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窝在床上哭了多久,久到洗好澡的边际走到身边,拿起我握在掌心的手机。
「岳父、岳母,我是边际。」边际蹲靠着床沿,将准备好的冰敷袋,放在我的枕头旁,并且轻声和我爸妈通电话。「抱歉……我又让璟宁哭了。」
由於靠得近,我听得见我妈的回应。
「没事没事,没怪你。你让她哭一下,她需要发泄,毕竟我们瞒了她那麽久,她会这样也很正常。」
「也是我没讲清楚,让你们--」
「边nv婿,都过去了。我们都有不对的地方,何必纠结自己的错误呢?我和小宁的爸爸,希望她能得到幸福,也相信你就是能守护她的那个人。」
边际垂着头,x1了x1鼻子。
「我能否问一问,你当初救的那孩子,如今的情况还好吗?」
「详细的情况我并不清楚,不过她刚进行了手术,会慢慢康复的。」
「太好了!这样我们能够安心,确保没因我们对你的偏见,耽误那孩子的医治时间。」
「谢谢岳父和岳母。你们愿意无条件地帮助我,让我不知道如何回报。」
「无须回报。依旧是那句老话和那个要求:替我们好好照顾小宁,带给她幸福。」
我冰敷着眼睛,眼泪却又流了出来。
「nv婿,你能够答应我吗?」这真是一个极度尴尬的问题。妈妈知道我们目前婚姻触礁,可不明白我们目前胶着的窘态。撇除喜欢与不喜欢、ai与不ai之外,我们存在着其他的矛盾。
那些矛盾,可能会使我们在十天後分道扬镳。
伸手拉了拉边际的衣角,我不想让他为了我说谎。
「边nv婿?」可惜面对我妈av心切的询问,他似乎没有说不或不回答的可能。
终究是在边际身上,增添新的压力。
沉默的时间持续拉长,边际在我妈追问前,低声应允:「我答应您们,会带给璟宁幸福。」
说不清内心是什麽样的滋味,酸涩与感动掺杂在一起。
虽不至於热泪盈眶,也足以让我在短时间内说不出话来。
「如果你有天,知道自己做不到,我们想再拜托你一件事。」
「什麽事?」
「请你把我们的心肝宝贝带回家,别让她在外面逞强吃苦。把她交还给我们,我们会好好照顾她,让她继续当我们的小公主。」
言词之间,字字恳切,包含爸妈对我深刻的ai意。他们替我求了心ai、求了保障,让我没有後顾之忧,不必担心离婚之後,居无定所、无人疼ai。
「原谅我们是个自私的父母,不断的帮小宁争取你们应该对等的利益。如同我先前和你说过的那样,小宁是我身上割下来的骨r0u。你除了璟宁,尚有七彩斑驳的大千世界,而我们活到这岁数,只有她一人是我们的牵挂……我们承受不了,失去她的苦。」
「岳母,我明白您的意思。」边际微微叹息,沉淀片刻,轻声吐露:「不过岳母……顾璟宁,就是我的大千世界啊。」
之後边际和我爸妈说了些什麽,我已经听不清了。
毕竟我光是哭,便能哭到岔气。一边哭,我一边想着:人在一夜之间,究竟能被感动多少回、流下多少眼泪呢?我到底会不会哭到虚脱,变成一滩水?
