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监听设备。”副官罗曼从桌子底下钻出来,冲亚伯特点点头。虽然这种事可以吩咐勤务兵来做,可他就是放心不下,生怕遗漏任何风险。
“你的膝盖还没好么?”亚伯特微微蹙眉。
罗曼笑道:“毕竟刚回主星,引力不同,得适应一下。”
“开完会后去医院检查。”明明在关心对方,却用了不容置喙的命令语气,以至于罗曼下意识敬了个礼。
亚伯特落座后,其余高级将领也跟着坐下,一共也才八位,都是他的心腹——不过不是全部的,还有大半留守塞勒涅星。
因为亚伯特并不在意繁文缛节,他们大多说话随便,“亚伯特,你今天的表演真是Jing彩,你是没看到,你顶撞奥托那一下子,多少老东西的眼里放出了光,恐怕他们这两天就要来勾搭你了。”
另一个军雌意犹未尽地喝彩:“一炮而红!要真是歌剧,此时我已冲去后台献花。”
亚伯特微笑,“这么老套的角色,还没看腻么?”
“嗨,就爱这一口!”
再也没什么比胸大无脑的武夫更适合当一把称手刀子了。
至于宝刀一旦出鞘,凡夫是否还握得住,显然从不在那些自大政客们的考虑之列。
气氛正活跃,副指挥官阿赫摩斯大步走进了门,他是这栋首都豪宅的真正主人,刚刚差遣仆役们准备晚宴去了。
他一开口就让在场雌虫沉下脸,“好险啊,还以为我们今天要去劫狱了!”他的语气可听不出多少后怕,反倒跃跃欲试。
亚伯特不在意道:“总要过这一关。”
新晋军团长回到首都就职前必须接受背景审查,世家出身的元帅们往往只需走个过场,亚伯特却在审判庭被扣押了三天两夜,险些耽误了册封仪式。
“到底哪方在施压?”阿赫摩斯正色问。
亚伯特望向圆桌正中的权杖,眼中既无觊觎也无不屑,只当一件必需品到手了,“不止一方,主要是大皇子。”
“这老狐狸!我们都是一伙的了,疑心病还那么重。”一个雌虫骂道。
另一个冷笑,“你这话说得好像我们真不打算背地捅他一刀似的,骗骗他就算了,别把自己也给骗了。”
阿赫摩斯单手托着脸颊,坐没坐相,一脸惫懒,“好在他们什么都没查出来,不然我与诸君的尸体已挂上城头。可下一关呢?圣婚可没法糊弄。”
神圣婚礼,又名圣婚,指的是每任军团长晋升后必须配婚一名圣子。
民间普遍将其视作军功奖励及无上荣光,并为此创作了无数或浪漫或狗血的桥段。去年票房冠军《逃嫁公主》讲述了一位纯洁到迷糊的小圣子偷溜出神谕所,对某个军雌一见倾心、误会离别又终成眷属的故事。
唯有真正了解s级雄虫Jing神力有多恐怖的高级军雌们,才会谈婚色变,甚至背地里将其称为“狗链”和“卖身契”——一旦深度结合,雌虫将彻底沦为雄主的附庸,对其言听计从,不得违抗分毫。
千百年来,教廷正是通过这一途径来间接控制军队的。
如果他们无法摆脱这重锁链,任何反抗计划都不可能实现。
“娶大世界
商略快要画完手头这个冥器了。
是一个釉下彩瓷瓶,先沁了素净的天青色水纹,复用细笔勾描花样子。两年前商略刚开始勾线时,线条扭扭歪歪,粗得像手擀面,现下则已得心应手,轻灵的水墨自笔尖流淌,浓淡合宜。
八岁的雌虫拉吉莎抱膝坐在一旁,用手指了指瓶沿花朵,又仰起头,睁大眼睛盯着商略。
商略兴致勃勃道:“这个么?这种花的名字叫……”
脑中浮现出一长串字母,fler……什么的,他歉意道:“一下子给忘了,等我回家查一下,明天告诉你。”
拉吉莎闻言立即抬起两手,做噼里啪啦敲打键盘状,又伸出食指,抵在嘴边,两眼笑弯弯。
想去你家上网,偷偷的,别跟帕玛告状。
“不好意思,今晚我有约会。不过周末来我家看电影吧,和大家一起。”
拉吉莎先是眼睛一亮,又犹豫了,面露隐忍的悲伤。若非经历过太多坏事,一个儿童本不应这么懂事。
“我来想办法,你到时候只管来。”
拉吉莎呆住了,睁大浅茶色的双眸,像在问:我真的可以么?
“相信我!”商略笑了笑。他很少用这种确信的语气,不过为了让小孩安心,冒充一下英雄也无妨。
拉吉莎用力点了好几下头,满眼崇拜。
小哥哥太厉害了,简直像帕玛讲的睡前故事里的神灯……不,比神灯还要厉害,自己甚至还没许愿呢!
他怎么知道我超级想去他家看电影!
周末去商家看电影早已成了这一带雌虫的公共娱乐活动。
除却警察局、医院、学校等公共场所,底层雌虫家中鲜有网络。商略两年前刚搬来贫民窟时,叫了外头的通讯公司来铺设网线,立即引发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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