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结局之後(NP) 新修 - 第一章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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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细密的长睫轻颤,慢抬,显出一双略带迷茫的眼瞳,略为乾裂的唇中抚出一阵悠长的吐息。

    沐沐坐起身,r0ur0u因长期沉睡而显得浑沌的脑袋,发现自己回到了最初庐山上的小茅庐。

    许多片段如云烟划过眼前,小徒弟、那些风华各异的男子、肆意的闹腾欢笑、风风火火的江湖旅行,最後定格在自己投身阵法、用尽一身功法作为人柱镇压煞气的那时。

    无数次预想过的,独属於她的结局。

    淡淡的回眸,血红的天,解脱似微扬的嘴角,被狂风撩起的衣摆,无数双瞪大的眼。

    你还有更长的未来,不该在这里结束。

    语气一如既往地温吞,沐沐抚去君瑾花眼角未乾的泪,眼神温柔,随後掌风一拍,少nv便被她送出了阵法之外,被一人接住。

    顾思泉下意识拥紧怀里的人,眼中光芒明明灭灭,了然顿悟中带着不忍,嘴巴开了又合,x子向来直接的他,此刻竟寻不出合适的言语来面对眼前的nv子。

    她实在转过太多模样了,他一时理不尽那撩乱的思绪。

    原来…这便…是你的打算……既然如此,你又何必──

    好不容易挤出乾瘪微哑的字词,未完,却是想到她背负的事物後,再说不下去。

    瑾花就拜托你啦,思泉。

    对於少年未尽的哽咽,沐沐已不在意。

    垂眸、转身,她对身後不断的各种呼唤彷若未闻,徐徐步入了阵法之眼,与世间最恶对上。

    汝背叛了吾!!!

    黑暗与绝望的魔被金se锁链禁锢,黏稠的实质恶意滴落在地上,它愤怒的张开血盆大口,手里紧扣着一只红se血玉,对着这毫不掩饰的威胁,nv子只是报以轻笑。

    从无归顺,又何来背叛?

    她伸出食指点了点半脸上张扬的红se恶咒,细细的碎声响过,咒文如幻灭的冰霜似顷刻消融。

    咒文失效的瞬间,魔手上的血玉也应声碎裂。

    好、好计谋!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真没想到——哈哈哈!

    魔对那碎片呆了片刻,神se更加癫狂的大笑起来,沐沐敛下眸子,维持着轻g的唇线,五指虚空一张,失传已久的神剑从她的掌心生出,刹那,剑光四溢、气流暴起。

    这世间也是时候该安稳些了,您说是吧?

    如此,吾si也会拖着汝陪葬!!

    面对魔的那玉石俱焚的气势,沐沐静静举起剑,剑尖闪耀的光芒如烈日似刺眼,同时也照亮她眸中的解脱之意。

    那——又如何?

    剑,劈下。

    师父!!!!

    小徒弟的悲鸣犹在耳际,隐隐约约参杂着男人的怒吼,她有些记不清了。

    沐沐低头瞧了一眼自己的衣衫,虽然破烂,却是她在那场大战中所穿着的法衣没错,这让她打消了魂穿这个猜测。

    从竹蓆上爬起来,讶异了会儿身t的轻松,推开竹门,她一眼就望见了站在院中的老者。

    老者见她走来,慢条斯理的捻起胡子。

    "沐丫头,你这一行还真是jg采。"

    "我也这麽认为。"

    沐沐浅浅一笑,抚在袖口上的指尖一点,身上霎时便恢复了乾净清爽,衣衫也换成了一套浅绿的窄袖常服。

    她随手一抛,将什麽扔进了老者手里。

    老者定睛一看,堆在皱褶下的眼睛惊愕地瞪大。

    "你怎麽把这东西也带回来了?!"

    那是一块漆黑的晶t,一点深幽的萤光在里头晃动,正是那差点导致这片大陆走入灭亡的魔。

    "让他入轮回,至少给他安宁的一世。"

    老者蹙起眉头,正待回绝,却被沐沐一句话堵得哑然。

    "天道,这是你欠他的。"

    无缘就成了万恶根源的容器,从睁眼起便被打上最不堪的烙印,一步步走到那样的境地,也有天道的一手在,他曾有过那麽多转变的机会,却都在天道有意下被导向那绝对的si路。

    这并不是没有目的,这个时空本该气运散尽,为了不致使时空的灭亡,天道赌了一把,简而言之便是置si地而後生。

    故意放任恶灵加速气运的消散,并在整片大陆陷入危难时推出所谓的"救世主",让这片大陆的生灵将一切祈愿投注在这个救世主上,再利用书本故事形式,挑选异界使者并藉助其所代表的异数辅助,终於y生生翻转了气运的命盘,使这块大陆得以新生留存。

    还真的什麽也瞒不过她啊,不过几年就0透了所有真相,该说不愧是他选上的穿越者吗?

