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姜警官提供制服诱惑吗
包厢里的人都找到了今夜的露水红颜,有的已经迫不及待去隔壁单间了,有的还在左拥右抱地tia0q1ng喝酒。包厢里的歌声很大,所以没有人注意到,这个角落里,不动声se的电光火石。
是猴子最先发现有点不对劲。
任大老板都走近了,那个男ji却还在盯着地板愣神,毫无察觉。直到任弋定定地站在他面前,他才猛地抬头。
然后,两人沉默了。
包厢里的灯光更暗了,应该是有人刻意调过,方便tia0q1ng。因此猴子看不太清两人脸上的表情。只觉得气氛很微妙。
还好丽姐八面玲珑,忙凑近一步说,“任老板,这位是david。david,快打招呼啊。”
丽姐的声音一下子把姜一宁从震惊中拉了回来,他马上整理表情,低下头,嘴唇抿了一下,然后用听不出情绪的平稳语调小声说,“任老板好。”
那声音像刀,直剜进任弋的心窝,他的腿更疼了。
他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人,穿着廉价的衣服,头发随意地梳在脑后,他视线开始虚焦,恍惚看到四年前,那个穿着修身警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姜警官。
“你,叫什么?”任弋压抑着心里的情绪,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问。
对面沉默了片刻,“david。”依旧是低着头。
“有没有人告诉你,这个名字,”他盯着一直低着头的姜一宁,故意放慢了语气,“很傻?”
丽姐表情微微有点不自然,这些人的名字,都是她起的,她觉得叫外文名洋气,但实在不认识几个,就把能想到的都用上了,至于含义,就更不知道了。反正这里的人,大家都是不知名姓地活着。露水情缘,本该你不知我,我不知你。
任弋的思绪,再次被拉回了过去。
“你为什么要叫这个英文名,你了解它的来历吗?你信教吗?”
意气风发的姜老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点了点他作业本姓名一栏的david,“这个名字,不信教的人叫,很傻。”
年少的任弋羞红了脸,那句话,到底没说出口——
“david的意思是‘被ai的’,我也希望我是被ai着的。“
“任老板啊,我们都是粗人,哪懂这些啊。”丽姐娇滴滴的声音,打断了任弋的回忆,“您是文化人,又是留学回来了,知识渊博,学富五车,今天就多给我们讲讲课。”
这种ai装b教育人的客人,她见得多了,只要顺着拍马p就好了。她一边打圆场,一边张罗着任弋和姜一宁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猴子看事情步入正轨,散了剩下的人,悄悄溜了,他点的公主都等了他快一个小时了,白眼翻得飞起。
坐下后,丽姐又张罗倒酒。她瞥了一眼依旧低着头神游的david,心中叫苦不迭。
这个david,她一向看不上,虽然长得还不错,很有成熟风味,有客人会ai这一款,但整天还一副没jg打采的样子,话少嘴又笨,不会谄媚,也不会tia0q1ng,老被投诉态度不好,ga0得她很头大。而且也不知道是哪里塞来的人,她还没法开除,就只好把他安排在角落里,尽量别被客人点到。
今天居然被这么重要的客人点到,她真后悔出门前,没好好拜拜关公。
“david,快给任老板敬个酒。”
暗红se的yet,像静脉中缓慢流动的血,装在棱形花纹的玻璃杯里,被割出一个个细小的方块,像鲨鱼细密的牙齿,又像一张大网,让人逃无可逃。
“血之情”j尾酒,很土气的名字,却是最好用的cuiq1ng酒。它味甜气香,让人毫不设防,但后劲极大,让人无处遁逃,只能沦陷。
姜一宁只看了一眼,就觉得背上的旧伤一阵火辣辣的疼。他知道这是什么酒。他吃过这酒不少苦头,但他还是平静地拿起酒杯,递了过去。
“任老板,请喝酒。”
依旧是平淡的、听不出情绪的语调,依旧是低着头,不看他。
任弋不动声se地接过酒杯,玻璃材质冰凉,但姜一宁刚才捏过的地方,又残留一些温热。他用手整个盖住酒杯,像在徒劳地挽留他的痕迹。
“你信教吗?”任弋捏着酒杯,没头没脑地问道。
丽姐有点听不明白了,她希望两人赶紧喝掉酒,让酒jg指引他们去做该做的事。这种迷乱的欢愉场,适合发生的只有鱼水之欢,而非灵魂交流。
姜一宁低着头,“不信。”
“是吗?”任弋看着他,放下了酒杯,“我以前信天道酬勤,现在……”
他放慢了语速,“我信终有报应。”
姜一宁握着酒杯的手绷紧了,关节泛白。嘴唇抿得很紧。
丽姐听不懂他们打的机锋,但很怕david这个消极怠工的工作态度会惹恼客人,于是试探地问,“任老板,您是在这玩,还是去隔壁包厢。我好给您安排。”
任弋把身子微微后仰,胳膊随意地搭在沙发背上,虚虚地圈住拘谨的姜一宁,上下看了他一眼,像在打量落入虎口的猎物。
“不知david先生,提供什么服务。”他语气中带着一丝轻佻的笑,像风月场里的老手,但脸上却半点笑意都没有。
丽姐赶紧答话,“老板放心,我们这里安全,”她语气暧昧,压低了声音,“什么都可以玩的。”
“david先生,还有专门的发言人吗?”
