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庄之夏 - 无法离开的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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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魂若没有通过沐花桥,而是被灵光所x1引,那他们便会遗留在现世,永远无法转世。

    托付t会过痛苦的r0ut,慈悲的蓓娜即会带领着迷失之魂走过沐花桥,生者便不再需要留恋。

    一个用草枝筑成的简易拱门是雪走园的入口,在引魂仪式结束後,村民会根据进行仪式的人数在雪走园的地上cha上蓝se紫罗兰。

    不过与其说雪走园是一座「庄园」,倒不如说只是在一处悬崖上立着的一座门而已。

    雪走园的入口之後只有一小部分可以站立,随後便是陡坡。依照洁田的说法cha在地上的花并不会因为雪流,甚至是雪崩被冲下山,而会等待着灵魂通过之後才会被雪冲走。

    或许是因为还陷在悲伤中,对於这种有些超现实的说法并没有否定,而是一如反常的接受了。

    每天的中午时分,yan罄都会到入口处查看那三朵花,直到三天过去,花朵消失之後,yan罄便没有再到雪走园过。

    背着自己的行李,朝着村子边界走去。虽然指北针不管作用,但手里还握有事先绘制的地图。

    虽然岩造曾说过这里并非是自己要找的那个雪庄,但寺井的这份雪庄地图简直和星降村的地图结构一模一样。

    然而当yan罄走到地图标注的边界时,一gu恐惧感油然而生,伴随着巨大的压迫感,yan罄顿时忘了呼x1。

    积雪大概有两个人的身高,但他却能清晰地看见积雪的侧面。就像是被一颗巨大的玻璃球所包围着,外面则是被这道看不见的隐形墙挡住。

    也因为完全看不见什麽所谓的玻璃,积雪看起来随时会压到自己身上,yan罄不断在心中叫着快跑,身t却不听使唤,只能任由恐惧爬满全身脊背,将他锁在原地。

    「一直以来都是这样。」背後传来绫煊的声响。

    突然的声音反而让yan罄稍稍恢复镇定。「这是怎麽回事……」

    「不知道,从我有记忆以来就是这样了。」绫煊逐渐靠近走向积雪,似乎一切都是习以为常。

    「等等,危险啊!」yan罄叫着,脑中甚至已经想像雪坍塌的情景。

    然而预想的事情没有发生,绫煊已经到了雪层的下方,像他招了招手示意要他过来。

    原本像是被冻结的身t此时彷佛迅速的升温,感觉如同绫煊的回眸而重新让他掌握了身t的c控。

    心中虽仍害怕不已,但还是迳直的走向她。

    雪呈不寻常的角度覆盖着,只前进数步周围就因为太yan光照不进来,一下子黯淡不少,但仍能稍微看清路。

    绫煊突然伸手戳了一下雪层,但雪层并未像yan罄设想的一样朝着自己袭来,而是非常吊诡的往反方向倾倒。

    因为雪层的倒塌,掀起了一阵冷风,这让yan罄知道眼前的并非幻觉。

    诡异的景象再次震撼yan罄的脑随,当雪墙倒塌後,yan罄的脑中预想的画面应是一望无际的白雪,如同他先前登山时常见的雪地。

    然而宛如梦中的景se却再次让他不寒而栗。

    yan罄的眼前再次呈现出了诡异的景象,当雪墙倒塌时,他发现眼前的景象更加不寻常。

    云层?不,这不像云层,而更像一片茫茫迷雾。yan罄再次仔细地盯着眼前的景象。

    与云层坚实的感觉不同,这片景象显得有些透明,全都笼罩在一片白雾之中。

    他丰富的探险以及登山经验告诉他,这片景象是真实存在的,纯粹的迷雾。

    yan罄想要问话,但却不知道应该从何问起。正当他还在思考时,绫煊又突然往前行走。

    「等……」可能是雾太过浓厚,绫煊只走了几步,她的身影就瞬间消失在雾中。

    「绫煊!」他尽可能地大喊,然而声音也像是被x1进迷雾一般,一下子就没了回音。

    yan罄的余光捕捉到人影,一回头便见绫煊从一旁的迷雾走出。

    「好了,这就是我们离不开村庄的原因。」绫煊耸着肩膀说着。

    「什麽意思?」