    对着面前nv子彷若洞悉一切的清澄眼眸,天道一叹,手上结出了一个复杂的手印,漆黑的晶t慢慢透明,打着旋化为了一道白光,遁入大地。

    随着白光的消逝,一gu清风吹攘起来。

    "…恨我吗?擅自把你带来这个世界。"

    天道走到她身旁,与她一同眺望远方。

    "嘛,这个倒也说不上。"

    沐沐眉眼微动,表情玩味。

    "不过,能与他们相遇相识,我很高兴。"

    天道看了她的侧脸一眼,望见她眼底那内敛柔软的光,忽然想起了当年——

    我们的世界需要你,小丫头。

    虚无空间中,解释完来龙去脉的天道伸出手掌,对漂浮着的沐沐如此说道。

    她木着脸,鼓着腮,黑se的高跟鞋掉了一只,身上的职业套装皱在一块,装着电脑的後背包早不知飞去了哪,手里只剩一杯用环保提袋套着的珍珠n茶。

    吓傻了?奇怪,现在的异世界年轻人不是对穿越最感兴趣了吗?

    在天道以为沐沐会沉默一段时间消化这突如其来的遭遇时,她咽下了口里的珍珠,叹了一声。

    …为什麽是我?

    噢,简洁有力的切入问题核心,他喜欢。

    天道歛下雀跃的心神,慎重的轻咳几下。

    因为你是唯一个有把书看完的人。

    听到这句话,沐沐的表情终於有了变化。

    疑惑、思考、惊讶、傻眼。

    我要回家。

    不行呦。

    顿了几秒,迎接天道的是一连串的经典祖宗问候。

    呦,那时候的沐丫头可好玩了,逗一逗就炸毛,哪像现在这般,老大人一个,还损人不带脏字。

    天道惋惜地摇摇头,转过身。

    "接下来有什麽打算,回去原本的世界?"

    沐沐微微皱了眉,一时拿不定答案。

    随着时间的消磨,曾经生活过的那一切真实,於现在的她反而如同梦境。

    至少,要她将这个世界的一切雪藏,像个没事人继续在原世界生活,现在的她是办不到的。

    在这里经历过人事物实在太多,多到她一时摘不出本该不留恋离去的自己。

    有意识的避免都能沾染成这样了,若是再深陷一点,或许就真的放不下离不开了吧?

    "──不知道。"

    良久,沐沐只能给出这个回答,漫开的清风撩起她颊边垂下的发丝,像是被无形的手指捻起,并g回耳後,她沉浸在情绪中没有察觉,天道的眼眸却闪烁了一下。

    "咳,下次的通道开启在百年之後,你可以慢慢考虑。"

    天道眼珠子转了转、捏着胡子,报了个时间。

    "等等,说到底你原来是没办法送我回去吗?"

    沐沐眯起眼,戳破了天道的心虚。

    "哎丫头你也知道,那时空隧道可不是说开就开……我忽然想起我还有点事务要处理呀,丫头有空後见啊!"

    话语间,又是一阵风抚过,吹得沐沐不得不微微闭眼,风止时,老者已经不在。

    "那个心机臭老头,啊。"

    沐沐气得朝天空竖了个中指,然後想起什麽似的凝起了眉。

    "忘记叫他恢复我的功力了──啧。"

    为了弥补大战失去的修为,沐沐只好忍痛闭关,这一晃就是百年过去……

    ……作者是很想这麽说啦,但沐沐本人对於修炼并不上心,若不是为了剧情需要以及天道的鞭策,估计她也不会花费这麽大量的时间去修练各式秘典。

    她是个把握当下的人,在没了苦修苦练的理由,且功力於她也不是这麽重要的情况下,她自是不会将光y都蹉跎在这上面。

    现在的沐沐更想做的事情,是周游天下。

    当年她与nv主等人遨游江湖时,jg力全耗在修改剧情跟处理男主上了,实在没额外的jg神去留意这个世界的奇风异景,好不容易终於卸下重任也有了大把时间,该是时候玩个痛快了。

    或许看尽天下後,她就能了无牵挂的离开也说不定。

    心里已有打算,又寻了空好好探查自己的身t後,她意外的发现自己也不算是完全的"散尽功法"。

    她的凌云步还在,并且是大成状态。

    说到凌云步,其谣传是由开天辟地的四大先人所留,为最高级却也最难练的轻功秘技,但只要大成,据说是可以超越风的存在,只要有足够的内力支持,想要抓住一个凌云大成的修者甚至被喻为是不可能的。

    即便是有天道庇佑,沐沐也是花了整整十年才吃透整部功法。

    但这部功法在修者间却不是这麽热门,这也是凌云步最大的缺点。

    它完全没有任何攻击与防御手段,仅仅秉持走为上策的信念,一切招数施展开来只为一个目的-逃跑。

    而沐沐当初会修练到这部功法,当然得归功於坑她坑得挖洞般自在的天道。

    为什麽偏偏是这个?

