有的是时间等你过来。”

    岑溪不敢拖延了,屁颠屁颠跑过去。

    “这步伐矫健的,刚刚还以为我生了个乌gui呢。”

    岑充这不暗戳戳,直接面明暗讽他。

    “爹,我错了嘛,我这不是…我只是想要买个吃食,没想到,有点晚了,我身体好多了”

    岑溪脑子里想了一大堆假话,说谎都不打草稿,一点都不紧张。

    “哦?”岑充挑起眉,指腹敲击着桌面,含笑道,“买吃食?需要去质子府。”

    岑溪脸上的笑僵住了,尴尬的笑了笑:“你在说什么,爹我怎么听不懂。”

    “听不懂?”

    岑充笑着看向他,岑溪心里慌的一匹。

    “我错了,爹。”

    他低着头,等着挨骂。

    岑充气笑了,说:“要不是我不知道,你还准备骗我?”

    他要被这个不孝子气死了,真是打不得骂不得。

    他只能拿桌子泄气,直接打到了茶杯,滚烫的热水,全数洒在他手背上,他疼的‘嘶’了一声。

    白皙的手背一下就泛起了红,岑溪立马从衣袖里掏东西,给他涂。

    他担心的看岑充“爹,你没事吧。”

    “没被你气死,要被烫死了,还不快走。”

    岑溪忍不住腹诽道。

    他爹说话,越来越怪里怪气了。

    岑溪单脚,已经出了屋,才想起来,这是他屋啊。

    瞥了一眼气头上的岑充,自己还是不要再惹爹生气,等会真的不让他见顾哥哥,还是跑去客房睡吧。

    “爹,你记得擦药,都红了。”

    他把药,放桌子上,一下就就跑的没影了。

    面对这个儿子,岑充无奈的笑了。

    暗卫出现,把他们去的地方都交代给岑充。

    岑充对着底下人吩咐道:“给少爷搬几盆花过来,省的在家里无聊。”

    他拿起膏药,语气无奈,嘴角却上扬:“真是顽劣。”

    睡梦中的宿白,猛地张开眼,手摸向枕头下,手拿匕首,警惕的看着那个方向。

    池奚连忙双手投降,宿白看清楚来人,警惕的眼神软化下来,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

    宿白迟疑道:“池奚。”

    他的眼里是述说不完的情绪,他再次看到了鲜活的就在他面前的池奚。

    池奚轻声道“阿宿。”

    双手张开,宿白飞奔进他的怀里,他们紧紧的抱在一起,眼眶忍不住shi润了。

    他在池奚怀里抬头,问:“你怎么会恢复意识。”

    池奚魂体早已成为碎片,又怎能有意识。

    池奚随口道:“碎片融起来,发现你的气息,就追过来了。”

    他的说的随意,好似不是什么大事,只有宿白清楚这里边的艰难。

    一想到这里,宿白就控制不住流泪,要是池奚当时不保护自己,就不会受这么多苦。

    “阿宿,你无需自责。”池奚心疼的擦拭他的眼泪,滚烫的泪珠,仿佛要把他烫伤一般。

    宿白埋进他的怀里,泣不成声道:“这不是你的错,那个人才是坏人,为什么要责罚好人,放纵坏人。”

    他不认同仙界的理念。

    池奚安慰道:“我没事,你也不要自责,不管多少次,我都愿意救你,我都会保护你。”

    池奚盯着他,眼底是藏不住的爱意,他嘴角不知觉的勾起。

    “为什么?”

    那双清冷如月的眼眸,眼里都是不解。

    面对这般纯洁的眼睛,池奚手拂过他的眼眸,忧伤道:“我爱你啊,阿宿,我一直都好爱你。”

    他的神情有一瞬间的错愕,宿白知道爱情,他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好兄弟会爱上自己。

    他沉默的良久,才开口打破了这份沉寂:“我是你兄弟,我是个石头……”

    宿白不知道该怎么去说,他的理智告诉他要去劝说池奚,可心里又害怕池奚远离自己。

    “阿宿,你不会我都可以教你,你不会爱人,我都慢慢教,不要这么说好不好。”

    池奚双手抓住他的手臂,恳求宿白不要这么无情,宿白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知道自己拒绝不了池奚,他对于宿白太特殊了。

    宿白妥协说:“我……,好,你慢慢教我,但是……”他回握了池奚的手,紧紧的攥紧,垂着头盯着他们相握的手“你不要抛弃我。”

    池奚把他抱紧,说:“我永远不会抛弃阿宿,我一直会在你身边。”

