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怀英两天后才来,其实也有走过更久的时候,但上次分别时的氛围不太愉快,杨白总觉得戚怀英是心情不好才不来。
不来也没关系,钱到账了就好……他散漫地思考着,手里捏着耳垂上的银耳钉转动。他先前问过杨露,妹妹和他说要常转转耳钉,不然rou就会和耳钉长在一起。
戚怀英进门的时候,杨白还坐在沙发上静静地转着自己的耳钉。
戚怀英在门口停下也看着他。杨白和他对视了几秒钟,忽然意识到自己该起立迎接,于是站起来:“戚总。”
“在做什么?”戚怀英脱了外套问他。
“没做什么。”杨白答道。说完这句话,他忽然觉得自己十分没有职业素养,如果是会所里的小男模应该会说“在想你”,或者其他更高明的情话。
戚怀英在沙发坐下,喝了口水,杨白见他拿着自己的杯子就喝,也没说什么,自己默默新倒了一杯。
“维辛把你母亲的银行流水发给我了,很多贷款记录,总计是二十五万左右。”戚怀英说道。
杨白却愣了一下,王月萍说的是借贷十五万,亲戚借了四万多,难道实际上王月萍欠了三十万?
“你怎么处理这件事?”戚怀英又问他。
“我想预支一年的工资。”杨白慢慢地说。原本不干满一年也能还清,现在凭空多了十万,又拖长了时间。
“这是要和我借贷了?”戚怀英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杨白第一次见他露出这种表情。戚怀英又说道:“其实你的服务态度不是很好,不值得我提前结一年的钱。”
杨白咬着嘴上起翘的死皮,直到那块皮被扯下来,破口微微肿起,流出一股铁锈味,他才说道:“我以后会认真做,再附赠一年。”
戚怀英看着他良久,他其实很想问杨白怎么有自信可以在他身边待满两年,最终却没说出口,只道:“我让维辛帮你去处理这件事。”
戚怀英走前给了杨白一个最新款的手机和电话卡,叫杨白把旧手机拿给李维辛,那些催债电话让李维辛去处理,不然短信电话太多,影响杨白接收戚怀英的信息。杨白在新的微信号上加了杨露就把手机拿给了戚怀英。
戚怀英走后,杨白在沙发上躺了许久。
这之后又隔了几天戚怀英才来一趟。此时已经是杨白洗过澡准备去睡觉的时间,戚怀英一身酒气进了屋子。杨白虚虚扶着他在沙发边上坐下,倒了杯水给他:“喝醉了?”
戚怀英就着杨白的手喝了一口水,杨白的手僵硬地任他握着,随后才放下杯子。
戚怀英去洗澡,杨白在床上等着他,等了大约二十多分钟,戚怀英还没出来,杨白有点担心戚怀英在浴缸里睡过去,在外面敲了敲门。戚怀英没有应声,杨白犹豫了几秒,心道以后迟早都是要坦诚相见的,于是打开门进入。
戚怀英坐在浴缸里垂着头没有反应,杨白走了几步,看清他在做什么后停在了原地,尴尬道:“抱歉,看你没有应,我以为你睡过去了。”
戚怀英却说道:“我应了。”随后他挥挥手,“过来。”
杨白不敢去想戚怀英说的是“应了”还是“硬了”,他头皮发麻地走到浴缸边,看见戚怀英那根粗壮的性器正昂扬挺首,尺寸之大,已经是男性里的佼佼者。戚怀英牵起他的手放在自己那处上,杨白有些抗拒,却依然在温水中被迫贴上了那勃发的Yinjing。
“不是说会认真做吗?”戚怀英在他耳边问他。
杨白很想移开脸,但这样的举动一定会让戚怀英不快,他只好低下头,只露着一个侧脸给戚怀英看。
戚怀英的性器烫得仿佛要融化杨白的掌心,每一条青筋都亲昵地摩擦过他手心的rou,每一次动作都带起一圈圈荡漾开的水波。浴室里回响着戚怀英粗重的呼吸,仿佛也沾染上了暧昧的热chao,杨白身上开始出汗。
杨白一想到自己在给另一个同性手yIn就觉得Jing神恍惚,而且这期间,戚怀英一直盯着他的侧脸。
不知道为戚怀英做了多久,戚怀英才握住他的手,哑声道:“去床上。”
戚怀英靠在床头,杨白跪立在他的腿上,两只手扶着床头柜。他的衣服被戚怀英解开,敞开在两边,露出胸膛和腹部。戚怀英搂着他的腰,在上面落下一个又一个轻柔的吻。杨白浑身僵硬,戚怀英的亲吻给他带来一种令人想抓耳挠腮的痒意。
他被戚怀英带动着坐下,两人面对面,杨白看着戚怀英等待的眼神,闭上眼主动凑上去。
杨白没有接过吻,但见过很多人接吻,他临时用上了记忆里见过的那些技巧,很快就感受到戚怀英被他调动着兴奋起来,Yinjing轻轻磨蹭着他的大腿,留下一串黏腻的shi痕。戚怀英离开了他,问道:“你和别人做过吗?”
