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语晴的脑子一片空白,好像又闯进了一片不曾踏足过的知识领域,她追问道:“哪个‘’?早晨的‘晨’?”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之后,她大惊失se:“你是说,每天早上都会???”
“这不是睡在姐姐身边嘛~”方眠泽悠悠道,“之前它哪里受过此等刺激。”
他在“此等”上加了重音,在元语晴听来,有隐隐的指责之意,仿佛是在说他频繁的生理冲动,全是拜她所赐。
她本能地又想道歉,一个“对”字只刚做出口型,就被方眠泽的食指按住了嘴唇。
他侧身贴着她,那根热乎乎的小兄弟烫烫地顶着她,一呼一x1都粘缠地喷在她的脸颊,脸上笑容散漫:“再道歉的话,我就要报警抓你引诱未成年人了喔。”
元语晴炸了:“你你你,你不是说你十八岁了吗?!”
“就差那么几天,怎么不能四舍五入一下了?”方眠泽俏皮地眨眨眼睛,“我算算,哎呀巧了,我刚好是在你返程那一天正式满十八周岁。”
元语晴不肯信他了:“你拿身份证给我看。”
方眠泽却突然翻身把她压在身下,胯部在她的t间顶了几下,在她耳边道:“我的身t还不够证明的吗?”
旺盛的荷尔蒙气息笼罩了元语晴的全身,她还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身下已经涌出了一gu暖流,又传来了一阵熟悉的空虚感。
迟钝如她,经历过了这么几次,也知道,这是nvx情动的生理反应了。
元语晴又羞又急,试图拱起身子,把方眠泽甩下去,结果在t型和身高的绝对劣势下,完美诠释了了什么叫做“出师未捷身先si”。
徒劳地尝试过几次之后,元语晴趴在床上,试图唤起方眠泽的良心:“你说要把第一次留给ai你的人,我不ai你,所以你可以放过我了吗?”
“你不ai我,可是你喜欢我呀。”
“……”元语晴发现自己说不出“我不喜欢你”这句违心的话。
“喜欢就是浅浅的ai。”方眠泽把脸贴在她的脖子上,“你说是吗?”
不过是从小年夜到农历新年,两人的关系怎么就一日千里地从“不熟”一路跃进到了“ai”了呢?
元语晴开始怀念前几天那个彬彬有礼的方眠泽了,然而身t的反应骗不了人,他沉甸甸地压在她身上,那个火热的部位顶着她,在她几次的拱蹭中愈发昂然,而她也……
衣服脱过一次,好像再脱一次,也没什么区别?
不行不行不行!方眠泽还没成年呢!
等等,他到底哪句话是真的?他到底成没成年?
一念及此,元语晴陡然生出了无限的求证yu,她再度挣扎起来:“我要看你的身份证!”
“好呀。”方眠泽爽快地答应了一声,起了身滚到床的另一侧,然后一把拉开了自己的内k。
元语晴刚从他的压制下解脱,一抬脸就收获了一个“巨大”的惊喜。
只怔忡了一秒,元语晴恶向胆边生,伸手握住了那位小兄弟:“身份证拿来,不然我就撅了它!”
出乎她的意料,命运握在他人手里的方眠泽,还没来得及投降,就先发出了一声难耐的sheny1n。
“……”
“……”两人都沉默了。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元语晴这下,不知道是放手好,还是不放手好。
还好那位小兄弟有自己的心思,他大概是落在梦寐以求的手里,直接激动得一哆嗦,喷了。
满头满脸都是点点浊白的元语晴呆愣了一会儿,突然尖叫一声跳起来,直往浴室奔去,留下方眠泽尴尬地半跪在床上。
“元元姐姐你听我解释!”他赶紧跳下床追了过去,“我平常不会秒s的!这是个意外!”
“我们还是回归纯粹的师生关系好了。”元语晴义正词严。
“您说的是,元元老师。”方眠泽神se坦荡,一声“老师”喊得那叫一个顺溜。
他字正腔圆地喊“老师”,元语晴又不自在了——她再信息闭塞,也知道苍井空苍老师的美名。
可是在称呼上过多纠缠也没什么意义,她把一份打印好的真题摊开在方眠泽面前:“现在我要回收一下这个星期以来的成果,两个小时之内做完这份真题,包括听力。”
“考试?”方眠泽哀嚎一声,“大过年的居然还要考试?你故意整我啊元元老师?唉我早上真不是故意的!”
元语晴油盐不进地无视他道:“九点准时开始,ipad给我一下,我找一下听力部分的音频。”
方眠泽显然身心上都没有做好过年还要考试的准备,嗷嗷地直叫唤,说什么也不肯给出ipad的锁屏密码。
元语晴撇撇嘴,把ipad往他脸前一放,人脸识别飞速解锁。
不等方眠泽发出抗议,ipad已经开始自动播放锁屏前的画面,伴随一声xia0hun入骨的“kiochi——”,男学生一gu脑儿s在了nv家教老师的脸上。
元语晴:“……”
“不是!!!!我不是故意学apyanshe你的啊元元老师!!!”
