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琛的眉眼间流露出淡淡的哀怨,仿佛在控诉她犯下伤天害理、惨无人道的罪行。他拉过她的手,抬起深邃的眼,用一种从不曾出现的语气问她:“你不爱我了,是不是?”袁徽宁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想甩开他的手,却被他抓得更紧,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他语气转冷,继续追问:“你是不是爱上别的男人了,那人哪里比我好?”她仰头翻了好大一白眼,不耐烦地发表郑重声明:“第一,我和你是为了圆爷爷的遗愿才结婚;第二,我们两个没有爱情;第三,离婚是你我心甘情愿,不是我单方面提出来的。”“你爱上了别人,自然对我没有爱情。”头上顶着几个黑人问号,她甚至气得想笑。“你够了,别给我泼脏水,我没有爱上其他人,我爱我自己行了吧。”无法沟通,她摇摇头,“放手,我出去叫医生再给你检查,你的记忆和我的记忆好像不一样。”江琛哪里会放手,他只觉得这女人撒谎功力是日益见长:“哪里不一样了,是你想抛弃我才设局说我失忆才对吧?”朋友,连生你的爹娘记不起来,这不叫失忆难道叫失智?袁徽宁从未觉得江琛那么犟,记忆中的他性格淡漠,待人待事永远理智至上,绝不会被感情冲昏头脑。她拉过椅子坐下,打算给他好好盘盘什么叫“爱”。“我的生日,你知道吗?”“六月十六。”他竟然知道——她有点震惊。这不算什么,接下来再问:“我喜欢吃什么?”
“你不爱吃香菜,吃火锅喜欢蘸芝麻酱加蒜蓉,nai茶喜欢喝三分糖加珍珠,不爱喝有百香果的饮料,因为不喜欢咬到里面的籽。”回答异常流利。“……”全对。她神情愣怔,望向窗外,秋天的天空蔚蓝平静,并没有要下红雨的迹象。仔细想想,她除了日常在家吃饭,和他出去逛街吃饭的次数用五根手指头都能数清楚,他到底怎么知道那么清楚?难道他是从另一个平行时空穿越到这里的?见她发呆不说话,他主动靠近,伸出长臂搂过她的肩膀,嘴唇轻轻贴在她耳畔,像哄情人似的:“宁宁,我们没有感情破裂,我依然爱你,如果是我做错了什么,你直接说,别拿离婚说事,这样不好。”袁徽宁要不是深知他失忆前是什么鬼样子,差点就要被他这副深情模样糊弄过去了。推开他,她坐到一旁的沙发和他拉开距离,生硬地说:“你继续休息,我还要处理你车子的事。”嘴上是这么说,她点开另一个头像,噼噼啪啪打字。宁贵人:我裂了,江琛不仅失忆了,还外接其他莫名其妙的记忆。余答应:什么叫“外接其他莫名其妙的记忆”,小的愚钝,麻烦姐姐说清楚。宁贵人:他的律师找上医院来,还踢爆离婚的事,他不仅不开心,还说他爱我,不要离婚……(鸡皮疙瘩)余答应:我靠,袁徽宁你这不是赚大发啦!江少爷面相好身材好工作好,这种“三好学生”终于爱上你,你得叩头跪谢老天爷啊!宁贵人:他恢复记忆怎么办,到时我一样沦为弃妇。(掀桌)余答应:爽过再说,你不也垂涎他很久了吗?(色)(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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