杨白摇摇头。戚怀英不知道是信还是不信,又亲了上去。
亲了好一会,戚怀英从柜子里拿出润滑,叫杨白保持好姿势。杨白安静地等待着,为了保持浑身的静止,用力到肌rou开始有些酸痛。他明明看不见,却仿佛能感受到那带着灼热温度的手掌滑过他的背部,最终落在tun缝之间。
戚怀英的手指头进来的时候,杨白握紧了拳头。戚怀英的声音低沉:“放松。”
一根手指艰辛地塞了进去,杨白感受到那根陌生的手指在自己体内肆意搅动,好像要撑开他的身体,肠rou恐慌地四处拥挤,却被手指毫不留情地碾平,即使用着润滑,很快也在干涩的肠道里失去了效用。戚怀英抽出手指,将润滑的口子塞进去,挤出一大团冰冷的ye体,杨白被激得浑身一颤,戚怀英的手指再度插了进去。
他们谁也没有说话,只有手指在肠道里抽动时挤出的润滑ye的声音,还有杨白颤抖着的深呼吸。戚怀英的手指在里面勾了几下又抽出去,拿起床头边的纸巾,他一边擦手指,一边脸色冷淡地说:“你去洗澡吧。”
杨白没理解他为何忽然放过自己。
“你不情愿,做着也没意义。”戚怀英抛下一句话,便起身离开了卧房。
杨白在床上坐了一会儿,爬起来去洗了澡。
他站在花洒之下,任水流拍打他的脸。
他忽然想起自己终于决定放弃读高中的那天,同样也安慰鼓励了自己很久,但是从工厂下班看到高中生们欢笑着走过马路,而自己穿着脏脏的工服和染黑的布手套,心里仍然泛起几分酸涩。他其实也后悔过,但不管重来多少次他都会选择这条道路。
既然走了这条路,那就一直走下去。
戚怀英显然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杨白一而再再而三地逃避,换来的只会是解除关系。杨白咬下一块嘴唇的死皮,心想下次一定不能再这样了。
等他从浴室里出来,戚怀英居然还坐在床上,旁边放了个塑料袋,手里拿着一张纸在看。杨白走了几步到他身边,想为刚刚自己的服务不周道个歉,却见戚怀英拉他坐下,说道:“把耳钉摘下来。”
杨白的话又咽了回去,安静地在旁边坐下,摘下了那个耳钉,耳洞有些刺痛。
“在浴室里就看见你的耳洞红红的,可能有点发炎。”戚怀英说道,他拿出棉签,挤了一小管药膏涂在杨白的耳洞上,俩人靠得很近,仿佛刚才的不快都是幻觉。
药膏凉凉地敷在耳洞上。杨白这段时间一直觉得耳洞疼,但是没有管它,这时才知道原来疼是因为发炎。
“没事,不用管。”杨白习惯性地说道。
戚怀英却没有停下动作:“不管的话之后会流脓。”
听到戚怀英这么说,杨白便一动不动地让他涂药,一边想这好像是人生第一次别人给他上药。
小时候王月萍脾气很差,杨白要花钱,她都会骂上半天,所以年幼时的杨白不敢让王月萍知道自己生病或受伤,害怕要花钱买药惹她生气。
他每次摔跤,就会在家偷偷翻找那些蒙了灰的药水,随便拿几瓶躲在房间里偷偷涂。
杨白到现在还记得,他涂了药怕蹭到裤子上只好穿短裤,穿了短裤又怕被王月萍看见,于是一个下午都没出房间,导致王月萍喊他丢钥匙时他没听见,回来又挨了一顿衣架的打。
思绪回到现实,俩人距离太近,杨白眼睛微动就能看见戚怀英的脸,在这样的距离下,戚怀英的脸依旧是带着冷的英俊。
杨白心里不禁想道:这种条件的人居然会需要靠包养找情人。他忽然想到李维辛曾经和他提起过,有很多小演员小明星找过戚怀英,但是都被戚怀英拒绝了。
为什么偏偏找上普普通通的自己?