原来这个行为还有个专有名词啊。元语晴默默地想。
很好,奇怪的知识又增加了。
大清早经历了几番“事故”,破罐子破摔的方眠泽g脆耍起赖来:“不考,今天发生这么多事我没有心情!我不能正常发挥!”
“听起来也很像秒s的借口呢。”元语晴不为所动道,从方眠泽那里刚学的新词汇就这么派上了用场。
“元元老师你……”方眠泽被噎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我自闭了。”良久,他才闷头说了一句。
“马上九点了,你说,怎么样才肯考?”元语晴想刻意培养方眠泽届时的应试状态,因此对时间点格外执着。
“不考不考不考!”方眠泽闹起来了。
元语晴看了一眼时钟:“你不是秒s。还有一分钟,现在可以准备了吗?”
方眠泽敏锐地察觉到了自己好像握有议价权,他马上讨价还价:“你得承认我不仅不秒s,还又粗又大又长。”
“行,你又粗又大又长。可以拿起笔了吗?”离九点还有三十秒,元语晴十分爽快地重复他的话。
“!!!”方眠泽见状立刻得寸进尺,“我考完了你得配合我……”
不等他说完,元语晴心领神会地飞快截断了他的话头:“yanshe,行。快开始读题!”
方眠泽原本是想说“舌吻”,没想到元语晴玩得更大,他一边窃喜一边抓起真题:“开始吧!”
元语晴终于如愿以偿,在九点整按下了英语听力真题的播放键。
监考实在无聊,方眠泽还能和真题搏斗,而元语晴只能紧紧盯着他。
这一盯,元语晴还真不得不承认,现在的年轻人,是真的长得好,眉骨立t额头饱满,还有个圆圆的后脑勺。更难得的是,明明只有三年的年龄差,方眠泽却不像自己这一代,总有一种循规蹈矩的土气。相反的,他看起来有一种b人的飞扬,即使是遇到了向来最头疼的完形填空,也只是略蹙了蹙眉,并没有停留过多的时间。
也可能是因为父母恩ai、家庭和谐吧,所以才不会有那种谨小慎微的憋屈。元语晴默默地想。
仅仅只有一门之隔,却是完全不同的家庭图景啊。元语晴从方眠泽的三言两语中想象得到,他们一家三口言笑晏晏其乐融融的样子,方父方母应该在家里也不会摆什么家长权威,三个人遇事都是有商有量,不像她家,父亲是一个暴君,母亲唯唯诺诺,而自己,就是父亲的出气包,母亲的缓冲垫。
自己的家庭,是一个怎样让人万念俱灰又无能为力的空架子啊。
母亲可以出逃,而她作为孩子,只能和这样的家庭,永远捆绑。她就像是线那头的风筝,即使跑得足够远,还是会被那根看不见的线,一把拽回原地。
没错,选择台湾的大学,并不是出于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原因简陋得只有一个:那里的签注最不好办,父母亲不能随时探访她,而且即使签注办下来,在台湾本岛也不得停留超过十四天。
果然,元语晴的录取通知下来的时候,元父大发雷霆,甚至连元母都加入了责难她的阵营——她应该是那时起,就开始恐惧自己失了nv儿这个最好的屏障吧?
幸好,幸好老元ai面子,没有撕了她的通知书,只骂骂咧咧断了她的生活费。
这头元语晴怔怔地瞧着方眠泽愣了神,许久没有移开视线,那头方眠泽感受到了她的凝视,以为元元姐姐被自己的美se所惑,愈发奋笔疾书,恨不得赶紧答完所有的题目然后交卷,好好一亲芳泽。
“写完了!”方眠泽不想再检查试卷,放下笔就站起来,想把坐在对面的元语晴捞到怀里。
“还没批改呢!”元语晴0出了一支红笔。
“那我考得好有奖励吗?”方眠泽直觉这又是一个蹬鼻子上脸的好时机。
“那要看你怎么定义‘好’了。”元语晴先扫了一眼完形填空,发现正确率居然有七八成,她心下暗喜,不动声se道。
“只要b我上次做得好就是好!”方眠泽的心态极其健康。
“那你对自己的要求也太低了。”元语晴不自觉用上了老元那一套的说辞,一出口就有些后悔。
“只要一直在变好的路上就行!”方眠泽仍旧坚持自己的那一套,丝毫没有受到打压。
元语晴内心有愧,笑得纵容:“行,有奖,都听你的!”
“那在yanshe之前我想要呼x1不过来的那种舌吻!”在对待元元姐姐这方面,方眠泽永远得陇望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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