    闻言宿白安心的在他怀里蹭了蹭,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拉开了距离。

    他疑惑的看向池奚。

    池奚结结巴巴道:“我……,明天,还得……上朝,我,我,先回去了。”

    说完还快速的捏了一下宿白的脸,扭头就跑,宿白都没来得及说再见。

    宿白盯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心里忍不住失落,以前池奚都会抱着自己。

    有点不适应了。

    “少爷,你快下来吧,上边危险,你又跑出去,老爷又会生气的。”宿白嘴上说着老爷会生气,手还是在下边扶着他。

    岑溪直接翻了出去,宿白接着也翻了出去。

    “少爷。”

    手指轻压嘴唇,‘嘘’了一声,让他不要声张:“我知道了,好阿言,我不会再那么晚回去,我就玩一会就好。”

    岑溪又摆出可怜兮兮的样子,他知道宿白拒绝不了他:

    “少爷,你老是这样,唉,下不为例,这次不能再晚回来了。”

    岑溪每次都溜出去,宿白总是说着下不为例,下一次还是会放岑溪出去玩。

    岑溪高兴的手舞足蹈,直接抱住了宿白:“阿言,你最好了。”

    “但是要穿好衣服。”

    宿白不知道从哪里掏出衣服,摆在他眼前。

    岑溪头都大了,推辞道:“我很热,阿言,我一点都不冷,我不需要。”

    宿白披在他的身上:“少爷,你身体不好,感冒了比平常人难受很多,老爷和大家都会担心的。”

    岑溪的眼眸里流露出了伤感,他嘴硬道:“我才不会生病,你们就是想多了,我不穿。”

    宿白的表情变得严肃,说:“少爷,不管是身体不好,还是身体好的人,都会生病,不能任性,生病都是不好的。”

    “知道了,知道了,走啦!走啦!”岑溪不想要继续聊这个话题,拉着宿白去找顾文希。

    客房里,顾文希早早就等着了,看到心爱的人来了,他连忙起身,去迎接他。

    “小溪,你来了。”

    他把早早热好的热壶,递给岑溪,岑溪在顾文希面前变得格外听话。

    宿白一直都不喜欢顾文希,他觉得这个人很轻浮,会带坏少爷。

    但他看着岑溪的时候,又是那么真诚。

    “别人还看着,你害不害臊。”雪白的脸害羞的红了,握紧了手里的热壶。

    顾文希知道他脸皮薄,看了一眼手下,下边的人立马都出去了。

    宿白准备站在外边等,顾文希的手下,为了宿白不打扰他们主子,拉走了他。

    “别去打扰小情人了,言兄,吃瓜子不。”

    少年热情的递上自己瓜子,这个地方离他们看守的地方不远,他就默认的坐下了。

    闻言宿白猛地抬头看向他们,不确定道:“他们……不是好兄弟吗?”

    几位不可置信的看他,“言兄,你看过那个兄弟,是不是黏在一块,还互喂吃的,你主子一出现,我主子眼睛都要黏他身上了,你告诉我这是兄弟。”

    “两年了,你都没看出来吗?”

    宿白沉默了,他现在脑子很乱。

    “不是吧,言兄,你还真的单纯,当年两人互相告白,你就在一旁啊,我以为你知道。”大汉的表情特别夸张。

    也太纯情了,咋啥都不知道。

    宿白想起来,以前确实有一个事情,他当时以为结义呢!

    “他们怎么认识的?”

    他当时被派出去做事,回来两个人就好上了。

    “你要讲这个,我就来劲了,当年。”

    大汉准备好好给他讲讲,两位主子的事情。

    鹅毛大雪无声无息落下,点点梅花在雪中探出了头。

    岑溪独自走在白茫茫的雪地上,姣好的面庞没有一丝血色,青丝轻轻的搭在身后。

    他站定住,才发现脚底的雪,已经快埋过他的脚,他抬头发现独自盛开的梅花。

    偷偷溜出来的顾文希,才刚刚入了这京城,根本不甘心。

    误入到了这个地方,他抬头便看到这副美景,他不敢乱动,怕吓到那如纸一般的人。

    “滚出来。”岑溪忍不住咳嗽,他拉紧外袍,顾文希发现他是在叫自己。

    不好意思的走出来,抱歉道:“对不起,打扰你了,我不知道这是私人的地方。”

    岑溪视线从梅花上移开,淡淡的眼神在他身上停留,他用手帕捂住嘴。

    明显不属于复国的服饰,这人竟是别国的质子。

    “你不好好待在,咳咳,质子府,来这里做甚。”后又想了想不妥,“这里不是私人的地方。”

    顾文希:“那我可以来看你吗?”