杨白坐在钢琴前演奏完一曲,老师露出了第一个真心的笑容:“进步很大,是自己练习了吗?”
头一回被夸奖,杨白微微勾起嘴角又放下,嗯了一声。他这段时间空闲时就会自学,下了一番功夫才勉强算是入了门。
“保持这个劲头,以后一定越来越好,下课吧。”老师笑着对他挥挥拳,杨白看得出她是真的很高兴,也许是因为杨白的进步解除了她的炒鱿鱼危机。
今天提前了二十分钟下课,杨白慢慢地回到自己房间,换了一身他自己买的衣服,然后从桌上收了钥匙塞进口袋里出了门。
杨白在外面找了个工作,大学城咖啡馆里的咖啡师。餐饮业是他的老本行,但饭馆厨师味道大的,酒吧调酒上夜班,思来想去他挑了咖啡馆,因为开在大学附近,老板和同事们也大多年轻,还有不少是学生兼职,面试的时候一群人围观,说冲着杨白的脸也要留下来,于是杨白被录用了。
不过找工作的事他并没有告诉戚怀英,因为觉得没必要。
杨白去的时候,咖啡馆里已经坐满了人。这个咖啡馆除了咖啡还会卖蛋糕,饭点时会供饭,生意特别好,常常过了十一点店里就坐满了人,有拿着手机打游戏的,也有电脑一放晚上九点多才走的。
“晴姐。”杨白绕开蹭他小腿的猫,和店长问了好。
“今天这么早到啊,刚好现在有空,要不要继续学拉花?”晴姐撑着腰坐在柜台后面。
“好啊。”杨白上次学到一半戚怀英忽然发短信说晚上要回去,他只好赶回去,结果在门口撞上戚怀英,因为没有穿戚怀英给他买的衣服,杨白还被记了一次过。
杨白对拉花很感兴趣,他曾经在网络上看过很多Jing致漂亮的拉花,但真要上手做还是难得出乎他的意料了。又做出了一杯丑陋的拉花咖啡,杨白吐了口气,旁边晴姐安慰他:“没事,大家都这样,我以前练拉花用了一车nai。”
这些做坏了的咖啡通常是店员们自己喝掉解决,或者送给店里的熟客,杨白有一回一天喝掉六杯,晚上愣是没睡着。他对晴姐笑了笑,拿起杯子将咖啡一饮而尽。
一个店员忽然小跑进来,红着脸说:“妈呀,来了两个好帅的男的,我……我只顾着看他们的脸,忘记他点了什么了!”
“我看你现在都没回过魂呢,有那么帅吗?”晴姐笑她。
“有,比白哥还帅,一个嫩一个熟,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还是不去看了,我是有夫之妇,等会看了不想回家就麻烦了。”
“不说了,谁再去问一遍那人点了什么,我不敢再去了好尴尬……”
杨白擦了擦手:“我去吧。”
结果等杨白走出来,一眼就看见戚怀英坐在靠窗的位置,俩人隔着几张桌椅遥遥相望。杨白的心提了一下,没想到这么快就被第二次抓到没穿衣柜里的衣服,但是看戚怀英的表情毫无波澜,仿佛不认识自己一般,提起来的心也落回了原来的位置。他缓缓地走到那张桌子旁边,看见坐在戚怀英面前的是一个长得极漂亮的男生。
那男生看着年龄比杨白还小一点,皮肤白白的,眼睛又圆又亮,像杨白在夜总会里见过的那些小男孩。
杨白从不觉得戚怀英只包了自己,但是包养大学生会不会有点伤风败俗了?杨白一边这么想,一边垂下眼睛问道:“两位想喝点什么?”
