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大学毕业,邹钧主要靠登录pornhub来查看发小近况。
他的发小孟颐真在pornhub有5k粉,频道里不定期上传自慰视频,迄今为止已经八年了。
当然,邹钧不会特意登上网站就为了看看孟颐真还活着没。邹钧在时间线里寻找最合他心意的女性色情明星的更新,无数或靡丽或rou感的女性身体中出现了一个插着橡胶Yinjing的浑圆屁股,憋得通红的rou棒可怜兮兮地淌出清ye。邹钧的手指只是停顿了一秒,视频就开始自动播放片段——只露出脖子以下身体的男人用秀丽骨感的手抓着假Yinjing一下一下地往屁眼里塞。孟颐真拍视频从不露脸,但邹钧知道他此刻会出现的表情:隐忍而快乐的,额头上细细的汗,刘海粘在上面。邹钧眼睛眨都没眨,给发小的视频点上一个赞,就继续往下滑。
他大概不是纯直,毕竟他对着孟颐真也撸得起来。只不过比起男人,他还是更容易被女性挑起性欲。嗯。
邹钧点开播放键,拉下了牛仔裤拉链。黑色卷发中的头戴式耳机把婉转的呻yin严严实实地笼罩在耳朵中,他看着视频中女性的嘴唇,有些出神。前任女友的嘴唇也是这样的猫唇,饱满而弧度上翘……也许是时候去再找一个炮友了。邹钧低低地喘了一声,手上动作不停,然而他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
十一点了。邹钧没有打算接,他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一撮稍长的头发被甩到额头中间,腹肌紧绷,看着天花板手指继续套弄。
电话孜孜不倦地震了一分钟才挂断。消停不到三秒钟就又开始在电脑桌面上震动,大有一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气势。
“Cao。”邹钧用气音骂了一声,停下动作,用左手把头发往上理,深呼吸了几下才气恼地接起电话。
“孟颐真,你有毛病吗?”不用看邹钧都知道是谁。他已经开始后悔点那个赞了。
电话那头的人慢吞吞地说话了,声音轻柔好听:“你在自慰吗?”
“不然打开p站还能做什么。”邹钧说。
孟颐真似乎因为他的气恼而十分开心,愉悦的笑声透过电流传到邹钧的耳朵里。
“没事我就挂了。”邹钧下达最后通碟,“我还硬着呢。”
“拍张照给我看看你的鸡巴。”孟颐真声音像冰凉的蛇一般兀自缠绵地缠紧了猎物,可惜邹钧不在他无手的怀抱中。
邹钧倒数:“五……四……三……”没有受到丝毫干扰。
“我辞职了。”孟颐真叹了口气说,“因为太累了,打算休息一阵。”
邹钧哼笑了一声:“弱鸡。”
孟颐真在广告公司做创意总监。广告公司的工作量确实大,但是和外科医生相比还是小巫见大巫。
“我的工资可比你高一倍。“孟颐真指出。
“我们走着瞧。“邹钧不服气道。医院资历得慢慢熬,没有五年做不了主治医生。
“不过你马上就可以恢复你的兼职了。”孟颐真说,“我下周就搬过来。”
邹钧愣了一秒钟。兼职。他当然知道孟颐真说的兼职是什么。但是——
“搬过来?”邹钧想到合同到期昨天刚走的室友,涌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是啊,我就是你的新室友。你不欢迎我吗?”孟颐真声音愉悦地上扬。
“又是我妈告诉你我住哪的是吧。”邹钧有点恼火。
“阿姨可高兴了,说你工作忙到没时间吃饭,让我多照顾照顾你。”
话筒里一阵沉默。邹钧无言地生了一会气,才闷闷地说:“我睡了,到时候见。”
“等一下。”孟颐真阻止他挂电话。
“怎么?”
“……你想见到我吗,邹钧?”
“反正我说不想,你也会过来的吧?那我还有什么回答的必要。”邹钧说。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回答。”
“那下次别问了。”邹钧打了一个哈欠,“我挂了,拜拜。”
“祝你梦到我的新视频。”孟颐真说,“我很爽,试了一些……”
邹钧果断地按下了挂断键。
晚上邹钧果然做了梦。
他梦到穿着初中校服的孟颐真坐在楼道里抱着膝盖哭,他走过去拿着游戏机坐到他旁边,玩吃豆人。
孟颐真闷在臂弯里的呼吸有的时候会拂到邹钧的手臂上。热而压抑,就像他脊背的抽动一样。邹钧不喜欢,但是游戏机里战况激烈,他没工夫躲开。
邹钧死了几次,孟颐真也哭完了。孟颐真的脸看起来很狼狈,但是一点脆弱可怜的神情都没有。他冷冷地说:“我又被我妈骂了。”
邹钧说:“嗯。“
“因为没考过你。”
“下次加油。”邹钧真情实感地说了一句。
“你真是……”
“怎么了?”他让吃豆人灵活地躲过一个障碍。
孟颐真沉默了一下:“让人讨厌。”
“我知道你会被骂都来陪你了,你怎么能这样说我。”邹钧摇晃一头卷毛,终于把游戏机给关了。他才看到孟颐真腿上有红肿的鞭痕,正想撩起他的袖子检查手臂,就被孟颐真避开了。
“所以不管是我被骂,还是考得没你好都是理所当然的咯?”孟颐真的语气平静,话却说得很尖利。
“不是啊,年段第三名也挺不错的了。”邹钧皱眉。
“对一直第一的人来说是看起来确实是勉强可以吧,能够被你记住当陪衬了。”孟颐真眼睛里跳跃着冰冷的火焰。“笑话挺好看的吧?”
“我从来没有把你当笑话看,但是你刚才说的话是挺可笑的。”邹钧不懂孟颐真在发什么疯,“没考好没必要拿我撒气。”他站了起来,不打算继续和孟颐真纠缠下去。他的日程安排得同样满,同样需要写作业刷题上提高班,然后再从中挤出时间打篮球。那个时候邹钧很痴迷于篮球。
邹钧醒了,被子盖在他下巴上,洗衣剂和棉花组合在一起的味道很柔和。孟颐真初三时还残留几分幼态的脸已经在记忆中变得模糊而遥远。他看着天花板,回想高中的篮球赛、电视台里的nba转播、漂亮的三分球划过的抛物线。
后来高二他摔断了腿,就此没有碰过篮球。队友来医院看他的时候,安慰道:没事,错过了这次以后大学还可以继续打,到时候大家在赛场上见面。但是他填志愿的时候选了医学院。
邹钧把被子掀开,下床刷牙洗脸。把牙杯放回台面后他打量了一眼自己的手——这是一双外科医生的手。
做一台成功的手术能够感受到的亢奋得比打赢全国赛还剧烈数倍,超嗨的。他需要一双稳健的、神经没有受过损伤的手来维持这样高肾上腺素的生活。打篮球容易让手指受伤,决心成为外科医生以后他就没有再碰过球。高中同学所许下的约定被他轻而易举地抛之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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