丽姐讪讪地闭嘴,拿眼直瞥姜一宁。
姜一宁几不可察地深x1了一口气,像是下了个决心,然后抬起头,正对上任弋的目光,用很平稳的语调说,“提供各种x服务和边缘x服务。cha入式的gan交,非cha入式的k0uj,sh0uy1ng,足交。如果选择包夜,上述项目可任选,不受限。但按摩、s8、制服诱惑额外收费。全程无tye交换,不接吻,不接受无套。具t价位表在这里。”他从随身包里拿出一沓纸,“后面是t检证明,这个月刚做的。”
刚才他的语气,简洁、条理,仿佛不是在和p客谈皮r0u生意,而是在给学生上《公安基础理论》课。
丽姐眼看着这位年轻老板的脸se变得很古怪,心中暗暗叫苦,哪有这么和客人说话的啊,冷冰冰y邦邦的。在她已经做好准备给老板换人的时候,只听任弋道,“好,都加上。”
虽然是本市后台最y、也最奢华的风月场所,但房间却并不大。
设计师深谙yu心理,知道越是私密狭小的地方,越给人安全感。
但布局上,却尽显暧昧的情调。
房间依旧是暗紫se的灯光,而且灯管隐在墙壁后面,只透出暗哑的微光,给房间笼罩上一种暧昧。
窗帘厚重,遮住整个窗户。仿佛在说,这里发生的事,一点都见不得光。
床是两米宽的特大号床,铺着紫红se床单,和灯光一致。下面的床垫是jg心挑选的,既舒适贴腰,支撑力又好,方便人在床上施展发力。
床的四角竖着四根柱子,床头是镂空铁艺,有很多孔洞,床上方的天花板上,垂下几个铜质弯钩,看起来非常结实。隐晦地暗示客人,可以在此放心地玩很多花样。
旁边是一张宽大的高背椅子,黑se皮质,手指划过,会发出涩涩的响声,暧昧又se情。旁边的扶手上,也都配有挂钩拉环,反s着银se的光泽,带一种禁yu般的诱惑。
桌子很大,足够躺上一个人,黑se涂漆木制材料,0上去,微微发凉。桌下有个大ch0u屉,里面用一次x塑料包装装着各种花样的道具和绳索。
这里的每一样东西,都诱惑着人沉沦。但房间里香薰之下淡淡的消毒水味,和门口牌子上标注的“已消毒”,却又不合时宜地提醒着你——不该沉沦。
自从见到姜一宁,任弋的膝盖就疼得厉害,好像伤口认识凶手一样。
但他仍不由自主地选了他荒谬的x服务,跟着姜一宁走进这个暧昧的房间。
姜一宁身上有种魔力,四年前诱他入网,今天,他依旧逃不掉。
门锁落上,隔绝了外面的嬉笑tia0q1ng和歌声。
房内一片安静。
两人面对面站着,周围暧昧又火辣的器具刺激着他们的感官。他们中间隔着一米,但姜一宁知道,那是三年的时光,是一场无法言说的误会,还有一条人命,一道枪伤。
回不去了。
“老板您坐,我先去洗澡。”这句话他不知说过多少次,像肌r0u记忆般,就算心里再慌乱,也不会出错。
他礼貌地欠了欠身,往洗手间走去。
腕子却被拉住了。
他低头看看那只抓着他的手,曾经,他教他格斗,握枪,换弹夹。那双手温暖,柔软。而如今,这双手里全是汗。
他抬起头,对上任弋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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