那个男生露出了一个“刚刚不是点过了吗”的疑惑表情,但还是说了:“我和他都是卡布奇诺。”
“好。”杨白点点头,但心里觉得戚怀英看上去和卡布奇诺真的很不般配。
“等下,可以指定拉花图案吗?我想要这个。”那个男生忽然叫住杨白,拿起手机给他看图。杨白慢慢地看了一眼,这个图案只能让店长来做,他做只会拉成一个圈,“我拍下来可以吗?”
男生点点头,于是杨白拿起手机拍了一下。对面的戚怀英也问:“你会拉花?”
这个问题显然是冲着杨白来的,杨白心想不是走的陌生人剧本吗?他犹豫了一秒,做服务业最忌讳的是暴露自己的不专业,于是杨白说:“会的,想要什么图案?”
“随你。”戚怀英说道。
杨白不知道戚怀英什么意思,他只感受到那个漂亮的男生在听完这句话后表情有些变化,带着探究的目光立时像枪口一般转了过来,杨白不想被他上下打量,转身离开。
回到厨房,他给晴姐看男生指定的图案,而戚怀英那杯由杨白自己来做。戚怀英说了“随他”,就是要杨白亲自做的意思,杨白不敢阳奉Yin违,他想了想,在上面拉了一个实心的爱心——这是他唯一会的。
等杨白把两杯都端出去,那男生正和戚怀英聊得开怀,脸上笑容有种未经人事的清澈感。杨白放下饮品,说道:“卡布奇诺好了。”
男生那杯的拉花做的很漂亮,而戚怀英这杯乍一看以为面上飘着一个圆圈,仔细看发现圆圈的顶部其实有两条弧线,原来是一颗变形的爱心。杨白自己看了都觉得有些尴尬,那男生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忽然笑道:“怎么给你画的是个爱心?”
杨白看眼色看了几年,立刻就能听出来男生语气里的异样,但这问题自然不需要杨白来回答,于是杨白只是收起盘子走了,让戚怀英自己去解决情人的醋意。
戚怀英说今晚要过来,杨白只好又和别人换班匆匆往回赶。他回到房子里先洗澡换衣服,以免因为衣着问题又被记过,等他shi着头发出来,戚怀英已经坐在沙发上,杨白说道:“吹个头发,马上来。”
但戚怀英却跟了上来,接过他手里的吹风筒,“你坐好。”
杨白摸不清戚怀英的想法,先按着他的指令慢慢坐下,然后听到戚怀英打开了吹风筒,在呜呜的风声下,那只宽大的手摸上了他的头发,手指穿入发间,戚怀英居然一本正经地给他吹起头发。
在吹风筒的噪音里,杨白静静地看着窗外的夜色。
杨白始终记着戚怀英是自己的老板,自己对他只应怀有尊敬和距离感,但戚怀英却总是做出让这份关系变得模糊暧昧的举动,亲自为他上药,亲自为他吹头发……哪个老板会这么对待自己的下属,就算是古代,最亲密的君臣也只是一起睡觉吧?更何况杨白甚至不是下属。
杨白的头发干得很快,戚怀英把吹风筒放在一边,问他:“你什么时候在咖啡馆工作的?”
“上上周。”
戚怀英沉yin了一会儿:“我之前让李维辛看了几份工作,只需要坐在办公室里领工资就好,写在简历上也不错,对你日后找工作有很大帮助。”
杨白连简历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忽然觉得很好笑:怪不得有句话叫山猪吃不了细糠。不过杨白很有自知之明,即使在戚怀英的帮助下能拥有一份体面又轻松的工作,但这份工作又不能做到五十岁,于是他摇摇头:“不了,我不喜欢坐办公室。”
“你喜欢做菜?”
“只是对餐饮比较熟悉。”杨白是这么回答的。
“如果你想,也可以帮你盘个店面下来自己做。”戚怀英说道。
杨白略微心动了一下,但很快打消想法。如果要开店也是他自己来开,而不是经过戚怀英的手,否则日后俩人散了,发生什么纠纷就不好解决了。于是他又说:“不用了。”
戚怀英看向他,问:“怎么什么你都说不要?”
