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链潘朵拉 - 第十章 掩埋的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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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冬来临总是那麽的措手不及。

    宛如前一天还在细致的品味着食慾之秋,而到了今天一早起床就感觉到刺骨的寒流报到,天空降下了雪白的细雪。

    如同细致的糖粉撒在刚烤好的海绵蛋糕上,多了更加丰富的层次。

    外头一片雪白是冬天刚开始才会有的喜悦,独夜看着窗外的景se,想着这是自己应该守护的人民,便充满了g劲。

    「好啦,工作工作。」

    一天的早晨对零姬而言不过是必须想办法活下去的开始。

    十四岁的零姬被环境所b,不得不学会堤防人心。虽然只不过是直觉自动学会的技能,仍然懵懂无知、连身t都还尚未发育完全的她,都已经明白自己的处境有多麽危险。

    中g0ng之位。不过是把nv儿作为权力之争的工具所期望的结果,作为妻子中最高的阶级,但若得不上皇上的疼ai,终究不过是场政治联姻的牺牲品。

    「你年纪还小呢。」

    温柔的话语刺痛着心扉,柔和的手轻柔的抚0柔顺的黑se长发。及地的长度没有被这轻柔的动作触动太多弦,虽然不大满意但零姬还是微微笑着。

    「我会等待能得到皇上宠ai的那天到来。」

    嘴上说着像是说给自己的藉口,但听到某位nv御或者更衣怀上皇子的消息都会让她无b痛心。明明她应该才是皇上最疼ai的妻子,可是为什麽他宁愿去疼ai妃子也不愿意疼ai自己。

    如果有ai、如果有孩子,她就不必如此提心吊胆。

    身处权谋中心的养父随时可能会受到权谋的算计倒台,自己的中g0ng之位其实一点都不牢固。身处後g0ng当中的她再清楚不过,现在还能住在皇上的居所附近,但真的能长久住在这里吗?

    皇上的住所,只有越受疼ai的妻子才能住的离他b较近,从住所窗户遥望出去的景se随着距离代表着自己能活在世上的倒数。

    外头的权谋之争她不懂,她只知道的是,如果自己没有利用价值,那麽,她就没有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必要。

    父亲的野心给了她不能失败的压力,她挤进中g0ng之位他其实还尚未满足,还要有位被立为太子的儿子才行。

    十四岁的她,还能用皇上不是萝莉控来解释,但过了那麽多年之後,还能用这个藉口吗?

    独夜努力想要成为一个贤明的王、成为一个谁都认可的王,但他却惊觉这个世界上可不是只有他努力就足够了。

    被认居高权的右大臣谋反,惨遭流放。此次事件所带来的後果不光是国力与财力的消耗,更产生了不知道该相信谁的不信任感。

    「如果连身边的人都无法相信,那我还可以相信谁?如果每个人都像零姬那麽单纯就好了。」

    「……既然喜欢,为何又不敢正视她的心意?」

    只有一个人在的书房有人的声音回应了他的自言自语,毒ye似乎不是很在意的摆了摆手,要对方不要再亏自己。

    「不是不敢,而是……十四岁真的吃不下去啊……」

    「我还以为高权位的人都是如禽兽般的变态呢。」

    一个年轻不过二十出头的青年打趣的说着,说话的对方可是一国的皇上,能敢对眼前这位这样没大没小的人举国望去估计也只有他一人,不过皇上也毫不在意的忽略对方毫无恭敬的态度。

    「你似乎对我成见很深──今天特意找你来其实不为别的就是想问问之前发生的那个zb1an你有何看法?」

    「就算是信任的朋友,只有流放太过仁慈了。」

    「果然……」

    嘴里喃喃说着,但青年知道这位皇上可一点都没有後悔自己所做的决定。

    即使被背叛,仍然狠不下心来。青年觉得真是个有趣的n好人,忍不住想多问问情况。

    「那麽,是为了什麽?单纯想夺权,又或是……?」

    「应该是我做的不好吧。」

    「哪有皇上检讨自己的道理?」

    「没有吗?」

    「y要说的话,有。」

    预料之外的答覆,独夜眼睛瞬间转变为明亮,显然他很有高德的凡是先检讨着自己但却没发现自己哪里做错或是做的不好,对方即使如此表示也宛如指引黑暗中的明灯非常可贵。

    「皇后是谁送进g0ng的?」

    「右大臣。他的nv儿。」

    「中g0ng呢?」

    「零姬是左大臣收的养nv。」

    「两人谁b较大?」

    「年纪的话皇后b较大,但若是地位的话两人一样。」

    「你b较疼ai谁?」

    「那还用说当然是零姬罗。」

    「这就是问题。」

    独夜眨眨眼,似乎还没有从「明明只是问个问题怎麽就有结论」的错愕中回神,迟钝的他似乎还没ga0清楚问题的症结点在哪里。

    中g0ng与皇后地位相同,两人的父亲送入g0ng又是为了争权。两人在朝廷上权力斗争多年争得不可开交,能挣了那麽久又不可能一时半刻就分出胜负,势必得有个催化剂加速这个过程。

    两人认识皇上所以明白,或许在他即位的时候是不可能分出胜负。而位於最高权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左大臣自然是乐见这个情况,但问题就在於右大臣能否沉的住气?

