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两位,如果想要入场,要到前门缴费。」生y地打断上演夺刀大战的两人,保全出声提醒,後门可不是谁都能走的。
现在不抢等一下刀就招呼到其他人身上了啊!赛伊夫在心中放声呐喊,但最後还是屈就於白磷杀全家的唇语警告,忍痛放开手。
白磷哼了一声,从口袋中掏出一枚信封,保全的态度马上严肃起来,接过信封,拿出里头的纸条检查,但赛伊夫的角度可以看到,那分明就是一张白纸,还像是随手撕下来的,边角非常不齐。
同时,白磷悄悄拉下墨镜,双目闪过一道蓝光後迅速把墨镜推回,接着保全就像是那张纸上真的有写东西似的,还不断在信件与两人之间来回确认。
「两位来得有点晚,那一位已经离开了。」保全将纸条放回信封袋内,递还给白磷,听到保全的话,白磷只是微微一笑,答:「无所谓,来都来了,让我们进去玩玩吧。」
保全马上打开身後守着的门,并往右让出通道放行,结果白磷一经过,举刀反手就往保全的脖子一cha,速度之快赛伊夫完全来不及拦。
只见保全瞪大双眼,满脸写着不敢置信,他想大叫,但张开口的瞬间血ye涌出,呼x1完全堵塞……
白磷把人往旁边一推,并顺着倒下的动作挪动手臂,直到保全快躺到地上时才把刀ch0u出来,然後就拿着沾血的柳刃刀进到屋内,跟在後面的赛伊夫直接被喷了半身血,这对他来说无所谓,但看着从还能挣扎到逐渐失去力气的保全,继亚斯兰一家的惨案後,赛伊夫人生中第二次产生了想把人碎屍万段的冲动。
然而他只能哀怨地瞪着白磷的背影,弯下身子不断和保全道歉,直到对方断了气才跟着进到屋子里。
进门後是一条五彩斑斓的光雕走廊,底端一扇贴着反光贴纸的玻璃门後,可以看见成群的人影随着穿透而来的音乐声舞动着。白磷直直走向那道门,门的左右分别有通往二楼包厢的楼梯,他停在门前,转头面向赛伊夫,「你不是很想要刀子吗?」
赛伊夫拖拖拉拉就是不想靠近白磷,尤其是在听到对方的问题後,於是白磷积极主动地走回去,并ch0u出腰上的砍刀,亮在赛伊夫面前。
白磷另一手转着柳刃刀,悠闲地等着赛伊夫接过自己递去的刀子,但迟迟没有感觉到对方的动静,他疑惑地偏头询问:「怎麽了?你不要?」
赌气的赛伊夫不想回答他。
「我又没有凌nve他,只是让他解脱而已,你为什麽要生气?」猜出赛伊夫沉默的理由,白磷不解。
听到这个问题,赛伊夫脑袋一把火烧了起来,一gu脑地质问:「如果你只是想要蒐集石榴,你把东西拿了就走不行吗?一定要杀人吗?」
「我没告诉过你吗?」白磷没有感受到冒犯,反而很惊讶,他记得自己应该是有自我介绍过才对,「找石榴是工作,杀人则是兴趣。」
「让他早点si一si不好吗?难道要我折磨他你才开心?你真变态。」白磷露出复杂的神se,他第一次知道自己找来的共犯,居然有b他当主谋还狠心的。
「我才没有这麽说……」白磷实在太理直气壮,赛伊夫一口气噎在x口,最也只能忿忿地吞下去,这种受尽嘲讽又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反驳的脱力感,让他忍不住做出辩解。
这个把杀人当兴趣的家伙到底哪来的脸皮说这种话……
赛伊夫开始检讨自己不应该违背署长命令了,该不会署长就是知道这个杀人魔逻辑奇异、跟他对话的人会被吃得sisi的,才不让自己抓人的吧?
