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今天是几号吗?」里子探出头问我。今天是几号?让我想想。
「十二月二十六号啊。」
「我果然没记错日期。」那你问g麽?
里子继续说,「你知道今天是路易十六在法国被审判的日子吗?」
「当然知道啊,课本有教。」
「那你知道今天是的生日吗?」和平常相同的语气,相同的说法方式,可是不知道为什麽,里子今天感觉特别开心。
「真的假的?原来是今天。」我真心感到讶异,没想到竟然在圣诞节隔天出生。
「而且呀,今天还是——」
部长的身影出现在里子身後,我马上蹲下。
「——啊!好痛,部长……你怎麽都只打我一个,严重偏心也不是这样吧。」里子双手捂着被球砸到的後脑勺。都已经被丢了还不忘唠叨几句。
「谁怪你都不好好练习,活该。」我不等部长说话,终於抓到机会念里子几句。
「泽青说的没错,所以你今天一样要最後一个离开,钥匙就放在社办,离开前记得锁门。」虽然每天几乎都是里子负责锁门,不过部长也每天都牵着脚踏车在校门口等她,里子是真的没发现部长的心意吗?
「对了泽青。」部长问我。
「怎麽了部长?」
「你来练习之前有人来找过你,好像是叫御子来着的,他说要我提醒你,明天新闻部要来采访你,记得千万不能迟到,」部长边踢着地上的石头边说,「不过啊,你还真的惹起的一阵sao动呢。」
部长的话在空气中变成了音符,次高音的旋律扰的我头痛。我的天啊,早知道就不参加那场b赛了,不然也不会闹成现在这个场面……根本进退两难。
「知道了,我会提早过去。」
夕yan把回家的路照的金h,我踢着歪曲的石头,彷佛这颗石头就是我。因为身处困境而慌忙,每天都活的好累好累。
话说御子同学不知道是个怎麽样的人。我想起了方才部长提及的那位同学。
如果以名字来想像的话。嗯,一定是个很可ai的nv孩子。
「好,那请问你当时为什麽会上场b赛?你当时并不是游泳部的吧,而那天又刚好有人来踢馆。」新闻部的一位nv同学非常认真地问我好多好多的问题,同时再将我回答的话通通记录在记事本里。她以後一定可以成为一位称职的记者的,我真心佩服。
「那时候我只是负责将补给饮品送去泳池而已,突然就被朋友叫住,不对,恕我更正,是被直接拖过去教练面前。结果我突然就变临时候补选手了。」我扶着额际说。
「所以你是有学过游泳的,对吧?」她持续记录着。
「是的。」
「……我可以问一个可能有些失礼的问题吗?虽然以采访人员来说我不应该涉及太多采访对象的事。」nv同学边转笔边问我,前额的浏海有些长。
我很想拒绝她的请求,可是现在的我并不是只要顾及自己就好。我叹口气。
「先让我听听你的问题,我会依问题严重x来决定是否应答。」
「谢谢你,」nv同学停止转笔,目不转睛地望进我眼里,是如此的清澈,「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在上场之前,是不是跟医护组的人借了防水胶布?」
「你是想问我为何b赛已经结束,我左手手上却依然缠着纱布吗?」
「是的,我一直ga0不懂这一点,既然手上有着不可小觑的伤,b赛时却一点影响都没有?」她的眼睛里映着我的倒影,目光无b认真,像是没有求到答案就不罢休一般。
真的一点影响都没有吗?我在心里问自己。
轻轻抬起左手,上头缠绕着绷带。只要是一般人看到我的手,一定都会问「你为什麽受伤了?」这时我也只要撒个谎说自己又不小心跌倒或着被物品不小心刮伤就好,可是现在的情况不同,我无法再撒谎了,因为那天奋力滑着水、踢着水花游泳的我的身影,已经成为不可抹灭的事实,刻画在每个人的脑海中。
「我可是忍着痛在游泳呢,如果你看到我的伤口就不会说刚刚那种话了。」我又说谎了。搭着有些哀伤的笑容。
「是吗,那可以让我看看泽青同学的伤口吗?」那道眼神彷佛要将我的谎言撕破成碎片。
「如果你想看的话。」我停顿了一会儿,接着慢慢地将手上的纱布和绷带解开。
伤口因突然接触到冰冷的空气而刺痛了一下。一条一条,一片一片。过於血腥的伤口显现在一位与我第一次见面的人前,有些伤口甚至还没癒合,快结痂的条状伤口似乎正在反抗着。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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