    绫煊长叹一口气,抬手指了下一旁的雾。「你自己走进去就知道了。」

    yan罄没办法,即便千百个不愿意,眼下却只有这个选择,毕竟他是真的想要离开这里。

    雾遮蔽了视线,完全看不到尽头,让他不禁全身冒着冷汗。将身上多余的装备卸下做好心理准备後,才终於踏进雾中。

    像是盲人探路一样,他用着登山杖探着前方的路,随後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地向前。不知过了多久,才终於看见前方的亮光,随即加快了脚步。

    已然可以见到些许的太yan光从自己前方的迷雾透进来,他再次加速。突然一阵强光让眼睛无法适应闭了起来,他知道自己穿越了迷雾,yan光再次进入自己的视野。

    「如何?」绫煊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也掐断yan罄终於走出村子的幻想,这让他错愕不已。

    「可是……」他看了眼绫煊,转过头看着雾墙,又再次回头看着对方。「你……我……我一直都是直走啊?」

    「对啊,我也是,但不知道为什麽就会再回到这里。」

    yan罄突然打了个喷嚏,b起村内,迷雾里的温度才更像山上。这时他也才终於察觉到一个更加诡异的现象。

    不仅是绫煊,村民们的衣物也不符合这寒冷环境。他们的服饰看起来更适合於气候温暖的地方,而不是雪地。

    再看看绫煊的穿着,单薄的棉制短袖衣物和浅蓝se的短裙。别说雾中的温度了,即便在村内应该也会冷到直打哆嗦才对。

    这几天都沉浸在失去队员的痛苦中,完全没有注意到这极度违和的事情。

    「你……都不冷吗?」yan罄试探x的问了一下,绫煊则只是露出有些奇怪的眼神摇摇头。

    不只是她,村民们穿着的衣物也根本不可能在那种温度生活。不如说他们的服饰都是应该在气候宜人的地方穿的才对,而不是像这种雪地……到底是怎样?

    yan罄摇摇头,尽量把脑中的奇怪想法甩开。无线电早就不见,现在的重点是离开这里才对!我必须向山岳会报告状况才行!

    再次面对迷雾,yan罄深x1一口气,试图踏进去。然而,他的内心变化并未改变结果,他再次发现自己回到原地。

    该si!该si!该si!yan罄一连在心中叫骂了好几声,也试了好几次,然而自己不论怎麽走,甚至用跑的也无法穿过这团迷雾。

    「不是要你放弃,但这样一直往雾里跑也没有任何意义。」绫煊看着累倒跪趴在地上的yan罄,有些不舍的说。

    过了良久,yan罄最终平静了呼x1,决心找到离开这地方的方法。站起身後,他用力往身旁的雾墙挥了一拳。「我会找出离开这里的方法,家人们……还在等他们回家。至少也得让他们知道发生了什麽。」

    他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装备,「我得知道这个村庄的事情……虽然离别是很痛苦的,但总b永远的等待好……」

    yan罄脑中一下子闪过当初上山时,百川父亲挥别大家的画面……

    「那团雾还要多久才会散?」yan罄问着,语气有些嗔怒。

    「一直都在那里,不会散啊。」她皱着眉头,「你在想什麽?」

    「这其中一定有什麽根据,不可能会有不会散的雾。」yan罄不像是在回答,而是自言自语着。「更何况这种高度,那应该只是不一样的云层而已吧?很不一样的……」

    「喂!」绫煊扯着嗓子吼着,双手紧握成拳头。「这些都是蓓娜的力量,不准你乱胡诌出一套什麽所谓的理论!」

    先是被吓着,随之而来的是愤怒带来的沉默。

    b起什麽神祉的力量,他更相信刚刚的所见所闻不过是人类不理解自然的一部分,包括在那个岩洞里面的经历也是一样。

    不过他还是尽力压制自己心中的想法。「所以,那位蓓娜和雅姆是什麽关系?」

    「大人!」绫煊气愤的踱了下脚,却只有一点点的雪花被溅起。

    yan罄稍稍深x1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话不流出情绪。「可以跟我说一下关於蓓娜大人的事情吗?」说话的速度变慢,让他的脚步也跟着变慢。

