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洋捏起来他的下巴直接吻了上来,口舌间津ye交融,俞希似乎也跟着醉了,被吻得呼吸艰难浑身发热,站都站不稳了。
身体中痛恨的私密位置开始chaoshi,水珠流淌的痒意让他再顾不住羞耻,慢慢学着贺洋的动作回吻过去。
两人磕磕绊绊拉扯间摸到了床上,窗外光线映射进来,那人肌肤和白色的床单一样洁白。
衣物渐渐散落,贺洋咬住小巧的ru珠时那人难耐呻yin,细弱沙哑的嗓音从水红的唇角溢出,他手摸到了下面情动时shi漉漉的花xue。
俞希的手附在贺洋揉按嫩xue的手上,不知是拒是迎,往日有力的修长手指如今和主人一样无力。他把chao红的脸埋在蓬松柔软的枕头上。
贺洋扶住涨大的Yinjing似乎总是对不准位置,滑动顶弄间俞希暗了暗眼眸,他的手背泛起青筋带动着那人的手,对准位置不着痕迹地迎合,进入之时他痛得全身冒冷汗,殷红的血ye沾染在洁白的床单上。
他的软rou绞得太重,紧到贺洋的Yinjing都觉得痛。
贺洋想退出来又被人双腿缠腰,似蛇般盘踞着,他终于清醒了会儿,月光下那人腰腹紧绷出流畅的肌rou线条,如少年的石膏雕塑般展现那份力与美。
他似是察觉出身下人的霸道和紧张,轻笑一声,单手揉了揉他紧致浑圆的屁股,又俯身吻住了那人的唇。
抽动间身下那xue缓缓放松下来,如温泉般越来越温暖shi润,又如蜜桃般似乎捣出来了汁ye。
人也越来越软,呻yin声如细弱猫叫,滋味越发可口。
Jingye勃发而出之时,俞希像从水中捞出来一般,他双目失神只能张着口喘息,体内陌生的快感和刺激像电流一般过满全身,导致他体内酥软的宫腔被烫得哆嗦,久久难以平复。
贺洋半压在他身上睡得死死的,他被这重量压得,说不清是麻了还是余韵未散的无力,稍微挪动了下位置,不知不觉也进入梦乡。
小区那条路他走过无数遍,天色昏暗,只有他一人。
他心生恐慌,身后传来脚步和喘息声,时而近时而远,他回头看去又空无一物。仅有数十米就能回家的路压抑Yin沉。
只要到家就好了。
他加快步伐,后面追赶他的东西察觉他的逃离怒而追赶,他彻底奔跑了起来,下意识回头看去,是只站起来比人高的恶狼,嘴巴咧开能吞掉头颅,密密麻麻的尖锐牙齿,流着口水眼神凶恶。
躲进楼道就好了。
可是恶狼不知为何追赶得更快了,晚一秒就能被咬掉双腿。他连连喘息,只有逃跑的念头,以及被当做猎物追赶的愤怒和怨恨。
他扯开门,终于进了家,回身关门时恶狼的口水几乎滴到了他的脸上,巨嘴口中的chaoshi和嘶吼的气流让他心脏震颤。
他跑得脸都红了,一身狼狈,和恶狼拼着力量狠狠关门,恨不得把卡住的鬼头用门夹断。随着门缝的闭合,恶狼越来越小,逐渐退出房门。
他甚至来不及喘气,躲进了房间锁住了卧室的门又找防身用的武器,把房间翻得凌乱才找到一把刀刃发钝的水果刀。
他攥紧小刀仅一回头,那恶狼流着口水望着他,他后退一步吓软了腿。
巨大的惊恐令他难以动弹。
他攥紧小刀不敢轻举妄动,可恶狼还是步步紧逼,凌厉地撕咬了下来,他下意识抬起左手抵挡,裸露的手臂被尖牙贯穿,痛感铺天盖地而来,他始终闷声不吭。
血ye和恶狼的口水滴滴答答地往下落,在地面汇聚成血滩。
那锋利的獠牙刺穿他的骨头被固定顿住,他抬起来右手用小刀一点点割破了恶狼的嘴角,他太愤恨了——刺瞎了恶狼的眼球,割断了恶狼的咽喉。
那颗巨大血腥的头颅沉甸甸的压在他的手上,他没有一丝喜悦……瘫坐在血泊中。
“俞希?你怎么把这里弄得乱七八糟?”熟悉的女声响起。
俞希瞬间抬眼,饿狼凭空消失,连血迹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片狼藉的地面。
他眼含热泪,无助又渴望道:“妈——”
女子已经四十多岁了,像2/30岁,有着和儿子一样惊艳的容貌。
但她一如既往的脾气不好,即使很久未见没有一丝对儿子的想念:“别叫我妈,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为什么把我一个人扔在家里?为什么抛弃我?”
