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冬天的太yan很温暖,因为温暖,所以难得。
但如果这种状况持续太久,只会适得其反。在这种天气下,就有位学生抱怨了。
「我靠,怎麽这麽热?冷气呢?」
「你热就脱,别跟个智障一样唉唉叫。」
今天是星期一,扛着胡乱升降的温度上课,让人感到心烦。
「你是变态吧!」
「喂,前面的,安静订正试卷。」
在国中生活了半个月,这群学生还跟小学时期一样,幼稚的无b。
成熟?不,根本没有。
过了好半晌,那位喊热的同学r0u了下鼻子。
「不是,班导,这张考卷不会太难吗?」
男同学思考了很久,最後走到教室後方,指着题组第7题,「这,三月学运後,促使政府进行多项政治改革,其中不包括下列何者?」他又问,「凭什麽选d不对?」
班导看了眼那道题,叹息摇头,正要好好解释关键处,伴随着老师的广播,钟声刚好盖过了他的嗓音。
被广播的男孩面se铁青,急冲冲将功课交给朋友就往学务处走去。
同学顿了顿,笑笑从班导手上ch0u回卷子,「呃……昌哥,这题我先不问了哈,再见!」
「回来!题目就算了,国文功课都还没检查!」昌哥喊道。
冲出教室的猴同学急煞,双眼无措的看向着急收作业的小老师:「有功课?」
「黑板上有,是你没长眼还是昨天联络簿抄假的?」江承卉手忙个不停,眼神却鄙夷的像看着没带脑的家伙一样。
「哈哈,看来有人又要被记红单罗!」七仁内,笑声不断。
「靠,si定了。」他将脚转回来,往桌上奔的同时,顺手将兄弟作业带走。
「你g嘛啊?」
「借我抄抄!」
「你快一点,其他人也要抄。」
是个人都知道,冬中里最会记红单的师长,就属国文老师了。
半学期不到,那位还在抄着同学功课的人,已经累积了七张单子。
被喂红单的原因很简单。
功课没交,记一个再说。
上课违反规则,记一个再说。
顶撞老师、玩魔方等等,记一个再说。
持续一个月,单子多到能让他爹娘揍扁他。
「老师,社会习作给谁?」一位nv生甩甩簿子问。
在帮助兄弟抄答案的男生们转过头,皱眉凝视了几秒,回过神问:「你看那习作是不是有两本?」
「……」
「你们有写吗?」
「呵呵,我没有。」
「看到昌哥眼神了不,一起si吧。」
几秒後,兄弟团二话不说,往走廊奔去。
、、
十多分时,江承卉总算弄完了全班作业,刚喘下一口气,就听身旁的一个声音在喊:「2号9号!有没有写功课!」
讲台前那个座位的主人乾脆的回:「没有。」他又拍了拍好兄弟,「你勒?」
9号头也没抬,「没有——」
看得出来,这俩是惯犯。
「走吧,找国文老师去。」
「喔。」
刚到门口,江承卉突然想起来他那位平常高冷得要si的朋友不见了。
「月沉华人呢?」
他这位朋友,高冷是高冷,重点是,还喜欢画画。
高冷花朵本就一副冷样,隔开世界绘画的模样显得更冷了。
但现在人不好好待在桌位,让他很是诧异。
「喔,他刚才被数学老师广播叫走了,」赖崔延习以为常的继续说,「八成是因为又有人打扫不乾净了。」
赖崔延瘦瘦弱弱的,带着副细框眼镜。成绩好,在班里算得上前三的学霸。
「还以为他又要抛弃我们……」
「江承卉,我听见了。」方才冲忙走出教室的男孩子出现於门口。
月沉华有一头长发,还留着浏海,跟那种漫画古风少年似的。再加上那近一百八的身高以及眼角的泪痣,引人注目。
「借个过,收东西。」
「啊,快去吧。」赖崔延侧身让了让。
「他能交到我们这麽善解人意的好朋友,有上帝给的福气都不够用。」江承卉倚靠墙,手里还抱着那叠被抄来抄去、答案几乎一模一样的国文试卷。
「说什麽呢?他有上上辈子积起来都不够抵的!」
这两位月沉华的朋友,赖崔延认识他三年,另一个才半个月,却依旧当上了好朋友。
连水都要共喝一杯的那种。
月沉华草率的将画册塞回书包内,随後大步的走了出来,「我好了。」
三人并肩往走廊晃去。
「正聊到你的福气呢。」
「?」
「哎呀,说你有这麽好的朋友啊!看见没,就在你眼前。」赖崔延用手肘顶了顶他。
楼梯间道内,人如cha0水,一半是被广播的学生,另一半则是到楼下买面包的人。
当学生可真是忙录。
「对了,最近要不要去罗东玩玩?好久没一起了。」
「行啊,看沉华哥如何。」下了楼,江承卉停在一间大办公室前,转头向月沉华问。
「好。」
「先进去吧,等会聊。」
导师办公室内,国文老师还忙着批改考卷,办公桌上堆成大楼的卷子好几栋,看见江承卉手中的,红笔差点摔到地上。
「老师,今天2号和9号没写功课。」
「然後6号8号10号和12号在互抄。」赖崔延也补了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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