    「为什麽我要跟你说?」绫煊把脸别到一旁,像是在闹脾气的小孩。

    从两人之前的对话,就大概猜测到绫煊的个x较为固执,所以yan罄早就准备好一套说词:「蓓娜大人带着我的队员走向正确的方向,我只是想多了解祂而已。」

    原本以为对方会大放厥词的绫煊瞬间觉得有些混乱,但随後她的语气却透着一gu神气:「整个村庄都生活在这里,两位保护着我们不受雪崩的侵害。」

    「所以这个村庄的人都永远出不去,是吗?」yan罄问着自己最想问的问题。

    「恩,但我们生活得很好,其实这个村庄也有几位从外地来的人,之後也选择住在这里了。」绫煊cha着腰,露出骄傲的笑容。「这都多亏蓓娜!」

    「你不知道吧?在树律岩那里有一条河流,在蓓娜的照顾下,那边孕育出许多粮草,供我们的吃住。」绫煊伸出食指,同时不断微微的点头。「那条河我爸妈发现的喔!不然之前村内的人都吃不太饱呢!」

    山泉水吗?见识多广的yan罄当然知道,也看过许多特殊地形会有的作物。虽然他明白自然的广大,但还是对於许多无知的当地住民把那些当作无形的神祭拜不胜唏嘘。

    不对,一个整个村庄所需的水量通常远远超过山泉水能够提供的水量。一定还有更复杂的灌溉系统……就像是那团雾一样,一定有另外的解释!

    然而yan罄内心还是感觉有些古怪,似乎那些支撑他自信的知识之塔正在崩塌。

    「恩……」yan罄想了良久,随後才问到。「不过你们好像主要祭祀的对象是雅姆大人,而不是蓓娜大人对吧?」

    「这就是我头痛的点,我也不知道雅姆到底是做什麽的?就我来看,村内都是靠着蓓娜才有现在的繁荣,但他们却始终只祭祀雅姆,偶尔才会来看蓓娜。」绫煊叹了一口长气,「村里的人只有我可以和祂对话,所以他们才不知道蓓娜做了什麽。」