俞希想什么咽了咽口水,神情痛苦,他没有抛弃母亲。
女子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就是你抛弃了我,就是因为你——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不会死!”她疯癫如恶鬼,对俞希吼叫指责。
俞希像被定死在原地,跌坐在地上,睁大眼睛,白炽灯下他透明得好像一碰就碎的玻璃人,静静落着泪。
这是个梦,他知道。
因为他再也不会见到母亲了。
是因为他母亲才会死掉的。
女子好像知道他承认了就不再偏激执着地重复,有了自我意识一般问他:“为什么你总是这样像个木头无动于衷?看着令人心烦。为什么你就这么忍着他们这样对我们母子?为什么我们要因为他被踩断脊梁?为什么你不给我报仇?”
一声声尖利的指控让俞希清醒了起来,他眼眶干涩,刚刚的无助酸涩、欣喜愧疚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冷淡了下来,擦干了眼泪。
“妈,你的心里是不是只有自己?”
“我对你来说,算什么?”
“你既然死了,就不要再出现折磨我了——”
俞希瞬间张开双眼,他知道又是个噩梦,四肢僵硬还没有从梦魇中恢复,房间又冷又黑。
他全身发冷动弹不得,慢慢消散心中的恐慌和Yin冷。他总是做同样的梦,像猎物一样被驱赶,被追逐——
突然被温热的东西贴到了手臂,缓而深的气息喷洒在脸颊附近,他不由自主侧头看去,身体的观感已经恢复了过来,又酸痛又无力,是睡前的性爱。
他抬手碰了碰那人的下颌。
温热的皮肤激活了他的心跳,让他不再因为疲惫陷入下一个摆脱不掉的噩梦,他慢慢侧身缩在那人的怀中,被温暖笼罩如被保护着一样。
酸涩的双眼再次闭合,这次陷入了黑甜的梦乡。
——
他盯着贺洋的脸看了很久,细想这几年来的变化。
好像更英俊了。
是不是鼻梁变高了?
或者没有之前那股张扬了,于是眉眼显得更深邃了。
原来他还记得那么清楚啊,明明他很少想过这人……他从没想过还能相见。
可当他出现在视线中,他就控制不住,心思都跑在这人身上。那股欲望越烧越盛,难以忽视。
他不是找不到伴侣,有能让人放心的,有能对他有帮助的,有善解人意的……可这都让他懒于应对,应该选个喜欢的。
虽然有些麻烦,虽然不是最优解,但是他乐意。
贺洋宿醉醒来,他敲了敲自己的太阳xue,大脑钝痛,心道下次绝不喝酒了。
昨夜大家玩得尽兴,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喝了不少,他们本是宿舍聚会,ktv隔壁又正好碰上熟人,干脆合到一起,人一多闹得也更大。
他混混沌沌,记不清了昨夜的事。
酸胀的眼睛适应了环境,窗帘把外头正好的阳光遮住大半,房间内足以看清……那白皙的长腿,贺洋顺着肌理流畅的长腿看到了挺翘圆润的屁股,光是如此情形不争气的小弟弟已经每天惯例翘了起来。
可即使这样他还是惊悚了,他不至于看不出来这是个男人的身体。
从那tun开始如诱人的曲线滑落而下,细窄的腰身似乎很好握的样子,他惊起下床看身边躺的究竟是何人。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更加心梗。
还好是熟人,可竟然是他。
初三之后不告而别的朋友——俞希!他真的不知道这是什么孽缘。
那人趴在枕头上皱着眉睡不安稳,贺洋不禁胡思乱想,对方这脸这身材他绝对不亏,反应过来又开始沉痛起来。
他细细回想昨夜发生了什么,还没等理智回笼那人动了动腿,tun缝间露出的一抹红粉吸引了他的视线——那是女人的逼。
他呆在了原地。
看着那软嫩的逼上还留着Jingye,格外色情,如玉的Yin户裂着红肿地淌着Jingye的rou缝。
他深吸一口气,又看到凌乱的白色床单上那抹被ye体稀释过的红——不是他想的那个吧。
完了。
以后他再也不喝酒了。
