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 - 过去那段刻骨铭心的恋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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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虎来到何家工作,三个月不曾见到传说中的少夫人,原来少夫人悲痛成疾,躺在病榻上三四个月落不了床,直至最近病情才稍微好转,教两个婢nv扶起身想到後花园走走散心。

    此时李虎正在厨房前劈材,时值端午前後,天气炎热难当,李虎索x脱去上衣,0着上半身劈着材,露出他健壮结实的肌r0u。李虎工作专心,丝毫不知少夫人在稍远的凉亭里看了他许久,终於遣婢nv来告知李虎,少夫人正在後花园游玩,请李虎穿上上衣,不要露出不雅举止。

    李虎连忙穿上衣裳,朝凉亭拜了一拜,见到凉亭中一位身量单薄的绝美少妇,身穿素se衣裳,脂粉未施,脸上透出淡淡的哀愁。

    李虎终於得见少夫人,见她年轻貌美便已守寡,还悲痛成疾身t柔弱,心里浮出一丝不舍与敬重。

    过了不久,少夫人又遣婢nv来,手里端着一碗沁冰酸梅汤,说是少夫人赏给李虎吃的,慰劳他在如此炎热天气还用心工作。李虎心里感激少夫人t贴,呼呼地快速喝完那美味爽口的酸梅汤,将空碗还给婢nv,然後再向凉亭拜了一拜。少夫人向他点点头,便在婢nv搀扶下回房了。

    过了一个月多,少夫人病情好转许多,便教两个婢nv抱着琴到後花园的凉亭,少夫人要弹琴解闷。

    这时候李虎正在修补後花园穿廊的屋顶,一手拿铁槌一手拿瓦片,嘴里含着数根铁钉,正跨坐在高脚梯上,朝yu修补处敲敲打打。不久李虎耳里听见争琤琤淙淙的琴声,虽不知弹的是什麽曲目,却十分悦耳。李虎不禁停下手边的工作,朝琴声的来源处望去。

    少夫人见李虎征征地望着自己,便遣婢nv去唤李虎前来凉亭。李虎见凉亭石桌上摆放一座古琴,前有一炉檀香袅袅烧着,少夫人坐在石板凳上,依旧是一身素se衣裳。他不曾见过如此风雅行事,便傻傻地一直望着少夫人。

    少夫人觉得李虎有趣,便微微笑着问他:

    「你可曾听过这首曲子?」

    「不曾听过。」

    「这首曲子名叫凤求凰,是描述君子ai慕心ai淑nv而弹奏的求ai曲子。」

    「小人虽不懂这首曲子,却觉得非常好听,但我听着便觉得琴声里有哀怨。这是小人自己猜测的,望少夫人见谅。」

    「你没有错,我的心思的确是如此,你虽不是读书人,却懂得我的曲意。」

    少夫人说到此才抬起头来看清楚李虎的模样,她凄楚一笑,美丽无加的脸庞便现出哀愁,李虎看见竟然呆了,他此生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nv人,一颗心砰砰乱跳,站在原地汗如雨下。

    少夫人见状,便从袖中取出一条香帕,使婢nv拿去给李虎擦汗,微微一笑,便说道:

    「你去忙你的事吧!」

    李虎这才退下,却再无心思工作,满脑子都是少夫人美丽的脸孔,和她凄楚的笑容。李虎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将一颗心寄在少夫人身上,夜里梦的都是少夫人的身影模样。

    时当八月初,季节已进入秋季。少夫人终於再度出现在後花园的凉亭,教两个婢nv磨墨张纸,她提笔在纸上练字。此时李虎正持扫帚在院里扫落叶,不时偷偷望着少夫人在做些什麽。

    过了良久,少夫人才写完一个段落,抬头看到李虎慢慢地扫落叶,便笑着遣婢nv去招唤李虎。

    李虎快步来到凉亭,见少夫人身穿米白se丝质上衣,下着秋香se缎质裙子,外套一件鹅h织团花夹绵的长背心,脸上愁容减少许多。

    少夫人将写着字的纸张拿起来,要李虎看看她写的字。李虎只觉得少夫人的字迹秀雅娟美,至於书写的内容则是似懂非懂。

    「你觉得我的字写得如何?」

    「写得很好,b外面卖字画的写得更加好看。」

    「你知道我这纸上写得是哪首词吗?」

    「小人不知。」

    「是宋朝苏轼写的《江城子》。讲得是苏轼丧妻十年後仍非常想念妻子,将思念妻子的心境写成这首词。」

    少夫人叹了一口气,然後幽幽地y起这首词:

    「十年生si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粧。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料得年年断肠处,明月夜,短松岗。」

    李虎虽不懂词的内容讲些什麽,却听懂少夫人思念少爷的心情。

    「小人虽不懂这首词的内容,但听得少夫人的口气,似是仍十分思念过世的少爷。」

    少夫人眼中泪光闪动,瞥了李虎一眼,便转身回房去了,婢nv们忙收拾东西,跟着少夫人回房。

    当天晚上李虎潜到少夫人居住的小楼下方,听得少夫人弹奏古琴,琴声幽怨、琴意哀愁。少夫人弹了很久琴,终於在夜深时停止,李虎见得少夫人房中蠋光熄灭,才慢慢地走回自己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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