    「对话?」yan罄脚步更慢,但还是能够勉强跟上绫煊。

    「是阿,对话。恩……」绫煊双手环抱於x前,眉头深锁的闭起眼睛。「说是对话也有点不对,因为葵子说过她只是听见树叶摩擦的声音而已。」

    「所以你听见什麽?」yan罄想要确认那时的感觉是否只有他一人感觉的到。

    「如果y要说的话……b较像是……有声音出现在我脑中?」绫煊sao着额头,「不对,不是文字,而是景象伴随着一段音乐。虽然我完全听不懂,但我却知道意思。」

    全身彷佛经过一gu电流,由脑部传来的麻痹通往四肢。yan罄战战兢兢地问着:「除此之外,还有什麽吗?」

    「然後就感觉有一句话出现在脑中,大概是这样吧?」绫煊这时才发现自己说的有点多,而且对方的问题就像是在套她话一样,这令她有点不满。「你问这麽多要g嘛?」

    因为这种感觉前所未有,他当时归咎於是因为同伴的逝去而产生的幻觉,然而有人与自己有相同的t验,实在很难用自己的理论去解释。

    「不……没什麽……」

    「你听见蓓娜的声音了吗?」

    「为什麽这麽问?」

    「曾经也有像你一样的人误入我们村子,她也跟我一样,在引魂仪式中……」绫煊突然感到头部一阵剧痛,「呃!」

    「你还好吗?」

    「没事。」绫煊搓r0u了下自己的前额,片段的画面像是泡泡一样从脑里冒出,既模糊又感觉不真实。

    「你说有人像我一样误入这个村子?她现在在哪里?」

    「已经si了,五年前的事情,我也记不太得了。」绫煊手指抵住自己的太yanx,「但因为她说过在引魂仪式中也像我一样感觉到蓓娜和她对话,所以我才这样问。」

    复杂的情绪不断灌入,烦躁、失望、困惑,最终逐渐趋於平静。

    至少,也有人跟我一样,这代表不是什麽只有特别的人才能感受,只不过是大脑在极其特殊的情况,加上那异常压抑的环境中所产生的幻觉。

    「恩。」yan罄简单的回应着,他感觉有点累了。

    天岛先生当然可以直接离开,不过如果想留在这里生活的话,就要请您开始学习咏韵。yan罄回想起几小时前葵子和自己说的话。

    「那我应该开始学习了吧?那叫做咏韵的?」yan罄问着,当初葵子说得好像自己一定会留在这里让他有些恼火,不过现在总算知道原因。

    「不对喔,我并不打算让你学习咏韵。」绫煊右手举着,一边伸着懒腰说着。

    「什麽意思?」

    「会咏韵的人目前已经够了,至少最低限度够了。所以我打算让你参加搜查的工作。」绫煊打了个哈欠,「b起唱歌,你应该更擅长其他事情吧?」

    「可是能够这样吗?」yan罄问着,在村子的这几天,虽然一直深陷在生离si别的哀戚中,不过或多或少还是对这村子有所认识。「村内所有一切工作的优先度都远不如祭祀……」

    「你知道祭祀的内容吗?」绫煊远眺着白雪中的房屋。

    「我只知道要学习那个咏韵才能够看祭祀的内容。」

    「其实我也不太晓得祭祀的内容和实质意义。」绫煊突然脸se一沉,像是想起不堪的回忆。「但祭品必须是活人才行。」

    「什……你说什麽?」

    「你也别太紧张啦!祭品必须是nvx才行,而且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绫煊摆摆手,「现在都是用木偶代替了。」

    yan罄不自觉想起当时岩造对他说的话,活人祭祀啊……

    「而现在能用木偶代替,脱离那种可怕的陋习还得是我父母的功劳喔!」绫煊笑眯着眼,「不仅让村内许多nvx松了口气,同时村庄也富足了不少。」

    「等等……村内nvx的心情我能理解,但富足又是怎麽回事?」

    「那年我才三岁,详细情况也不是太了解。」绫煊左脚轻轻踢了下雪花。「这都是从其他村民那边听来的,父母为了被选为祭品的我,与村长订下约定。他们可以让这个村子更加富足,不要将我当作祭品。」

    「等等,为什麽你会被选为祭品?三岁的婴儿当作祭品什麽的……」yan罄只有在一些古老的书上过这种残忍的祭祀方式,一直以为这种惨剧不会在近代发生,对这个村子的厌恶全写在脸上。

    「t弱多病的nvx是雅姆的失败作品,必须由雅姆回收才行。如同半月一样,不完美的必须由祂带走重塑。」绫煊说着,将x前的衣服稍稍往下拉。「所以在被选为祭品时,就要在x前刻上这个,让雅姆不要收错人。」

    yan罄瞪大着双眼,绫煊x口有着整齐而又清晰的半月形伤疤。

    「怎麽做的?」

    「因为小孩子皮肤还很软,所以是用针缝的。」绫煊0着伤疤,似乎还有些隐隐作痛。

    「是嘛……」yan罄一gu无名火涌上心头,看着伤疤自己的x口彷佛也会痛。「抱歉,我似乎问了不该问的。」

    「没事啦!」绫煊放开拉着衣服的手,「至少也b当时被烧si好吧?」

    「烧……」yan罄紧咬着牙深x1了口气,「算了,不说这种事情了。」

    他左手有些用力的抓着自己的头发,「你的父母跟村长订了什麽约定?」

    「简单来说就是找到蓓娜!虽然现在通往树律岩的路线没有任何阻碍,但听说以前村子的地理结构非常复杂喔!要不是我爸妈的话,他们才不会找得到蓓娜呢!」绫煊自信地抬起头,一手放在腰间,另一手则伸出食指,彷佛要强调她的话语更加可信。