不对,署长又没抓过白磷,怎麽可能知道他有病……赛伊夫神智逐渐混乱。
另一边,白磷感受到自己变态杀人魔的地位似乎不保,打算来个大屠杀保住自己的名誉,他再次把刀往赛伊夫那边塞,微笑着询问:「你要一楼还是二楼?」
赛伊夫的胃顿时ch0u痛了起来,「可以都不要吗?」
闻言,白磷笑得更灿烂了,拉起赛伊夫的手,直接把砍刀塞过去。
「你二楼。」他下答指令,接着转身重新回到门前,取下墨镜,对赛伊夫眨眨眼,「记得,每杀一个人就给你一个线索,二楼人少,把握好机会。」说完,他提腿踹开玻璃门,没了隔音的走廊立刻回荡起喧闹的人声与鼓噪的音乐。
游戏开始罗。
***
亚得理恩顶楼的露台,最後一个来ch0u菸透风的人重新投入舞池後,莫莉才拨开面前的假叶子,悄悄从花草造景後钻出来。
今天是班上的核心人物娜塔莉十八岁成年的日子,为了庆祝,她向班上几个人发送了邀请函,让人来到她家新开张的夜店参加生日派对,但莫莉根本不知道为什麽对方要邀请自己,她们并不熟,莫莉也不喜欢她那不容拒绝的强势态度,只是基於社交礼仪勉强出席的。
喷满定型ye的长发、浓yan的彩妆以及贴身的短裙,更重要的是那过於躁动的氛围,这里的一切都让莫莉十分不自在。
她是第一次来到这种场所,起初她的情绪也因为音乐而有些雀跃,加上居然有人向她搭讪,让她感到相当新鲜,结果她却因为穿上不习惯的高跟鞋,自己拐到脚,融入人群的机会就飞了,只能缩到舞池一角,当一朵香菇,还是发霉的。
而且随着时间过去,空气中逐渐弥漫了一gu很特殊的味道,她不知道该怎麽形容,不算难闻,但却让她的脑袋晕眩了起来,她实在忍受不了才赶紧逃上楼,这让她完全无法理解,为什麽其他人在闻到这gu味道後好像更兴奋了。
她叹了口气,坐到造景旁的长椅上,前一个人留下的菸草味还盘旋在空气中,加上先前在舞池中累积的疲惫,她好想回家,现在立刻马上。
莫莉弯下腰r0ur0uch0u疼的脚踝,露台的地板是一大片加装反光贴纸的玻璃,因为二楼只有沿着墙面围出一条走廊,中央是篓空的,从这边可以看到底下舞动的身影,不过在室内是看不见楼顶景象的,否则可就春光外泄了。
聊胜於无地观察着人群,突然,好像是後门的地方被打开了,因为那扇门也被贴了反光贴纸,她一直没能看见那扇门後面的景象,据说是可以通往二楼的,二楼全部都是包厢,不过分成两个部分,前半部是可以从舞池上去的一般包厢,後半部就是只能从後门通过的贵宾包厢,两者之间同样有一扇锁得si紧、贴了反光贴纸的玻璃门,十分神秘。
从那扇後门走进来的似乎是一个留着白se长发的人,从他的姿态可以猜测是一个很有修养的人,就算穿着有点浮夸的渡假风花衬衫,仍无法掩盖那清新脱俗气质,感觉连上城区居民都很难这麽优雅,只可惜太远了看不清脸,不过感觉很好看,莫莉想再看仔细一点,却发现这个人手上握着的东西好像不太对──
突然,那个人抬手往身边最靠近的人挥过去。
「噫──」莫莉猛地站起身,双手摀住嘴巴,不敢发出尖叫,因为她觉得那个人好像可以看见自己似的,视线准确地往上移了一下,弯起嘴角对她露出微笑……
被那个人手中的东西击中的人,身子ch0u搐了两下就倒地不动了,是刀,那绝对是刀!
