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爽过再说”、“垂涎已久”?袁徽宁对以上虎狼之词感到非常无语,退出聊天页面。余玲还不肯放过她,继续发消息:宝宝,天大的惊喜砸到你头上,说明连上帝都不想让你俩离婚,建议你俩绑死!袁徽宁不想打字,直接回了个“翻白眼”。果然看热闹不嫌事。第二天,江琛的父母过来接他出院,因为他失忆的事,一家人见面就多少有点尴尬。袁徽宁已经办好出院手续,回来只要拖上一个行李箱和小背包就可以了。东西不重,江琛非要凑过来抢过行李箱,连背包都不放,她额上冒出几根黑线,在长辈面前,也只能压住心里的烦躁,放柔嗓子:“今天你出院,重活我来做就行。”江琛垂下眼眉,一脸受挫,但他坚持把包背在身上,就死抓住行李箱的手柄不放。江家两老见他俩没跟上来,转过身问:“怎么了,阿琛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没……”趁这个空隙,他迅速抢过行李箱挪到另一边,另一手牵上她的,还使劲撑开她的手掌心,直到十指相扣才满意地往前走。“你……”见他得逞偷笑的样子,她除了把脏话放心里骂还能做什么。江二叔和江母同样震惊。虽说小两口经常是手牵手出现的,但两人的表情一言难尽,他们两老吃过盐巴比他们吃饭还多,早已知晓他俩就是面和心不和,纯粹演戏给他们看。不过——都说了要离婚,还需要即兴演戏吗?“走吧。”
他倒是神清气爽了,走路也意气风发。反倒是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掉进什么平行时空了。这样的江琛太吓人了。回到江家,江母领着儿子回到二楼的卧室:“阿琛,这就是你房间,这么多年基本没变化,就帮你打扫了一下,换洗床单被子之类的。”一边说着,她仔细观察儿子的表情,看看他能不能想起什么。“谢谢。”他客气地说,走进房间,除了简单的家具,还有一台电脑,就没什么了。他发现床上只有一个枕头,拉开衣柜,里面衣服不多,都是男性衣物。也许是母子连心,江母一眼就察出他心里的想法,解释道:“你和宁宁结婚后就一直住在市区的房子里,所以很多东西都搬过去那边了。”袁徽宁过了会儿才上楼,跟江母打声招呼:“妈,时间不早了,我回去了。”听到这话,江琛也看向她,眉头微微皱起。“留下来吃饭啊,别着急回去嘛。”她这几天不费余力地帮江琛忙东忙西,江母都没来得及好好答谢她,“你陪我们吃完饭,我再叫老陶送你回去也不迟。”盛情之意难却,袁徽宁不好再拒绝,只好点头答应下来。吃饭的时候,江琛放下碗筷,对他们三人说:“我打算住回市区的房子。”三人面露惊愕,尤其是江二叔率先反对:“你一个人回去住,又没人照顾你。”他的表情很轻松,握住袁徽宁的左手道:“我现在好多了,而且有宁宁陪我。”袁徽宁差点被嘴里的红烧rou噎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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