    沐沐盯着识海中满满的云彩,默默在脑中把天道拖出来从头到脚好好怼了一遍。

    逃跑是很实用技能没错,走为上策,真要说上来也没有哪里不好,可是…

    想想曾经那个叱吒风云的自己,总觉得一下掉了好几个层级啊。

    她叹了口气,却没能叹掉心底的纠结。

    到底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半个时辰後沐沐便就收拾好情绪,决定先下山寻个镇子落脚,探听一下局势再开始旅程,毕竟她也不是很确定她这一睡又是多久。

    有了打算,做起事来便有效率多了,理好被襦,把本就不多的一些细软家当整理起来,拎了包袱戴好帷帽,沐沐便哼着小曲下了山。

    她前脚刚走不久,後脚便有人光临了她的茅庐。

    冷面的青年,眉眼狭长,气息清净若竹,长发以玉冠束起,t态轻健,身着云纹白袍,腰间悬着一把长剑。

    他身上透着若有若无的酒气,站在院子中央一动不动,眼神复杂的环视着熟悉又陌生的景物,眸中每映入一样物件,便暗沉下去一分,到最後他竟是闭了眼,面上隐隐出现了悲痛之se。

    青年站了许久,才迈开脚步朝主屋走去。

    推开茅庐的门扉,竹门发出了吱啊的轻响。

    屋内简单的一桌一床一椅,没有太多装饰,一如他离开之前。

    "师父──"

    他轻唤,音调很低、温柔异常,像是怕吓走栖息於此处的什麽。

    "如果能早点察觉──如果我那时能阻止你……"

    若他能更强大,强大到可以在对峙的那时强留下她,是不是就能有更好的结局?

    至少不是什麽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与那魔湮灭於天地。

    她闯入了他的世界带来一切,离去的同时也带走了所有。

    早知如此…早知如此…

    青年的低喃断断续续,含着无尽的痛楚,修长大手依序抚过陈旧的木桌、木椅、最後落到竹蓆与薄被上,力道轻柔的彷若抚0尘埃。

    "如果……呵…这世上哪来如果。"

    两年,距离她si已有两年,而他还沉浸在这不可能的如果,甚至为此第一次回到这个芦居。

    可笑,却自甘如此。

    放在竹席上手掌缓缓收紧,合着空荡心口上一处旧伤一起ch0u痛,嘴角扬起一抹自嘲,素来冷冽的寒眸里水光闪现。

    他抿紧薄唇不再话语,凝视着那淡se的被褥,似是被激起了回忆,收紧的手一点一点松开,慢慢把薄被的一角收入掌心,动作宛如对待情人般小心谨慎。

    背脊弯曲,鼻尖埋入,淡淡的茶香,沁凉而温柔,一如她身上所带着的,却引喉头越发的酸楚。

    眼里的水se越来越重,终是满溢而出,一圈圈不规则的深se静静蔓延在布料上,无声对那先一步离去的人抗议。

    "若有来世──"

    青年的声音忽然止住,他愣愣看着被上的深se,回归的理智开始临驾於感x之上,眸子清明的同时,他注意到了某个事实,心中深深的不敢置信让他一时僵在原地,像是害怕一切只是幻觉。

    僵住的时间并没有太长,青年反应过来时,身t已经就着直觉开始行动,得到的线索一个个印在脑中,那个他所渴求的答案越来越近。

    被褥原先是折好的,照摊开後的折痕来看,至多不超过三日。

    屋内放细软及她藏东西的地方也空了,余留的痕迹还很新。

    隐隐约约的真相就在眼前,他反而不敢相信起来。

    还有什麽,还有什麽?

    更直接的证据、更能彰显她曾回来的证据。

    内力在经脉中四处翻涌,热度一点一点充斥t内,同时,五感提升到了至极。

    那最开始,若有似无的茶香,变得明显起来。

    新鲜的、带有生气的、温柔的、属於她的。

    不会错认的,他曾在过去的那麽多年里,偷偷收藏追逐着这gu味道。

    只为能离她更近一些。

    啊啊。

    青年咬住牙,手紧成拳,紧到颤抖、甚至渗出血丝。

    眼中,那满布的血丝与缩到至极的瞳仁,很快被覆下的眼睑遮去。

    她还活着。

    还活着。

    他的,师父。

    可是,既然活着,为什麽不说,报个信也好啊,她…到底还想做什麽?