    岑溪:“随便。”

    之后的每天,顾文希都会来看他,岑溪明明可以不来,却还是每天都来等他。

    他好像也开始期待这位‘朋友’,因为自己体弱,所有人都把自己当成易碎的瓷娃娃。

    顾文希:“小溪,你可比我小一岁,你要我叫哥哥。”

    顾文希拿出手里热乎的糕点,他一直揣在怀里,每天都会拿来给他吃。

    岑溪本不嗜甜,顾文希给的他都吃了。

    岑溪疑惑的问:“为什么一定要叫你哥哥,你不可以叫我吗?我只是比你小一岁。”

    顾文希:“我比你大一岁,要是你想,我也可以喊小溪,哥哥,小溪哥哥,小溪哥哥。”

    明明只是简单的称呼,却让岑溪脸燥热了起来,太奇怪了。

    “你别叫了,难听死了。”

    雪白的肌肤染上了胭脂,在这雪中,格外美丽。

    “小溪怎么这么可爱,那叫声哥哥听听。”顾文希嘴上说着吊儿郎当的话,手心瞧瞧的出汗了。

    岑溪小声道:“顾哥哥。”

    顾文希傻乎乎的笑,故意要逗他,装作听不到:“你说什么,小溪,声音太小了,再说一遍。”

    岑溪气红了脸,生气的拿书打他。

    “别生气嘛。”顾文希躲避他的追打,岑溪没舍得用力打他,力道并不重。

    宿白:“少爷,性格倒是越来越像顾少爷了。”

    众人笑了出来“正常,正常,有句话不是说夫妻会越长越像嘛。”

    “可,这不是不对的吗?”他们正常的模样,让他怀疑,是自己错了。

    其他人都愣住了,大汉挠了挠头说:“可,主子开心不就好了,外边老是打战,谁知道那天就没了。”

    他们都是顾文希从自己国家带过来的,他们的国家,总是在战火中渡过。

    “是啊,你说的对,还是享受当下吧。”

    连老爷不也支持少爷,自己还在担心什么。

    “你们在谈论什么?”

    活泼又熟悉的声音,他有些失神,但很快就清醒了过来,他连忙起身。

    “少爷。”

    岑溪和顾文希站在一起,顾文希的眼神一直停在岑溪身上,两个人确实很相配

    “顾哥哥,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不然爹爹要生气了。”

    顾文希帮他整理好衣服,恋恋不舍的握紧他的手。

    “下次,我去找你好不好。”

    岑溪笑道:“你要找我可能有点难,我家的守卫可是一直活物都不会让进来的。”

    顾文希神秘莫测的说道“我自有我的办法,你就安心在家里等我吧,我会给你带最爱吃的东西。”

    “好,我相信顾哥哥。”

    顾文希听到这句话,整个人都充斥着高兴,要不是岑溪还在这里,他都会兴奋的跳起来。

    岑溪嘴角扬起微微的笑容,带着爱意的双眼定定的看他,说“我想吃桂花糕,顾哥哥。”

    顾文希哪里受的了他这样的眼神,身子崩的紧紧的,紧张的说话都开始结结巴巴了:“好……,给你买……,桂,桂,花糕。”

    岑溪往前靠,抱住了他的腰,在他怀里抬起头:“顾哥哥,我好舍不得你,可是太晚了,爹爹会该生气了,你要记得来看小溪。”

    顾文希疯狂点头,僵硬的回抱了岑溪,

    宿白刚刚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准备休息,察觉不对,手摸向腰间。

    早在房里等到的池奚,出现在他眼前,宿白的眼神警惕变为迷茫,后放松下来。

    他嘴角微微勾起“你来了。”

    池奚迟疑道:“你怎么,还要封锁记忆。”

    宿白思考良久才道:“人,毕竟不一样,太多的喜怒哀乐,我只有沉在记忆里,才能避免被发现。”

    池奚突然靠近宿白,宿白迷茫的眨巴眨巴眼看他。

    “阿宿,也因为人的情感,变了好多。”

    宿白笑道:“是吗,确实很有趣。”

    池奚问他:“那你觉得开心吗?”

