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半岛有许多慕名而来的旅游者,临海地理位置优越气候温暖适宜,又是世界经济排名前列的发达国家。
似乎越是发达国家阶级固化越为严重,国家方方面面竞争都很残酷,一个好大学依旧是决定前途和未来的第一途径,尤其是上了s大,就远超同龄人百倍。
在青春洋溢的s大,学生难掩朝气和天性,铃声一响就有学生欢声笑语地抱着书来来往往,一派生机盎然。
陆明前几日听贺洋吐槽:“我妈最近抱孩子抱上瘾了,非催我交女朋友,可这是想有就能有的吗?我才大三啊,要什么孩子?”
他心念一动,前一段还听过女友说自己朋友想找男朋友呢,这不刚好凑到一起了,两人一个俊男,一个美女,何不接触一下,就组了个局。没想到,就一顿饭两个人还真的成了,皆大欢喜。
陆明和自己女友也都十分满意,这一周周末仍约着出来玩。
“走吧,快来不及了。”陆明抱着书拍了拍贺洋的肩膀。
对方“嗯”了一声起身,桌子上摊开的教材或放或拿收拾得干干净净,两人难掩雀跃的大步回寝室。
在大学里日常生活Jing彩丰富,轻松愉快,只有到了考试周一片哀嚎,临时抱佛脚的手段简直各显神通,全国1的学校也不能免俗。
两人一起回寝室放了书,就直奔金融系,原因无他,贺洋的女朋友何意在金融系。
“是不是出来早了?你急什么。”贺洋顶着太阳吐槽。
“上课上的头蒙,想早点出来喘口气。”陆明耸肩道。他大概是寝室里对学习最不上心的学渣了,甚至有人开玩笑说他是花钱上的s大,他也不计较。
他刚到宿舍时很是孤僻,他来得晚又不和人主动打招呼,这是他的一个小毛病,小时候在交际中受到些背刺,长大了也不愿主动接触他人。
只有贺洋对这点细节毫不在意,主动和他打招呼他,又把他拉进宿舍群,贺洋是少有的不戴有色眼镜看人的。似乎就从这里开始对谁都不冷不淡的陆明独独对他打开了心扉。
在s大也是结交人脉的好环境,最好的大学就是这里,班级里多多少少有家世背景优越的。有的张扬奢侈一眼就能被看到,因此受到很多簇拥讨好,也有低调到不显山露水的,例如陆明。
让陆明说,他会很看不上那些对他谄媚的人,真心和假意他还是分得出的。因此,贺洋对他来说是很珍惜的一个朋友,不仅在于对方为人处世带着赤诚,还有些同龄人难以见到的通透和洒脱。
在这片学府,聚集着全国最聪明的一批人,从外面看都是光鲜亮丽的。但内里的腐坏和龌龊是外人看不见的,聪明的人都是不愿让自己吃亏的,因此表里不一也是让陆明这个富家Yin郁文艺病少年厌恶又时刻想逃离的原因之一。
贺洋是个很难得的人,家境只算中产,不愁吃穿物质不缺,选择专业是喜好所致,目标是走学术将来进入研究院。这些在这个学校都是很不起眼的,接触过为人才知道他的人格魅力。
“你女朋友呢?你不去接她?”贺洋走着走着想起来。
陆明和女朋友是青梅竹马,关系牢不可分也不在意相处细节,让外人很是羡慕。
“她说她自己来。”周洁是个很独立的人,两个人同城,女方也讨厌他管得太宽。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金融系的阶梯大教室,这节是公开课,阶梯教室至少能容纳五个班级,人来人往中多他们两个也不奇怪。
他们坐在后面几排的空位上,打量了一下,这座位应该是按照班级顺序坐的。
贺洋看了一下他女友何意就在他的正前方的几排,附近还有一些学生会成员也是他认得的,和何意同一个班。
他没打算打扰人家上课,老老实实旁听,视线一晃注意到侧前方的人影难以忽视。
那人穿着简简单单的白t,皮肤很白显得干净,修长的手臂线条和颈部线条流畅优雅,宽肩窄腰,让人觉得素净漂亮,整个班级一眼就能被注意到。
黑发如墨,那人坐在窗边光线下侧脸显得立体又清冷……贺洋晃了神,他觉得此人似曾相识,却总是想不起来,他发呆的时间太长以至于陆明注意到他的视线向那边看去。
“好看吗?”陆明默默问。
“好看。”贺洋下意识说道
陆明似是轻蔑地看了那人一下,没好气地说,“不要以貌取人哦,离他远点。”
陆明家世不俗,是首都圈富家子弟圈子的一员,低调又厌世,很少见他如此嫌恶地评价一个人。
贺洋:“你认得他?”