    眉头再次拧在一起,慕容远没有发觉他此刻的眼神是多麽的深沉y暗。

    …罢了,这些事,找到她之後有的是时间问。

    她不来,没关系,就由他来寻吧。

    绝对,会寻到的。

    即便粉身碎骨。

    "来呦!新鲜的鱼yan草,一两三十铜呦!"

    "看过来看过来!本坊新研制的天草雪莲膏,润肤美肌,一盒算您一两银就好,这位老爷意下如何,要不添个几罐予您府上nv眷,包准夫人心花怒放、小姐更加孝顺…这美貌与心意可谓一举两得啊!"

    小贩与摊商的喊叫声此起彼落,一条街上所卖的东西十九不离草药,人cha0也是络绎不绝,来来往往十分热闹。

    这座离卢山约三百里的小镇名为贵草镇,是北唐境内有名的草药村镇。

    此地民风纯朴,几乎家家户户都种得或是采得一手好药,小吃则大多滋补,一串路边烤鱼也能捣鼓出补气养生的效果,每年来此处休养的游客多,也是小镇另一主要经济来源。

    沐沐今日难得起了早,她披着长发,手里的药茶热气奔腾,倚在客房的窗边,懒懒的看着外头车水马龙。

    "刘大娘,收成不错啊。"

    "哎,这可不是嘛,那魔头总算被灭了去,天下大平,心轻松了,这柳果也好种起来呢!"

    "说的是呀,听说林家被徵兵的小夥这几日也回来了,你没去看呦,那林家二老高兴的勒…"

    "都多亏了君娘子等人!若不是他们,咱哪能迎来这安生日子。"

    "是啊…还有那慕容公子啊…"

    "娘!你们怎麽能漏算季随云ㄧㄧ他长的可好看了…"

    "臭丫头!谁准你直呼左将军名讳!"

    听着熟悉的名字流传坊间,满满赞誉,沐沐的唇角微扬,原有些忧虑的心,悄悄落了实。

    是真正的结束了啊,她与他们的故事。

    灭世已过,不仅是字面上的,而是真正从人们心中淡去,这点从小镇居民的作息言行就看得出,连小镇都能恢复到这种地步,那些大城的状况也就可想而。

    劫後的新生。

    人群的喧哗、马蹄的哒哒、摊商的吆喝,浓厚的生活气息让她不自觉的放松下来,她很久没有这麽悠哉了。

    抿一口澄金茶汤,草药的芬芳与茶叶的清香从舌尖漫开,润泽生津。

    沐沐吐出愉悦的叹息,脑袋里已经计划起下一个去处,是去有天外之地称呼的南峦?还是终年降雪的北国?

    听闻北国的夜晚有时会出现彩光的祥兆,会不会是极光呢?

    "…那老头给的百年,倒也不算糟糕。"

    良久,她笑着如此自言自语。

    午後,沐沐结清了客栈的帐,拿着客栈小二给的指引寻到了马商。

    既然要行走於江湖,哪能没有一匹骏马相随?

    "这匹马我要了。"

    沐沐指着一匹高大的纯黑白额马,面目圆润的马商老板打量了会儿沐沐,对她那小身板不太有信心。

    "这──姑娘要不再考虑考虑?这马刚驯服不久,怕是野x尚存……"

    劝说间,却见沐沐身形一闪便上了马背,双腿一夹,缰绳一控,正待把人甩下来黑马顿时乖巧了,刨着地面不耐的喷了几口鼻息。

    马商老板微愣之後随即露出了然的笑。

    "原来是位骑术jg湛的侠nv,倒是在下多虑了。"

    付了银子後,似是对沐沐的爽快十分满意,马商老板与她又聊了会儿,得知她初出茅庐又正遨游天下,便告知了她一场不可错过的江湖大事。

    "明月公子与那君娘子的盛世婚典,将於下月初在景苑城举行,若侠nv行程有余可前去观礼,顺当开开眼界。"

    马商老板的原话犹在耳际,沐沐骑着马走在官道上,神情少见的没有被路边的景sex1引,而是沉浸在思绪里。

    她的小徒弟,要成亲了呢。

    那个会跟在她身旁软软的喊师父的小nv孩,已经长大ren,有了想携手一世的对象,并且很快便会踏入人生的下一阶段。

    其从决定收徒的那一刻开始,沐沐就知道,她是没办法把这个世界当作纯粹的书中故事来看了。

    有着过去的孩子、t贴的孩子、深陷y霾的孩子、令人心疼的孩子。

    当这些读起来没什麽的文字具现化,拥有血r0u温度,一切开始变得不同。

    大徒弟也好,小徒弟也罢,除去书中主角的身分、除去那些改变他们一切的命运c弄,最开始的他们,也不过最寻常不过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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