    宿白没有正面回答他,拉他到床榻上,夜晚总是会容易感冒。

    他答非所问:“我想你了,抱抱我可好。”

    他张开手期待池奚的怀抱,他们以前经常这样做,可迟迟没有回应。

    他失落的看向池奚:“为什么,你不肯在抱我。”

    池奚握住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柔软的触感让宿白有些不习惯。

    因为是池奚,他没有抽回手。

    池奚“阿宿,我怕我控制不住。”

    宿白不明白,哀伤道:“为什么不能,我们以前都是这样,我喜欢你的怀抱,为什么要躲开我。”

    “对不起。”池奚知道一切都是自己的原因,他再也做不到一样。

    宿白抽回手,他。

    冒着雨回去的顾文希,他虽然不在莽国,但里边很多他的眼线。

    他很快就找到自己的人,那晚他高烧不退,他一直想着岑溪。

    他高烧了三天,嘴里一直念叨着岑溪的名字,手里紧紧的握着玉佩。

    脑子里一次次的闪过,里边的画面,心中越发的愧疚。

    静妃接到消息,马上就赶过来,焦急的站在外边,烈日把人烧的烦躁,她的心却寒冷无比。

    一次次的望向门口,她焦急的在门口徘徊。

    她没有去打扰医师,只要需要她的地方,她都立马去找。

    “娘娘,您已经在这里站了一天了,殿下要看到你这样,会心疼的。”大宫女心疼她,想要她休息一下。

    静妃还是站在那里不动,眼里有些失神:“我儿还未救回,你我怎能心安,我怎么能休息。”

    “娘娘,您要保重身体,要是您挎下了,殿下该怎么办。”大宫女苦口婆心劝说她。

    静妃深深顾文希的方向,嘴里念叨着“我不能倒下,我不能倒下。”

    后半夜顾文希的烧才勉强退下去,静妃一听到消息就立马去顾文希房中照顾他。

    深怕他再次复发,顾文希头昏昏沉沉,发现自己已经莽国。

    “文儿,你终于醒了。”静妃头发都乱了,看起来好几天没有打理了,人也憔悴了。

    连忙拿起水给他喝。

    顾文希接过水,干涸的喉咙肿胀不已,水过喉咙,才让他轻松点。

    望向疲惫的母亲,两个人抱在一起,声音沙哑“母亲,文儿回来了。”

    静妃抚摸他的脸,满眼心疼:“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儿都瘦了。”

    顾文希发现自己手里有一块玉佩,散发着淡淡的暗香,他突然疼的跪在地上抱住头,又昏倒过去。

    “来人,来人啊!”静妃抱住自己儿子,对着外边大喊。

    郊外的院子,外面下着雨,像是在窗外挂了一层帘子,屋里咳嗽声不听,宿白端起药递给他。

    寒风吹得他,身子发抖,脸色也不算很好:“阿言,家里怎么样了。”

    他的脸色发白,没有了一丝健康的模样。

    “老爷在找少爷。”宿白如实的回答,后愣了一下,继续说:“顾少爷,听说大病一场。”

    岑溪喝下药,在听到顾文希的消息,他不知觉的抓紧了碗,他不在意道:“我知道了,我累了。”

    躺进被褥中,不愿意在交谈下去,宿白站在床边,身着白衣的宿白,眼神淡漠极了。

    他转身出了房门,他在前几天就被世界意识唤醒。

    他大手一挥,屋子便消失不见,他化作金光,飞向城中。

    他刚刚停下来,温暖的身体抱住了他,熟悉的味道,让他眼神柔了下来。

    “池奚。”

    池奚把他拉到床边,夜晚甚是寒冷,就算他知道宿白不会因为这些感到不舒服,他还是担心。

    池奚关心道“怎么穿这么少,冷不冷,最近快要入春,还下起春雨,也得注意身体。”

    宿白感觉不到寒冷,但握住自己的手,让他感觉很温暖。

    宿白回握他的手,笑着说:“你也该多注意,我想你了,就来了。”

    他靠近池奚,抱住他,抬头望向他的眼睛,撒娇道:“你说了,晚上要陪着我,我害怕打雷。”

    他一脸认真的撒娇,池奚被他逗笑了,挂了挂他的鼻梁,笑道:“好,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

    “嗯。”

    宿白心安理得的靠在他怀里,有些担忧外边,这雨已经下了整整三天。

    “你很担心吗?”池奚察觉到他的情绪不对,发现他盯着外边。

    帮他盖好被子,抱住他:“没事,雨很快会停下来。”

    “嗯。”

    宿白乖乖的靠在他怀里,池奚也很快睡着了。

    大雨连下一个月,庄稼田里升起了高高的水,庄稼全部被冲走,甚至还有人的房子也被冲走。

    一时间,百姓叫苦不迭,朝廷上下,全部都开始节省。

    “老爷,米又涨价了。”

    岑充放下手里的账本,府上都人心惶惶。

    岑充拿起茶杯,里边是开水,连茶叶也用完了,他日常的喝下去。

    本是凉爽的季节,现在却寒冷无比。

    “传……”