他站在床边跟生了根一样呆住,心中思绪纷繁错乱。他出轨了,还是和“曾经”的好友发生关系了。
虽然“曾经”的好友不告而别的行为很渣男,但人还是很好的,所以不懂事的不会是自己吧,他真的欲哭无泪。
要不要去找个教堂忏悔啊。
他呆着的时间太久,以至于俞希不得不装作刚醒来的样子,咬唇起身,蹙眉无害地望着他。
贺洋一回头对上他这眼神,心虚地低下了头,“对不起……”像一只犯了错的大型犬。
“……”俞希沉默了一会儿,虚弱地轻笑:“没关系,我不怪你。”
贺洋:“我,怎么会在这儿?”他终于想起来翻找自己的手机,衣物几乎沿着进门的一条线掉落在地上,他头皮发麻地把两人的衣物都拾了起来。
俞希:“昨天我在ktv遇见你,想问问你怎么回去,你就醉倒在我身上……我把你带了回来。”他抬眼看出了他的为难,又垂下头小声说:“你不用自责,是我自愿的。”
黑发随着低头顺流而下,显得发质极好。黑的纯粹,趁的肌肤更加苍白,侧脸轮廓俊美,脖颈修长。
他似乎难堪了:“都是男生,你知道的……我又不会让你负责。”
贺洋:“……”他更觉得自己不是东西了怎么办?
他憋了半天,不敢接话,边穿衣服边找话题说:“你,你怎么……”他想问问俞希长了个女xue的事,但这话题仍然不对。
俞希也拿过了贺洋递过来的衣服,笑得凄楚:“我长成这样,很恶心对吧。”
贺洋顿了顿,恨不得吞了自己的舌头,“不不不,没有,你别这么想。”
他否认三连,语气慢又认真,“人这一辈子谁还不因为这样那样的情况和医院打交道呢,本质上都是一样的,这可不妨碍你优秀。”
贺洋因为母亲是护士的原因,小时候总被带到医院去,见多了病痛折磨,生离死别,轻轻开口道:“只要健康平安就是天大的好事了。”
俞希顿了顿,心中多年积存的郁气散了很多,装模作样的姿态也淡了下来,眼前这人有点可爱,他眼底流露出清浅真诚的笑意。
他是不同的,所以他理所当然地会喜欢他,俞希想。
贺洋的手机因为上课长期静音,每天几乎没什么要紧的事,此时一看电量过低提醒,一大堆室友的未接电话和消息提醒,然后自动关了机。“我想我该走了。”
俞希舔了舔干涩的唇,从床上起身,动作间牵扯花xue,他“嘶”地小声抽气。
贺洋的良心狠狠地抽了一下:“……要不我回去充个电补个假,你需要请假吗?”已经将近中午了,“我中午给你带饭?要买药吗?”他总要回去一趟,他善良的室友都快要报警了。
俞希上下看了他一眼,细心地说:“要不你在这里洗个澡回去吧,我的衣服你应该可以穿。否则你一身酒气碰到老师都会挨骂的。”
贺洋觉得他很贴心,心里想为他点个赞,但是一看他白净的身体上都是自己弄出来的痕迹,默默提议:“一起洗?我帮你清理吧。”
热水流淌过两人的肌肤,他们两个身量一样高,只是贺洋肩宽显得更健壮一些,肤色也因外户外运动多显得更深。
一身泡沫冲洗干净雾气已经铺满整面玻璃了,朦胧的玻璃后,俞希单腿踩在浴缸边上,贺洋半蹲一手握着他的腰,一手导出嫩逼中的Jingye。
俞希单手撑住玻璃,如同站不稳一般,似痛苦似欢愉地皱眉,他把下唇咬得泛白,迷离的双眼仰视洁白的天花板。
贺洋也很难心如旁骛,一边罪恶加身一边暗自品味,即使今日的俞希乏力脆弱,可是往常的他称得上高贵冷艳,武力值还很高。
他喝酒断片,昨夜的滋味并未全然忘记,简直称得上食髓知味。
他洗完澡连忙穿上衣服赶回学校,出了公寓才知道这就是校外那条商业街,这栋楼也是附近教职工常住的商业楼。
一条街就能到学校十分方便,和ktv距离不过百米怪不得俞希好心把他带回家。
临近中午他直奔教学楼,现在老师们应该都还在,他去补了个假就直奔宿舍刚给手机充上电,下课铃就响起来,他估算了一下室友们几分钟之内就能回来,他们会先回寝室待会,错过人多的时间再去餐厅吃饭。
又有些神思不属,他自认为他不是渣男,可做了渣男的事。他和何意是陆明介绍的,连面对陆明都有些难以启齿。
果然没一会儿工夫宿舍门就被打开了,陆明一见到他过来捶了他一下:“老实交代,昨天你去哪儿了?我们差点以为你被拐卖噶腰子了,混球,连个电话也不知道回。”