连续哭到遮盖在我眼睛上头的冰敷袋sh透,浑浑噩噩地啜泣,手依旧紧抓着边际的衣摆。
怕他一言不合就离开。
不知不觉结束通话的边际,将没什麽作用的冰敷袋拿开,扔到一旁,「别哭了。」
俊美的脸庞,离我不到十公分,可以感受到他温热的鼻息。
「怎麽哭成核桃眼?」询问的同时,边际把挂断的手机放在床头柜上。
接着,他00我的脸,温柔地对着我笑。
他越笑,我越舍不得,只能顽强又赖皮的对他撒娇:「边际,我不想离婚。」
这句话我反反覆覆说了很多次,他每次都认真听着。可我知道,那张签好双方姓名的离婚证书,在我们卧室的茶几ch0u屉里,没有被丢掉和撕毁。
彷佛在等待一个恰当的时机,能够派上用场。
「我知道你不想离。」
x1了x1鼻子,试图让自己可以镇定一点,不要继续崩溃。
最近我哭的次数,堪b前面数十年的总和,完全成为一个娇气的ai哭包。
「我也不想离,想和你过一辈子。」
有这句话就够了。
无论日後如何,纵使走上yan关道与独木桥的命运,我也是心甘情愿、无怨无悔。
伸手抓住边际的衣领,把他的上半身拉下。我轻仰着头,吻住那张我亲吻过无数次的双唇。
这个动作,解除禁锢边际灵魂的枷锁。他彻底失控,反向拥吻,将全部的t重压在我的身上,让我感受到无法推开的沉重--彷佛在宣泄他从未说出口的深刻情意。
b既往说过的每一句「喜欢」和「ai」,都来得热烈。
当衬衫被他撕开时,我才後知後觉地发现,刚才光顾着哭,没有去洗澡、清洁自己。
「边、边际……我还没洗澡。」
意识到这是「紧要关头」,我不想难得一次的欢ai,败在我的汗渍上。
边际却浑然不介意,於我的颈部轻轻啃咬。待我吃痛地哼声,他便用舌头,t1an舐着齿痕。
「边际?」以为他没听清楚我的话,重复一次:「我还没--」
「无所谓。」他略微悬空地跨坐,与我扯开一点距离,让他能脱下自己的衣服。
看着久违的八块腹肌和人鱼线,我着迷得想要流口水。
「事後再洗,也来得及。」
说完,边际摆脱k子的束缚,丢掷到地面,发出细碎的声音。
来不及分心,他再次覆盖住我的躯t,进行新一波猛烈的攻掠,使我神智涣散、溃不成军。
隔日清晨,我这条被挟持的人质才勉强被边际放过。
除了眼睛肿得像核桃,我全身上下,多了好几道不可言喻的红痕。
躺在床上充当屍t的我,略微感叹:人生在世,有些债不是不还,是还没到还的时候。真被讨债,命都得去了半条。我已卒,有事请烧纸。
「赵元宝送早餐过来,吃一点?」同样一晚不睡的浪人边际,此时的jg神倒是很好。他两手端着摆放jg致餐点的托盘,走到我的身边。
原本我想赌气说不饿,可一闻到这浓郁的香气,瞬间口水直流。
「吃点?」边际再次问道。
大幅度点头,我的眼睛离不开火腿和煎蛋,迫不及待的想把食物吞入口中。
闻言,边际把托盘放到茶几上,扶残肢老人的我坐起,让我能以不那麽别扭的姿势进食。
见我能独自吃饭,无须他的服侍,边际落座在一旁的沙发上,对着我说:「等会你好好在房间里歇息,我和赵元宝出去钓鱼和捕螃蟹。」
「啊?钓鱼和捕螃蟹?」
「嗯,附近有开放的海域,我想去看看。」
反正我等会要补眠,没空陪他,索x放他出去玩,「行,你们注意安全。」
边际笑了笑,略带孩子气地仰头:「我会捕大螃蟹回来给你吃!」
明明是个都市佬,还敢大言不惭地讲这种话……男人无论多大的年纪,只要找到他的小伙伴,心智年龄会骤减至幼儿时期。
不过我身上戴着对边际的强效滤镜,他说什麽,我都会认为他可ai得要命。
「好,我会乖乖等你乘风破浪、打败海鲜。」
得到我另类的期许与夸奖,边际对於征服海洋这件事更兴致高昂。八点半,赵元宾过来喊他,他亲吻我的侧脸,随手抓了件防晒的薄外套,欢天喜地出门去。
我则倒回床上,再次回归梦乡。困都困si了,才不管那两个大男人要做什麽呢。
一睡便昏睡了好几个小时。
再次睁开眼睛,下意识地看向墙壁上高挂的时钟,得知已接近中午。照理说我应该要感觉到饿,可我一早吃完餐点,直接卧躺昏睡,现在有点胀气,并不怎麽有食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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