可是舞池中大部分人都没有发觉异状,依然投入自己的世界中,於是以第一个倒下的人为,那个人轻巧地移动脚步,莫莉都还没来地及看清那个人的动作,那个人的四周就已经交叠一片人海,但他完全没有想要停手的意思。
那个人弯下身把倒在他的前方的人移开,此时他的衣服已经浸染了不少血ye,完全变se了,但他的动作却与这般残暴的景象不同,仪态相当良好,像是舞蹈家一般,与手中的刀刃一同起舞,莫莉有一瞬间看呆了,但随之而来的是如浪涛一般的恐惧,凶猛地侵蚀着她的理智。
怎麽办怎麽办怎麽办……
她快要急哭了,但更令她害怕的还在後头,她看见二楼那扇区隔前後半部的玻璃门也被打开了,进来的男人一脸凶神恶煞,浑身彷佛散发着杀气,看起来b一楼那个白发的人还要y狠数百倍。
他双手沾着血,握着一把大砍刀,伫立在玻璃门前,像是在想着要怎麽用手上的刀让人si无全屍似的,脸se非常不善。
莫莉双手颤抖着,她因为是自己一个人来的,找不到人顾包,所以就把包包一起带了上来,她赶紧0向垂在腰间的小包、翻找着手机,想要打电话报警,但因为太紧张了,她的粉饼、她的唇膏……包内的东西都被她翻了出去,好不容易找到手机,结果手一没拿稳,没有装保护壳的手机滑出去掉到了地上,发出响亮的声音。
──二楼的男人似乎注意到了什麽,抬头起,正好与莫莉对上了视线。
二楼的男人开始移动了。
「不要,拜托不要!」莫莉被那个眼神一盯,双腿瞬间软下来,她只能跪在地上爬着把手机捞回来,但看着碎裂的萤幕,即使手机主机板似乎没事,结果却无法触控,不论她怎麽点怎麽滑,都没办法解锁,反而被萤幕的碎屑扎破了手。
眼泪一滴一滴自眼角滑落,为什麽自己总在关键时刻掉链子,为什麽明明不想来,却还是得看别人的脸se勉强自己出席呢?
打在玻璃地面上的泪珠,直敲进莫莉绝望的心房。
谁来、谁来救救我……
***
赛伊夫与二楼的玻璃门奋战了一阵子。
贵宾包厢空无一人,所以他没有在此多做停留,然而当他想前往前半部的包厢,却发现那扇用来区隔客人身分的玻璃门居然上锁了。
他有一度想就这样装si,反正门锁住不是他的问题,乾脆就不要过去了,但是他仔细一想,万一他不打开这扇门,那当一般包厢的客人惊觉一楼不对劲,该怎麽安全避开白磷逃生呢?
在上二楼之前,他研究了一下贴在一楼门旁的平面图,其实亚得理恩的舞池不只这一个,从前门进入的话会先经过一条长廊,左右可以通往另外两个副舞池,其余还有一些零散的空间,整t构造b赛伊夫预想得还复杂。
这样的情况就像是一把双刃剑,幸运的话可以躲藏起来延长逃生时间,但对於没有事先了解过动线的人来说,也不是说想逃就能逃的,尤其白磷还有影响视觉的异能,要利用地形和这个杀人魔玩躲猫猫根本是痴人说梦,所以最理想的状况,就是赛伊夫亲自把人从後门送出去。
他和杀人如麻的白磷可不一样,他只想办正事,至於无辜的人,能多救一个是一个。
但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他连进到一般包厢的办法都没有。当下他迅速将四周所见翻找一圈,也绕到另一侧的玻璃门查看,但也被锁si了,他甚至连平面图都拆下来看过,时间紧迫,赛伊夫当然试过像白磷一样踹门,然而门出乎意料的稳固,就算他拿刀去砍都打不开。
在赛伊夫找办法突破的期间,白磷已经静悄悄地杀掉好几个人了,舞池也逐渐有人注意到情况不对劲,开始出现sao动,但由於音乐声实在太大,惊呼要不是被掩盖住,就是在叫出声之前就被白磷一刀封喉了。
只能眼睁睁看着白磷犯案无法阻止,赛伊夫的罪恶感在直线攀升,他穿过光雕走廊,跑出後门,回到逐渐冰冷的保全身边,默念着道歉的话语,同时伸手在保全身上翻找,结果居然真的让他0到了钥匙!