贺洋:“昨晚在ktv遇到老同学了,他可能觉得我一个人醉成那样身边也没人就把我带到他家了。我醉到十一点才醒,手机也没电了。以后再也不喝酒了,我现在都头疼。”
陆明:“你假请了吗?上午的课老师可是认人的,谁都跑不了。”
贺洋:“请了。”
陆明:“你老同学谁啊?我怎么从来没听过。”
贺洋沉默了会儿:“你认识,俞希。”
陆明皱眉:“怎么回事,你怎么还和这种人扯上关系了?”
贺洋也不知道怎么说,之前陆明议论人家他都没开口,如今又成了老同学。
他不懂陆明的鄙夷,之前没说话是因为他没立场说,可是现在做都做过了,不得不维护一下对方。
“我和他小学初中是同学,但没在一班过,之前差点没认出来。他还挺好的,你怎么那么讨厌他?”
陆明眯了眯眼:“怎么回事?睡了一觉就觉得他好了,你没认出他不代表他没认出你,他可不是什么好人,你被他卖了还给人数钱呢?”
贺洋难掩鄙夷:“你才是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呢。”他不确定陆明智商情商有多高,毕竟他真的坑骗陆明在游戏里给别人打工。
果然,一听黑历史陆明还是气得想锤死贺洋,这个老六真缺少社会的毒打。
“反正无jian不商你听过没,说的就是他,他还是私生子上位不说安分守己做人,反而嚣张专横这种人怎么会好?”
私生子?他只知道俞希当年在家乡就因为单身母子备受诋毁,如今还是一样的情形。他之前是孤僻点,但是也从未惹过事。
“出身人家又不能选,会不会有什么误会?他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啊。”
陆明:“我不想和你说他的事,你真是不争气的玩意儿,人家收留你一晚你就被收买了。”
贺洋张了张嘴,想说一晚怎么会,他们也是结结实实做过一阵朋友的。
——
住在一片的小孩大多都是认识的,也会上同一个小学和中学,不管在不在一个班里都是脸熟的。
上了初中后的贺洋终于不让他妈妈头疼了,他的小时候堪称没脸没皮。
他成长的过程中一直都恰到好处,小学初中眉清目秀虽调皮,老师们会对他宽容。高中时人就静了下来,长高长壮到一看模样就很多小女生暗恋他。
“快快快,作业让我抄抄。”贺洋跑到隔壁班找老同桌借作业。
周围就有人调侃:“你怎么都借作业借到我们班了?”
两个班是同一个语文老师,这个语文老师特别狠,你写的答案她几乎都看还不能空,班里的人抄成一片都能被她抓出来,于是他另辟蹊径去隔壁班借。
他纯纯的没开窍,架不住别人觉得他别有用心,他的老同桌是品学兼优的语文课代表,干干净净漂漂亮亮一女神被起哄,红着脸找练习册。
他不为所动跟在自己班一样自在,等着等着察觉一道视线,他回看过去。
那人和他一样高,黝黑的眼睛面无表情,他也面无表情。两个大男生视线相对都能激出一阵火,跟狗一样,多看一会他都会来咬你。
可能是同性相斥的缘故,俞希先移开了视线。
那时的贺洋并不喜欢Yin郁的人,再有就是身边朋友的诋毁。
难免有认识的人和俞希是一班的,俞希向来独来独往,这份孤僻在低年级显得格外令人讨厌,偏偏这人是老师的宠儿,还是他们打不过、自小学跆拳道的。
于是被变本加厉传播的谣言就是他的单亲家庭,没有爸爸,他妈是小三,是去卖的。
关于这一点贺洋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因为他家也算半个单亲家庭,他爸爸工作特殊有时几年都不回来。
他小时还以为妈妈说爸爸在外地工作是哄他,他爸爸可能在坐牢或者死了,结果没想到他爸爸真的是因为工作不回来。
直到某个雨天,大概是春天,那雨下得气温骤降。穿得单薄的同学们走在路上讲话都有哈气,他们仍按惯例放学大扫除,没一会儿工夫雨下得很大,吵闹的教学楼安静了下来,突然就显得空旷了。
班里只剩下几个人,作为这次大扫除的小组长,贺洋开口:“完了完了,锁门回家吧,都带伞了吗?”