“给你买的衣服不穿,给你的资源也不想要,”戚怀英的声音听着漫不经心,但摘下手表往桌上轻轻一抛的动作却带着一丝不悦的情绪,“你是怎么想的,说来听听。”
戚怀英对杨白已经算得上纵容。即使每次来杨白这里喝水都要自己倒,即使杨白从来没说过几句好听的话,这些小细节他不在意,戚怀英想要的是这张面孔的主人的陪伴与关心,他尝试着用对待恋人的方式去与杨白相处,而杨白却一边拿着他的钱一边总是在拒绝,好像生怕戚怀英走进他的生活里。
杨白不知道自己哪里踩到了戚怀英的雷点,他什么都不要不是能让戚怀英更加省心?但他从事服务业多年,职业培训出来的本能让他立刻先认错来抚平客户情绪:“不是。”
杨白深呼吸一口气,“我不喜欢说话,不喜欢办公室那种得和同事交流的环境……开店的事情,我现在还没什么管店的经验,开了也是白费功夫,不如先多去观摩学习,以后再说。”
“我去打工穿得太贵也不好,而且餐饮的油烟大,衣服会串味。”杨白看戚怀英的脸色并没有转晴,犹豫了几秒,他凑上去用嘴唇贴了一下戚怀英的脸颊,这个举动让杨白自己头皮发麻,他停留了几秒才移开,与戚怀英对视着。
戚怀英看了他一会儿,一只手压上杨白的后脑勺,又将杨白往唇上按。杨白一只腿跪在沙发上,弯下身与戚怀英接吻,戚怀英的力气很大,他的头无法动摇,只能向前接受戚怀英舌头的缠弄。戚怀英按着他的腰让杨白坐下,杨白只得顺着他的动作跨坐在他大腿上。杨白尽力忽视着这个姿势的羞耻感,一边努力迎合戚怀英怒气未消的深吻。
杨白撑在床上,手指在体内生疏地动作,第一次知道自己体内是如此shi润和柔软。
冰凉的润滑ye在他体内被shi热的肠壁捂温了,因为之前挤了太多又从xue口流出来,反而淌了杨白一掌心。他一根手指进出着xue口,感受着自己的xue口从刚开始的生涩和紧张逐渐变成现在的松软,沉默地容纳着主人的手指。
戚怀英坐在他面前看着他,Yinjing已经高高翘起,气势如他本人一样强烈,杨白不想看着他的性器,只能垂着头看紧紧抓着床单的手。
紧接着视野上方也伸来了一只手,戚怀英的,那只手摸上杨白因手臂后伸而外露的胸膛,手指轻快地捏着他的ru头。戚怀英的手骨感分明,修长的手指挑弄着杨白淡色的ru尖,动作分明是漫不经心的,其中的色情感却更加赤裸。
月光下,杨白整片背部连着水光滑亮的tun部都被照成冷白的颜色。杨白的身体是一具成年男性的身体,线条坚硬有力,连随他扩张动作而滑动的肩胛骨的轮廓都如鲨鱼的脊鳍,顶着皮肤滑动的时候,像鲨鱼伺机袭击的潜伏。
戚怀英抬起杨白的下巴,在他疑惑的目光中吻在他的唇上。杨白张开嘴,用着很娴熟又勾人的技法回应他,但他扩张的动作又很是生疏,戚怀英分不清他的熟练和青涩到底哪个才是真的。
一吻完毕,一道银丝挂在唇边,杨白下意识伸出舌头舔去,这么冷淡的脸,却毫无意识地做出这样的举动,戚怀英的Yinjing胀了胀,目光深沉地看着眼前的人。
杨白不太清楚扩张具体怎么做,他试探着伸入两根手指,却觉得洞口无法再容纳了,假如戚怀英真的进来,怕是要裂开。
戚怀英两只手都捏玩他的ru头,杨白有点撑不住了,往后撤了一下。戚怀英却逮住他的手臂拖着杨白到自己身前,又像上回的姿势那样,杨白微微撅着tun,手指还在里面没拿出来,戚怀英却将手掌覆在他的tunrou上摸,黏滑的润滑发出shi淋淋的响声。
然后戚怀英的手指也抵在了洞口,他目光紧紧盯着杨白,慢慢将手指塞了进去。杨白攥紧了拳头,戚怀英的手指缓缓深入,然后夹在rou壁和杨白的手指之间开始摩擦转动。杨白吐了一口气,手指不敢动了,忍耐着后xue被扩张被撑大的胀痛,硬是一声没吭,让戚怀英的两根手指彻底塞了进去。
那两根手指恰好贴在杨白的手指之后。戚怀英带着他的手开拓他的体内,强硬地让他参与到身体打开的过程,每当戚怀英的指尖勾起,杨白的指尖也会随着他的动作在肠壁上刮蹭,明明做出动作的是戚怀英,真正抠挖着肠壁的人却是自己。
不知道按在什么地方上,一种尖锐的快感撞进杨白的脑袋,让他打了个激灵。戚怀英自然发现了,又带着他的手指慢慢按压那里,杨白立刻扭了一下腰,想要躲避手指对刺激源的按压,但戚怀英却按住他的腰不让动:“这是你的前列腺,顶到这里就会有快感,有些人不需要碰前面,只靠刺激前列腺就能射。你想不想试试?”