    江迟一路冲了进来,外边的人根本拦不住他。

    “岑充。”他急得连礼节也不要了,直接知乎他大名。

    岑充放下手中的茶杯。

    江迟衣裳已经shi透,发丝毛燥的贴在脸上,整个人狼狈极了。

    “江司马。”

    江迟用手随意的摸了脸,表情严肃:“我今天没心情坐了,我就问你,要不要去找那些米商。”

    岑充笑了:“江司马,岑某只是一介书生,又怎么敢公然挑衅呢。”

    皇帝还没有处理,他们先斩后奏,皇帝会怎么想。

    江迟愤怒的拍向桌,力气大把桌子震的摇摇欲坠,茶杯都差点倒下,他紧贴桌面上的手指已经青筋暴起“屁,别给我整这处,你和那些文人能一样吗,等上边有消息,百姓都死一大半了。”

    岑充看了一眼旁边的管家,管家立马走上前,低下头听。

    “传我消息,谁敢在水灾,发国难财者,便是和我太傅府作对,遇者杀之。”

    江迟连忙加上自己的名称:“还有我司马府。”

    岑充嘴角勾起,再度伸手,请他坐下“江司马,可愿坐下了。”

    手下的人立马端上茶水,江迟终于笑了说:“你早说嘛,我就知道你不会不帮忙。”

    “江司马这么相信在下,在下也不是好人,不怕在下背叛江司马,掺你一本吗?”岑充端起茶水,刚刚好的温度,喝入腹中,暖了身子。

    江迟不在意道:“岑太傅会吗?我相信我的眼睛。”

    岑充笑了:“你倒是第一个,说岑某好。”

    江迟大口喝下茶:“岑太傅,朝廷坏的人和对百姓坏的人,我还是分的清。”

    他刚刚坐下就有人马上端上了茶水,扫视了一圈,发现府中人数不减。

    江迟微微皱眉:“岑太傅,这府中人倒是一人不少,朝中又要编排太傅,太过奢华了。”

    岑充拿起账本,江迟的话丝毫没有影响到他,谈笑自如道:“说便说了,就当岑某过惯了奢华,要是走了谁,岑某倒是不习惯。”

    江迟愣了一下,眉头舒展,道“岑太傅倒是心善,不计较那些闲言碎语最好,不必庸人自扰。”

    他站起身准备走,岑充叫住他:“江司马,不坐坐再走?”

    江迟起身走向门口,停了下来,挥手道别,说:“不必了,我这粗汉,也想体验下奢华的日子,怕晚了,府中就没人了。”

    岑充目送他远去,垂眸看向杯中的水,站起身,手备在身后:“以后都换成水,还是水喝了舒服。”

    茶叶在他嘴里又有什么区别,他嘲讽的摇头,自己也困住了自己。

    外边的雨不见停,雨滴声让岑溪焦躁不安,他撑着病弱的身体。

    “你怎么出来了。”宿白立马过去扶住他,岑溪拉紧衣袖。

    “我们得回去。”岑溪握紧宿白的手,脸上带着急切。

    宿白:“我们还不容易出来,怎么想着回去。”

    宿白把他安抚进屋子里,岑溪抱住被褥,眼睛还是盯着他。

    他坚持道:“我们得回去,我爹爹是什么样的人,我知道,我不能让他一个人面对。”

    宿白沉默不言,倒了杯热水,他有一瞬间觉得岑溪知道了什么,又很快否决了。

    他递给岑溪茶,说:“你既然想回去,我便送你回去,但下次想要出来就难了。”

    岑溪:“我只有一个爹,我得回去。”

    听他这般话,宿白没有阻止,带着他赶往城里,一路上都是因为水灾变成流民的百姓。

    “你先休息一下,明天再继续赶路。”宿白从怀里拿出吃的给他,他们带了干粮吃。

    岑溪点点头,他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他缩紧自己的身子,这一路的颠簸他一句怨言都没有叫。

    他猛地张开眼,从怀里拿出手帕,捂住嘴,喉咙里发出疼痛的呜咽,偏深红的血ye,流在了手帕上。

    脑子一片空白,好累,眼睛沉重的想要闭上,他死劲晃头,他要是在路上发病,会给宿白添乱。

    干净的手伸进马车里,手里拿着壶,冰冷的声音,那声音低沉而干脆道“难受,就不要逞强。”

    岑溪接过水壶,说:“谢谢。”

    马车又动了起来,他们很快到了城里,回到了家里。

    朝廷上,皇帝面色不好,冷笑道:“两位爱卿可真是厉害,目无王法,一点都不和朕商量。”

    江迟和岑充跪在中间,一言不发,把皇帝气的心梗,气笑道:

    “爱卿可真是厉害,直接越过朕来做事,这皇位要不要,你们来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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