陆明:“唉,圈子里可没人不认识呢。”
“你可不要什么都不知道就好心泛滥凑上去,那个人是私生子在圈里可不是秘密,哪怕人正妻死了他和他妈也上不了位,偏偏人家还敢打正牌少爷,行为处事乖戾傲慢,不知道的以为正牌少爷已经是他了……”
陆明不是经常嚼舌头的人,三言两语间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贺洋才终于反应了过来。
原来那人就是俞希,俞希……
他收回视线,心中涌现出复杂的情绪随即不愿多想,继续盯着黑板看那位老师滔滔不绝地讲课。
看得出来这位老师的课程很受人欢迎,不拘泥于理论,加上自身经验和故事,讲得绘声绘色,即使外来学生也能听得入迷。
却不知他收回视线之时,窗边那人掠过层层人影,视线直落在他身上,停留许久才神色莫名地回头。
他也算耳聪目明,他们距离不过几个座位。
“听故事听够了开始提问,”那老师拍了拍桌子,一听到提问大家都默契地纷纷低下了头,老师没忍住笑着说:“看你们没出息的样子,加学分也不要啊?那我挑个会的人回答。”
“俞希,中央银行的管理体制有哪些?”
众人纷纷松了口气,开始活泛起来,女生们偷瞄俞希,其他男生就略微冷淡。金融院系中和钱相关的就很敏感,有谣传俞希是首富俞正天的儿子,加之老师们对他颇有偏爱,几乎坐实了这个谣言。
俞希容貌惊艳,和人交谈时会轻轻一笑看似亲切但仅仅是敷衍的样子,挑不出毛病,微笑转瞬即逝,目光清冷凌厉,漫不经心,贵气又疏离,进了s大的都是人中龙凤,做不出来热脸狂贴冷屁股的事,就很好地让俞希隔绝了众人。
除了老师,这辈子都莫名讨老师喜欢的俞希迟疑地起身,“双线多头银行管理体制……”
不知是不是晒得耳朵泛红,老师以为他被难倒了调侃:“都是书上的怎么这次磨磨蹭蹭?你坐下吧,我在抓一个同学……这边两个没带课本的同学!”
周围又松了口气的同学到这里似乎热络了起来,开始张望那个倒霉蛋。
倒霉蛋本人也不尴尬,贺洋举起了手,大大方方地说:“老师,我们是来旁听的,我们不知道。”
同学们善意泛起一片笑声,很会活跃气氛的老师也乐了:“我的课都火到其他院了吗?你是哪儿的?”
贺洋:“生物学院的!”
前面几个认识他的男生也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跟着起哄道:“他是来找对象的。”
这老师能和同学相处成一片,接着就道:“看他这形象手都伸到咱学院了,你们还不抓紧?”
四周又是乐成一团,何意扭头对他摆了摆手,笑意浅浅,清秀美丽。
贺洋笑着看她。
这一幕被某人尽收眼底,如水汽被炙热蒸发激起阵阵凉意。
陆明不巧注意到俞希复杂的视线,扭头似是确认对方看的是贺洋,结果正对上他冰冷的神态,四月天泛起一阵寒意。
——
ktv包间摆放着两个长沙发或坐或站着十数人,六个宽大的电子屏把房间映得半亮,男生组玩的正在兴头上,他们围着的桌子摆满了空掉的酒瓶。
有几个女孩偶尔嫌弃地看他们大吵大闹,自顾自地选歌唱歌。
何意看了看手机,对周洁说,“我该回去了,宿舍有门禁的。”
周洁随口道:“你要回去?”她和男朋友周末才能见面,出来玩是不打算回去的。她瞅了瞅另一边热火朝天的男生组,喝得最多的大概就有何意的男朋友贺洋。
顿时明了,她是被男朋友忽略有些不快,毕竟没在一起多久。“那我去问一问他们。”
她走去陆明身边说了几句话。
陆明看了看贺洋,贺洋喝得不少,对他道:“何意说想回去了。”
“那回去呗。”他随即起身,身形一晃,酒劲已经上来,坐着时不明显,走动就显得不稳了。
陆明为他考虑:“你在这儿醒回酒吧,我和小洁送何意回去,再来接你。”
他点了点头,摊在沙发上,长腿随意摆放着。
陆明这边一有动静,大家看时间也够晚了,慢慢和同伴商量回宿舍还是继续玩。
陆明是个尽职尽责的兄弟,路上还对何意解释:“我们和你们金融系也不经常碰到,就这一次玩得上头了,这次没带你好好玩,下次让贺洋好好陪你。”
何意有点羞涩地笑了笑,那点不满烟消云散,他们三人原是一个高中的,没想到大学又建立起了联系,也算有缘分。
周洁笑了笑:“这就叫直男癌吧,他们都这样,真计较要气死了。”她和陆明在一起很久了,没有意外毕业还会结婚,相处更随意也更能闹。
而这一边醒酒的贺洋坐得有些无聊去卫生间放放水,走着走着似乎撞到了什么人,来人问:“你怎么醉成这样?”