“我……唔嗯……”杨白一开口就控制不了声音,他抑制住身体的颤动都已经很费Jing力。
戚怀英伸出舌头用舌尖去勾舔杨白的ru头,杨白挣扎着把另一只手从体内抽出来扶在床头柜上,不让自己的身体瘫下去。而戚怀英的手指得了空余,大肆地往那一点上大力戳刺。杨白的腰腹肌rou鼓动,腹肌的形状时深时浅,连手臂上的青筋都暴起,他身下被戚怀英的手指侵犯,上面又被戚怀英勾舔ru头,像是暴风雨里的帆船,维持着不侧翻都已经十分艰难。
“你勃起了。”戚怀英提醒他。
杨白随着他的话看了一眼,自己那根东西正翘着贴在小腹,铃口shi漉漉的,溢出一点水来。
他真的被戚怀英玩硬了。
戚怀英将他推倒在床上,撕开了避孕套的包装,杨白半眯着眼看戚怀英将薄而透的套子从gui头推下至底部,紧接着对方将他的腿掰得更开,然后又俯下身去亲吻他的嘴唇。杨白微微张开嘴,让戚怀英的舌头闯入内,他不理解在交易里为什么要接吻,但他发现自己好像不讨厌黏在一起的感觉。
戚怀英进入的时候,杨白紧张得不由自主地憋气,幸好刚刚开拓到位,戚怀英那根东西没有多费力气就入了肠道,rou壁被撑开的感觉比手指更加剧烈,他忽然想到老家做腊肠,那些瘪瘪的肠子被塞入东西后胀得有些透明,露出点内里的深色。想必自己体内也发生着这样的变化,他的xue道被戚怀英撑到充充实实,说不定能直接印出Yinjing表面上的纹路。
“……撑。”这是杨白在床上说的第一句话。
戚怀英把他汗shi的刘海撩开,摸了摸他的侧脸,“疼吗?”
杨白闭了闭眼,任由戚怀英的手摸他的脸颊和嘴唇,“可以忍受的疼。”
“不用忍,不然受伤了我不知道。”戚怀英说。
戚怀英又亲了他许久,杨白这会儿才反应过来这好像是在安抚。他等戚怀英松开他,哑声道:“可以了。”
戚怀英慢慢动作起来,Yinjing碾过rou壁,杨白感觉整个腹腔都被搅动。饱满的gui头顶在前列腺上,完完整整地吻合让杨白立时获得了快感,如果说刚刚手指的戳弄是尖锐的快感,那现在的快感简直就像一个巨大的泡泡将整个房间都挤得毫无空隙,杨白被完全裹在里面动弹不得,只能接受四面八方涌入的快感。
“嗯、嗯……”戚怀英每撞击一次,杨白的鼻子里就泄出一声哼,戚怀英调整了一下姿势,下腹更加贴近杨白的tun部,两只手则扣着杨白的手心,做成十指相扣的样子。杨白被他锁在身下插弄,薄薄的tunrou拍打在戚怀英身上,发出shi黏的啪啪声。
窗外的月光透过半拉的窗帘投射在床上,照亮了二人相接的地方。杨白的小腹泛着晶莹的水光,除去汗水,都是他铃口溢出来的清ye,甚至现在还有一条银线从那道小口吊下,连着杨白的腹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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