赛伊夫惊喜,向保全说了声谢谢,就赶快拿着钥匙回去开门,进入了一般包厢的区域。
这时候一楼已经陷入混乱,危机扩散到了整个区域,原本还有人想要挡下白磷,然而被轻易反杀後,就没有人傻傻找si,人群开始往前门的通道涌去,看到这情况,白磷似乎完全不担心有人会脱逃,还游刃有余地向终於突破障碍的赛伊夫打招呼,冲着他灿笑……这让赛伊夫萌生了从这里跳下去砍人的慾望。
冷静、冷静……赛伊夫仰头深呼x1。
二楼的人也注意到了一楼传来的尖叫声,有几个人从包厢中冲了出来,赛伊夫赶紧迎上去。
然而赛伊夫因为找钥匙,双手染上了保全的血,大衣也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加上还拿着一把刀子,几个人一看到赛伊夫迈步靠近反而更加恐慌了,有些看起来只有十几二十岁的年轻人更是当场腿软,这景象让赛伊夫忍不住停下自己的步伐。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长相好像不是很善良,又散发着想把白磷g掉的气场,以这些人的视角看来,他整个人简直一副反派样,於是他赶紧扔了手上的刀、随手抹掉手上的血迹,释出善意,不过效果似乎不怎麽样,还是把人吓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其中没有大声哭爹喊娘的男人绷着脸,突然掏出一把手枪,直接对赛伊夫开火s击!
不对,伊坦市禁止市民私有枪枝的,为什麽会……
几个声响,朝赛伊夫击去的子弹掉落地面,男人一愣,又接连往赛伊夫身上开了好几枪,却没有一发击中赛伊夫,这下这个男人也没办法冷静了,发抖指着赛伊夫,一边仓促後退一边大喊:「有、有怪物啊啊啊啊啊──」
这声大喊彷佛一个信号,冲出来的几个人连滚带爬往通往一楼的楼梯口逃窜,而同时,赛伊夫的内心也受到了几百万点的爆击。
他只是长得b较黑又b较凶,还刚好有刀枪不入的异能,用不着叫他怪物吧?
惊觉自己再次被这个明明是用来救人的异能坑了,赛伊夫觉得心在淌血,但他迅速帮自己受伤的内心包紮,得阻止让他们下楼,否则会直接撞上白磷!
赛伊夫往前站了一步,紧蹙着眉头,既然他长得不像善类,那他乾脆将计就计,不柔声安抚这些人的情绪,而是直接放声吼道:「通通不准动!」
几个人瞬间僵在原地,惊恐地回头看着赛伊夫。
「进包厢,我要搜身。」赛伊夫故作姿态,坦白说这件事他还算是擅长的,他偶尔攻坚也需要用气势吓吓对方,只是这次的对象不是罪犯,居然是受害者,赛伊夫都快误以为自己不是刑警,而是真的成为杀人魔的共犯了。
听到赛伊夫的指令,他们一开始还有点犹豫,结果就被赛伊夫一个一个瞪回了自己原本所在的包厢。
赛伊夫打算先让人在包厢里待着,等到白磷前往副舞池後,再偷偷把这些人送走。
因为包厢分布在左右两侧,另一侧的人赛伊夫没能阻止他们逃下楼,只能眼睁睁看着人一个一个踏入通往地狱的阶梯。
当时,亚尔林的家人也是像这样倒在白磷的刀下吗?
七年前的记忆突然涌上心头,仅有一盏昏h夜灯的客厅,散乱的家具染上了鲜血的痕迹,几个人影交叠倒卧在其中,唯有一抹白se的身影伫立在灯光下,拉出一条斜长的人影,在赛伊夫心头永远划上一道不可能癒合的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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