他还迷迷糊糊地说:“陆明?你回来得真快……”说罢抽了抽鼻子,闻到了一片陌生又熟悉,清清淡淡的香气。
——
那醉鬼一身酒气,沉得要死,俞希拖着他回家的一小段路程累出了一身汗。
贺洋搭在他肩背上,他抽手按指纹开锁,门锁应声而响。
他拦住贺洋的腰走了进去,还没来得及换鞋,背后重量一压,他被推按在墙上。
俞希不多的耐心告捷,他从没照顾过一个醉鬼,这个人竟然意外地能折腾。
贺洋在一片昏暗中摸了摸墙,找不到灯光的开关索性不找。即使黑暗中,也能看到眼前一片白,那人腰身细瘦,tun部还挺翘。
醉鬼没有理智,纯按心意行事。他情不自禁地揉了揉饱满的tunrou,乐了。
“贺洋,你他妈……”
鼻息中喷洒的热气落在俞希的脖颈,他被这热气激得泛起一片鸡皮疙瘩。
贺洋直觉这片脖颈细腻修长,如玉一般温凉,美得惊人。他热得难受,对喜爱之物难掩冲动,如同一个长了犬牙的狼对着香甜的美味轻轻舔咬了一口,身下那人僵硬了片刻。
仿佛获得了允许一般,他继续轻舔吮吸留下一枚枚红印,那人情动侧头喘息,身子软了下来。清淡的气息令他着迷,他想继续被那人卡住肩膀难以前进。
他不满地舔了舔唇。
俞希眼神Yin鸷,撑着人的肩膀喘气,心中暗恼,想起这浑不懔小时候也喜欢动手摸他的脖子还厚脸皮地说摸摸怎么了。
现在估计连人是谁都认不清还直接动嘴了!既然是他自找的,那就……
“你跑不到了,贺洋——”俞希话音未落,被贺洋的动作惊吓到瞪大了双眼。
贺洋捏起来他的下巴直接吻了上来,口舌间津ye交融,俞希似乎也跟着醉了,被吻得呼吸艰难浑身发热,站都站不稳了。
身体中痛恨的私密位置开始chaoshi,水珠流淌的痒意让他再顾不住羞耻,慢慢学着贺洋的动作回吻过去。
两人磕磕绊绊拉扯间摸到了床上,窗外光线映射进来,那人肌肤和白色的床单一样洁白。
衣物渐渐散落,贺洋咬住小巧的ru珠时那人难耐呻yin,细弱沙哑的嗓音从水红的唇角溢出,他手摸到了下面情动时shi漉漉的花xue。
俞希的手附在贺洋揉按嫩xue的手上,不知是拒是迎,往日有力的修长手指如今和主人一样无力。他把chao红的脸埋在蓬松柔软的枕头上。
贺洋扶住涨大的Yinjing似乎总是对不准位置,滑动顶弄间俞希暗了暗眼眸,他的手背泛起青筋带动着那人的手,对准位置不着痕迹地迎合,进入之时他痛得全身冒冷汗,殷红的血ye沾染在洁白的床单上。
他的软rou绞得太重,紧到贺洋的Yinjing都觉得痛。
贺洋想退出来又被人双腿缠腰,似蛇般盘踞着,他终于清醒了会儿,月光下那人腰腹紧绷出流畅的肌rou线条,如少年的石膏雕塑般展现那份力与美。
他似是察觉出身下人的霸道和紧张,轻笑一声,单手揉了揉他紧致浑圆的屁股,又俯身吻住了那人的唇。
抽动间身下那xue缓缓放松下来,如温泉般越来越温暖shi润,又如蜜桃般似乎捣出来了汁ye。
人也越来越软,呻yin声如细弱猫叫,滋味越发可口。
Jingye勃发而出之时,俞希像从水中捞出来一般,他双目失神只能张着口喘息,体内陌生的快感和刺激像电流一般过满全身,导致他体内酥软的宫腔被烫得哆嗦,久久难以平复。
贺洋半压在他身上睡得死死的,他被这重量压得,说不清是麻了还是余韵未散的无力,稍微挪动了下位置,不知不觉也进入梦乡。
小区那条路他走过无数遍,天色昏暗,只有他一人。
他心生恐慌,身后传来脚步和喘息声,时而近时而远,他回头看去又空无一物。仅有数十米就能回家的路压抑Yin沉。
只要到家就好了。
他加快步伐,后面追赶他的东西察觉他的逃离怒而追赶,他彻底奔跑了起来,下意识回头看去,是只站起来比人高的恶狼,嘴巴咧开能吞掉头颅,密密麻麻的尖锐牙齿,流着口水眼神凶恶。
躲进楼道就好了。