    「原来如此,不过你的父母在哪呢?好像都没见过他们。」

    「我也很久没见过了,所以才想请你帮忙呀!」

    「什麽意思?」

    「我的父母已经去世了,然而到现在还找不到他们的遗t,想为他们举办引魂仪式都没有办法。」绫煊苦笑着,「甚至连遗t的可能位置都不晓得,只知道可能是在地下的神社里。」

    yan罄yu要开口,绫煊却接着说着:「当然也不是无偿要你帮忙,这对你来说也有好处喔!」

    「什麽样的好处?」

    「就我所知,蓓娜的力量只有村子外围而已。上方是没有的,不然就不会下雪啦,而且白糬也出不去了。」

    yan罄瞬间明白意思,「所以,地下有可能有通往外头的道路?」

    「不清楚,这只是我的猜想。」绫煊露出雪白的牙齿。「怎麽样?这条件还不错吧?」

    yan罄摊了摊手,看似无奈的笑了下。「我的专长可不能浪费在唱歌这种事情。」

    绫煊见对方的回覆,不禁笑出了声。「好,那就这麽说定罗!」

    「通尹先生,村长找您。」

    嗯?野村先生?这麽晚了还有什麽事情?

    「好,我知道了。」洁田放下手上的日记本,穿上引魂人的衣服便踏出门外。

    「野村先生,打扰了。」他没有敲门,只是在外头传声。

    「洁田吗?」岩造屋内传来许多玻璃碰撞的声音,「门没锁,进来吧。」

    「失礼了。」洁田说着边转开门把。

    我好像自从父亲去世之後就没再进过野村先生的家了……看着儿时常跑来玩耍的村长家,洁田感到既熟悉又陌生。不过唯有那件挂在墙上的长袍他始终没有忘记,虽然在祭祀时都会看见他穿着那件长袍,但它就好像一直放在那里不曾动过一样。

    「您这麽晚找我有什麽事情吗?野村先生?」洁田看着桌上摆满着许多玻璃瓶,里面全都装着深红se的yet。

    「洁田啊……」原本在玻璃瓶堆里翻找着什麽的岩造突然停下动作,缓缓说着。「你当引魂人有多久了?」

    「自从父亲去世之後,应该有二十几年了吧?」洁田稍稍皱着眉,「怎麽了吗?」

    「那你……」岩造又继续翻找着玻璃瓶,「你父亲知道引魂人的意义吗?」

    「我想是知道的,毕竟这是父亲亲口传给我的。」洁田0着自己的x口说着。「引领迷失的灵魂与蓓娜大人同行,随後祂……」

    洁田话还没说完,岩造打断了他。「你知道很久很久以前,并非是引导至蓓娜,而是雅姆大人吗?」

    「什麽意思?」洁田完全无法理解这是什麽意思。

    「也是,你不记得也是理所当然,一切都乱了,自从他们来了以後。」岩造叹了口气,「我问你一个问题。」

    「是,您尽管开口,野村先生。」

    「那时候的小鬼变得礼貌多了呢……」岩造缓缓转过身来,「你的父亲在明白引魂人的真正意思之後,受不了选择跳下悬崖自尽。不知道你在知道真正含意之後会是什……」

    「等等,野村先生,您在说些什麽?」父亲分明是躺在床上平静的离世,手上彷佛还感觉得到他当时临终前的余温。

    「幸好那时候已经下着雪,我才找得到通尹先生的遗t。」岩造继续答非所问着,这令洁田恼火。

    即便是从小照顾着自己有如另外一位父亲的村长,洁田口气也没了一开始的恭敬:「我父亲的遗t是埋在树律岩,跳崖什麽的话根本不可能!从刚刚开始,野村先生一直说着我不理解的话,请别再这样了!」

    「树律岩喔……确实。不过把村内人和外头来的都葬在一起,那nv人也真是有够乱来。」岩造站起身,手里握着玻璃瓶,上头还有着清晰的裂痕。

    「洁田啊,我再问个问题,你还认为我是你一生之中很重要的人吗?」岩造站在洁田前方,双眼流露出的尽是温柔,一如记忆中一样。

    「恩,是的,野村先生一直都是我很敬重的人。」洁田的心情也随着岩造久违的露出相同神情而趋於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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