    就如足球b赛,为了保住自己的一分如果能进攻还是会采取猛烈进攻。知道对方的动作频传自己当然不能落下,於是就发生了两位权臣同时把nv儿送进g0ng中的情形。

    谁家的nv儿能先得到皇上的宠ai,谁又能先生下太子,就是关键。

    从右大臣试图谋反只遭到流放这点来看,如果真生了太子还是有翻盘的可能,大意不得。

    虽然b较疼ai零姬,但若皇后生了儿子,就算左大臣反对也不可能制止皇上立太子吧,没有理由贸然提出只会被抓到把柄。

    信任的结果,或许就是谋反。青年虽然不打算往那块想但还是忍不住做了最坏的打算。不过对方如果不自己醒悟过来,说再多也没用,过几年後梦就会醒了吧。

    天真的友人,暂时不会醒的梦,看来唯一能做的就是一起喝一杯了。

    约了晚上的小酌後,青年不去打扰对方,毕竟一国的皇上可不能一直都在抬杠,更何况他自己本身也有工作要做。

    身处後g0ng,外头的事情偶尔也会有所耳闻。听说了右大臣的叛变无果遭到流放,内心之间顿时充斥着两种矛盾的情绪。

    一个是悔恨,另一方面,则是松了口气。

    悔恨是因为父亲的竞争对手还在,但同时又因为对方没受到波及而感到安心。

    「怎麽了吗?」

    「……没甚麽。」

    微微摇摇头,笑着要对方安心。

    零姬回过神,暂时将思绪抛去远方。毕竟自己脑中所想的的事情与对方密切关系,属於当事人的级别,自己的矛盾想法总不好直接坦白。

    「我没事,密涅瓦。」

    「是、吗?」

    就算隐藏的很好,但那一抹勉强的微笑还是尽收眼底,被称作密涅瓦的少nv并没有当场戳破,大概猜的到对方在想些甚麽。

    密涅瓦是个年十六岁的少nv,与恬静的零姬不同,落落大方的个x没有人会讨厌。即使已经看穿对方的心思仍然能够正常的交谈,不得不说很令人佩服。

    或许这样的nvxb较得男人喜欢吧。

    密涅瓦的反问并没有要寻求甚麽回应,不给对方思考回答的时间已经哈哈一笑带过。

    「逗你玩的啦,成天愁眉苦脸的莫非跟独夜吵架了?」

    「才……才没有!」

    「那笑一个给我看看,否则糟蹋了这麽美丽的脸蛋。」

    「别戏弄我了……」

    被对方的态度有所软化,刚刚一瞬的想法被吹的九霄云外,终究敌不过对方的穷追猛打,深呼x1几口气後终於绽放出她自认最灿烂的微笑。

    密涅瓦的眼眸映照着对方的闪耀光辉,也同样爽朗的笑出声来。

    「这才对嘛!晚上皇上有说要去你那里吗?」

    「好像有说要跟朝臣小酌几杯。」

    「这样啊,幸好不是去我那里,只能帮人倒酒自己又不能喝,无聊si了。」

    「我们应该也不能喝……」

    一个十四一个十六,好像都不是能喝酒的年纪,零姬也不是甚麽严守法律的乖宝宝,小小的吐槽不过是第一时间的反应。说完话後立刻觉得如果是独夜的话应该会随对方想喝多少就喝多少,就算喝到酒酣整个人仰天呼呼大睡也不觉的怎麽样。

    没办法,独夜就是人太好。连妻子该有的小小矜持都不在乎。

    零姬或许应该鄙视这个行为,但完全没有反而又有些羡慕,忍不住越想越糟糕,觉得独夜不碰自己或许是因为自己是这样的个x。

    想问却问不出口,应该说,问自己的情敌这个问题反而愈加可悲。

    看出个x的y沉,密涅瓦可不会让这情绪停留在好不容易绽放出笑颜的nv孩子身上太久。

    「零姬,你有喝过酒吗?」

    「没、没有!」

    吓的反sx挺直了身子,这反应可ai的换来一阵笑声。

    「唉呦,我当然知道没有罗。不过以後你要喝的话可以找我,後g0ng可无聊si了,能聊天的朋友也只有你一个,在其他人面前不得不摆出皇后该有的样子,真是烦人。」

    即使抱怨了一长串话,还能够绽放出爽快的笑容。这就是密涅瓦利人赞扬的地方。若说要维持形象上,这翻脸b翻书还快的技巧堪称世界第一。

    不过,这并非贬抑词,而是零姬想不到该用什麽形容词来形容。

    她也绽放出属於自己的灿烂笑颜,淡淡的、可是就如散落的樱花那般有种欺凌的美。

    再怎麽美,如果没有人欣赏,也只会白白凋落。

    若没有生命凋零绽放的美感,又怎麽会有人欣赏?

    做了那麽久的梦,也该醒来了。

    从长久的梦清醒的零姬,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己的房间内。一觉睡醒,发现脸庞已经被泪水沾sh,止不住的泪水困惑着她,但满腹的情绪却不容许她就此停下。

    做了很久以前的梦,久到已经是无法轻易回想的过往。

    模糊的视线看着自己白皙的掌心,不知怎麽的有gu失落感。

    抬起头,不知道为甚麽总觉得身旁的空位应该要有张床铺铺着,但无论怎麽想都想不出会有谁睡在自己身旁。

    唯一能想到的人选是独夜,她的丈夫的确是能同床共寝的关系,不过他一直觉得自己的年纪还小所以一直没有留下来过夜。

    「……如此说来,妾身似乎b平时看起来还要大一点……妾身?」

    先是惊讶於明显b印象中还要大的手心,然後因为自己的自称而满是问号。明明以前不会使用「妾身」这个自称词,但刚刚自然地脱口而出时却又无b顺口。

    总有种记忆好像陷入一大段断层的感觉,左思右想下除了空虚外就没有其余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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