可是恶狼不知为何追赶得更快了,晚一秒就能被咬掉双腿。他连连喘息,只有逃跑的念头,以及被当做猎物追赶的愤怒和怨恨。
他扯开门,终于进了家,回身关门时恶狼的口水几乎滴到了他的脸上,巨嘴口中的chaoshi和嘶吼的气流让他心脏震颤。
他跑得脸都红了,一身狼狈,和恶狼拼着力量狠狠关门,恨不得把卡住的鬼头用门夹断。随着门缝的闭合,恶狼越来越小,逐渐退出房门。
他甚至来不及喘气,躲进了房间锁住了卧室的门又找防身用的武器,把房间翻得凌乱才找到一把刀刃发钝的水果刀。
他攥紧小刀仅一回头,那恶狼流着口水望着他,他后退一步吓软了腿。
巨大的惊恐令他难以动弹。
他攥紧小刀不敢轻举妄动,可恶狼还是步步紧逼,凌厉地撕咬了下来,他下意识抬起左手抵挡,裸露的手臂被尖牙贯穿,痛感铺天盖地而来,他始终闷声不吭。
血ye和恶狼的口水滴滴答答地往下落,在地面汇聚成血滩。
那锋利的獠牙刺穿他的骨头被固定顿住,他抬起来右手用小刀一点点割破了恶狼的嘴角,他太愤恨了——刺瞎了恶狼的眼球,割断了恶狼的咽喉。
那颗巨大血腥的头颅沉甸甸的压在他的手上,他没有一丝喜悦……瘫坐在血泊中。
“俞希?你怎么把这里弄得乱七八糟?”熟悉的女声响起。
俞希瞬间抬眼,饿狼凭空消失,连血迹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片狼藉的地面。
他眼含热泪,无助又渴望道:“妈——”
女子已经四十多岁了,像2/30岁,有着和儿子一样惊艳的容貌。
但她一如既往的脾气不好,即使很久未见没有一丝对儿子的想念:“别叫我妈,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为什么把我一个人扔在家里?为什么抛弃我?”
俞希想什么咽了咽口水,神情痛苦,他没有抛弃母亲。
女子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就是你抛弃了我,就是因为你——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不会死!”她疯癫如恶鬼,对俞希吼叫指责。
俞希像被定死在原地,跌坐在地上,睁大眼睛,白炽灯下他透明得好像一碰就碎的玻璃人,静静落着泪。
这是个梦,他知道。
因为他再也不会见到母亲了。
是因为他母亲才会死掉的。
女子好像知道他承认了就不再偏激执着地重复,有了自我意识一般问他:“为什么你总是这样像个木头无动于衷?看着令人心烦。为什么你就这么忍着他们这样对我们母子?为什么我们要因为他被踩断脊梁?为什么你不给我报仇?”
一声声尖利的指控让俞希清醒了起来,他眼眶干涩,刚刚的无助酸涩、欣喜愧疚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冷淡了下来,擦干了眼泪。
“妈,你的心里是不是只有自己?”
“我对你来说,算什么?”
“你既然死了,就不要再出现折磨我了——”
俞希瞬间张开双眼,他知道又是个噩梦,四肢僵硬还没有从梦魇中恢复,房间又冷又黑。
他全身发冷动弹不得,慢慢消散心中的恐慌和Yin冷。他总是做同样的梦,像猎物一样被驱赶,被追逐——
突然被温热的东西贴到了手臂,缓而深的气息喷洒在脸颊附近,他不由自主侧头看去,身体的观感已经恢复了过来,又酸痛又无力,是睡前的性爱。
他抬手碰了碰那人的下颌。
温热的皮肤激活了他的心跳,让他不再因为疲惫陷入下一个摆脱不掉的噩梦,他慢慢侧身缩在那人的怀中,被温暖笼罩如被保护着一样。
酸涩的双眼再次闭合,这次陷入了黑甜的梦乡。
——
他盯着贺洋的脸看了很久,细想这几年来的变化。
好像更英俊了。
是不是鼻梁变高了?