大概有两个没带,正好一男一女,他瞅了瞅带伞的几个大概能和这两个顺路就干脆地说:“能趁的趁趁,反正我要回家了,明天见。”
“兄弟别忘锁门啊。”撞了撞一男生的肩,拿着伞走得干脆。
走廊已经没有多余的人了,Yin沉天气下的教学楼和漫画中校园怪谈的环境吻合,只听得到自己的脚步声。
他心情尚且不错,出了大厅的玻璃门看着雨水纷落——这雨大概就是撑伞回家也会全身shi透的程度吧。
他一边撑伞一边看着一旁孤零零的人影,不知等了多久,平时看着不太顺眼的人此刻看着雨发呆,显得文静又可怜……
于是,他转向他问道:“同学?一起走吗?”
那人显得有些错愕,竟意外地有些可爱。
对方点了点头。
雨滴落在积水的地面激起一个个水色小花,漂亮又Jing致。树叶被冲洗得新绿,台阶上的水流一段一段如人造瀑布。还没一会儿两人shi了半边肩膀,风刮歪了没什么大用的伞,“近点近点,Cao。”
贺洋举着伞,伞面被充沛的雨水打得砰砰砰地响。
两人缩在一把伞中,狼狈又和谐。
贺洋问:“你家在哪?”
俞希:“16号楼。”
哦,还挺近,他甚至每天路过。
大概就是这次,两个人做了朋友,还是那种相互串门的朋友。
俞希会在贺洋家一起打游戏,贺洋也会找他去抄作业,出去活动时贺洋看着他安静腼腆的模样自认为很体贴地说:“我们去打羽毛球?”
俞希:“……好。”
球场上羽毛球砰砰扣杀,两个人抡圆了手臂主打一个大力出奇迹,谁也接不住。
于是一个小时后气喘吁吁地停下,手臂的血管突突跳着,他两个保持微笑。
贺洋:“我妈喊我回去吃饭。”
俞希:“我也是。”
两人放在身侧的手臂微微颤抖。
——
贺洋有时不喜欢俞希来自己家的,因为他妈妈:“你看看人家还会来帮我,你看看你?”
“我听小希说他期中考了600多?你考这么点还好意思吃饭?”
“我虽然说一直想要女儿,头一次发现男孩也不错,你要是有人家一半好我就省心了。”
贺洋:“妈,你这是家花没有野花香,那你当他妈吧,我也想换个温柔的妈。”
他妈颠勺要抽他,他笑得贱兮兮地非要凑到锅面前:“妈,我想吃排骨。”
本来就不大的厨房挤了两个大男孩,俞希帮厨,贺洋纯凑热闹。
贺洋妈妈用小碗称了几个易熟的小排递给他,“行行行,给你们一起先尝尝,拿着快出去。”
他们两个坐在餐桌前,中间放着小碗,贺洋开口:“你看你一来我妈就数落我。”他直来直往惯了,懂事都是慢慢学的。
看着俞希捏着筷子,眸光晃动,欲言又止才发现自己说错话了。
他干笑:“我随便说的,你别上心,我妈还是很喜欢你来的。”
俞希舔了舔嘴角的酱汁,轻轻地笑了笑,但是明显沉默了很多。
于是贺洋吃饭时一直给他夹排骨,惹得他妈妈心想这也算长大懂事会疼人了,有这心以后也不愁找不到媳妇了。
她看着两个小孩眉眼端正越看越满意,对贺洋的行为表示赞扬:“不错,看来以后也是会疼老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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