或者没有之前那股张扬了,于是眉眼显得更深邃了。
原来他还记得那么清楚啊,明明他很少想过这人……他从没想过还能相见。
可当他出现在视线中,他就控制不住,心思都跑在这人身上。那股欲望越烧越盛,难以忽视。
他不是找不到伴侣,有能让人放心的,有能对他有帮助的,有善解人意的……可这都让他懒于应对,应该选个喜欢的。
虽然有些麻烦,虽然不是最优解,但是他乐意。
贺洋宿醉醒来,他敲了敲自己的太阳xue,大脑钝痛,心道下次绝不喝酒了。
昨夜大家玩得尽兴,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喝了不少,他们本是宿舍聚会,ktv隔壁又正好碰上熟人,干脆合到一起,人一多闹得也更大。
他混混沌沌,记不清了昨夜的事。
酸胀的眼睛适应了环境,窗帘把外头正好的阳光遮住大半,房间内足以看清……那白皙的长腿,贺洋顺着肌理流畅的长腿看到了挺翘圆润的屁股,光是如此情形不争气的小弟弟已经每天惯例翘了起来。
可即使这样他还是惊悚了,他不至于看不出来这是个男人的身体。
从那tun开始如诱人的曲线滑落而下,细窄的腰身似乎很好握的样子,他惊起下床看身边躺的究竟是何人。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更加心梗。
还好是熟人,可竟然是他。
初三之后不告而别的朋友——俞希!他真的不知道这是什么孽缘。
那人趴在枕头上皱着眉睡不安稳,贺洋不禁胡思乱想,对方这脸这身材他绝对不亏,反应过来又开始沉痛起来。
他细细回想昨夜发生了什么,还没等理智回笼那人动了动腿,tun缝间露出的一抹红粉吸引了他的视线——那是女人的逼。
他呆在了原地。
看着那软嫩的逼上还留着Jingye,格外色情,如玉的Yin户裂着红肿地淌着Jingye的rou缝。
他深吸一口气,又看到凌乱的白色床单上那抹被ye体稀释过的红——不是他想的那个吧。
完了。
以后他再也不喝酒了。
他站在床边跟生了根一样呆住,心中思绪纷繁错乱。他出轨了,还是和“曾经”的好友发生关系了。
虽然“曾经”的好友不告而别的行为很渣男,但人还是很好的,所以不懂事的不会是自己吧,他真的欲哭无泪。
要不要去找个教堂忏悔啊。
他呆着的时间太久,以至于俞希不得不装作刚醒来的样子,咬唇起身,蹙眉无害地望着他。
贺洋一回头对上他这眼神,心虚地低下了头,“对不起……”像一只犯了错的大型犬。
“……”俞希沉默了一会儿,虚弱地轻笑:“没关系,我不怪你。”
贺洋:“我,怎么会在这儿?”他终于想起来翻找自己的手机,衣物几乎沿着进门的一条线掉落在地上,他头皮发麻地把两人的衣物都拾了起来。
俞希:“昨天我在ktv遇见你,想问问你怎么回去,你就醉倒在我身上……我把你带了回来。”他抬眼看出了他的为难,又垂下头小声说:“你不用自责,是我自愿的。”
黑发随着低头顺流而下,显得发质极好。黑的纯粹,趁的肌肤更加苍白,侧脸轮廓俊美,脖颈修长。
他似乎难堪了:“都是男生,你知道的……我又不会让你负责。”
贺洋:“……”他更觉得自己不是东西了怎么办?
他憋了半天,不敢接话,边穿衣服边找话题说:“你,你怎么……”他想问问俞希长了个女xue的事,但这话题仍然不对。
俞希也拿过了贺洋递过来的衣服,笑得凄楚:“我长成这样,很恶心对吧。”
贺洋顿了顿,恨不得吞了自己的舌头,“不不不,没有,你别这么想。”
他否认三连,语气慢又认真,“人这一辈子谁还不因为这样那样的情况和医院打交道呢,本质上都是一样的,这可不妨碍你优秀。”
贺洋因为母亲是护士的原因,小时候总被带到医院去,见多了病痛折磨,生离死别,轻轻开口道:“只要健康平安就是天大的好事了。”
俞希顿了顿,心中多年积存的郁气散了很多,装模作样的姿态也淡了下来,眼前这人有点可爱,他眼底流露出清浅真诚的笑意。
他是不同的,所以他理所当然地会喜欢他,俞希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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