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蒄表示赞同,宋迤又道:“你跟我说过的那个扎你的老婆婆坐在哪里?你带我去看看。”唐蒄下巴差点掉到地上,后退几步道:“这种热闹你都凑?你是想叫她再扎扎你还是想帮我报仇啊?”宋迤为她的大惊小怪叹了口气,说:“她那么在乎庄壑,如今庄壑死了,她要是知道势必会难过。趁她不备我们多问些与那个什么文珠相关的事,不好吗?”这么解释就正常多了。唐蒄哦一声,补充道:“那个婆婆年纪很大,受到这种打击铁定会缓不过来的。我们还是瞒着她别叫她知道,然后再想办法套话。”一直搂着宋迤的手有点不方便行动,走到门边唐蒄就松开了。外头天气晴朗,她一下子跳过门槛暴露在阳光下,伸手把宋迤从太阳照不到的屋里拉出来。晒着太阳,身上想必能暖和不少。狭小的走廊一眼就能望到尽头,脖颈上的颈环原本不是自己的,就算被体温带得温暖了几分,也依旧牢牢地锁着。关涯还保持着愣住的僵硬,站在凉意侵身的荫蔽下,目送唐蒄和宋迤的身影走到墙壁的遮掩后,就如同书签插进书页,合上书就再也寻不到了。68山之阿◎一个lonely的问题◎见到那个老婆婆时不欢而散,如今想从头再找却是找不到了。好在神神叨叨的人是这个村的特产,听说要拆文珠庙就吓得差点磕头的木匠似乎也知道些什么。正好能问问那个庙的构造,可谓是一举两得。蒋毓为人不甚合群,住在整座村地势最高的地方,两人四处打听,终于在坡道尽头看见一间院中堆满工具的小木屋。空气里弥漫着清新的木料香气,削去树皮的木头每砍下一层,年轮就如水波般荡开。蒋毓磨着一块巴掌大的松木,唐蒄踩到东西差点滑倒,她专注得恍若未闻。屋里摆满了各类工艺品,多是Jing细的木雕,还有能简单运作的机巧装置。唐蒄对这些挺感兴趣,凑过去静距离看她选刻刀:“蒋小姐,村里的事儿你听说了吗?”蒋毓没停下手里动作,问:“什么事?”唐蒄悄悄回看一眼宋迤,道:“庄壑死了。”“哦。”蒋毓选好工具,下刀时说话低声了些,“人都是要死的,她是文珠化身,想来是文珠召她回去了。”唐蒄跟身后的宋迤小声嘀咕一句:“怎么这村里每个人的说法都不一样?”又转头搓着手跟蒋毓说,“是在湖里发现的尸体,她平时会去湖边玩吗?”“庄壑的事你们该去问关涯,她们最了解对方。”说到这里她捏着木料思索两秒,抬头道,“关涯应该是最难过的那个吧?你们帮我带句话叫她节哀。”
“没有啊,关涯和你一样没什么表示,”唐蒄把手一摊,漫不经心地说,“她马上就要继任做不能说话的文珠化身了,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和我聊天。”蒋毓像听见什么大新闻似的,本想用力把手里东西砸到地上又实在舍不得,只得憋着怒气在桌面上放好,心里还是有点不相信唐蒄的话:“关涯她不在乎吗?”唐蒄没敢接她的茬,宋迤回想着关涯的表情,说:“在乎应该是在乎的,不哭天抢地大概是理智吧。”反观蒋毓这边,全然不能理智。她气得乱挥手里的刻刀,吓得唐蒄连连后退。蒋毓一掌把刻刀拍在桌上,愤然道:“她怎么能不难过?她和庄壑是一起长大的!”唐蒄缩到宋迤身后让宋迤帮她挡刀,惶恐道:“她难不难过跟你有关系吗,你喊这么大声干什么?”“她应该难过的,她应该很难过的。”蒋毓连拍几下桌子,“她们两个感情最好,就是当年竞争谁当文珠化身的时候也是相敬相爱,庄壑死了关涯应该难过的!”宋迤正在尝试弄懂蒋毓的行为,唐蒄讷讷道:“她们还相爱啊?”蒋毓没搭理她,整个人从椅子上弹起来:“我要去找关涯问个明白!”这人快得跟看见屠刀的山羊一样,唐蒄没能拦住她。宋迤好半天才缓过来,问:“是我们逼疯了她吗?”“一句话没问成。”唐蒄吓得直掐人中,“她那是什么心态,关涯为不为庄壑戴孝跟她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这个人不正常,”宋迤扫视屋里惟妙惟肖的木雕一圈,“跟上看看吧,要是她冲上去质问关涯就惨了。”两人急匆匆往庙里赶,连门都忘了关。跑到门口时就看见蒋毓坐在楼梯上,揣着两手心不在焉,唐蒄只怕她已经得手,满是担忧地探头去看关涯的房间,坐在台阶上的蒋毓叹息道:“别看了,她不在。”不在就好。唐蒄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见蒋毓坐在楼梯上正好能瞧见那堵怪怪的墙,毫不避讳地亮出心中疑惑:“蒋小姐,你看这座庙,是不是很奇怪?”蒋毓张望一会儿,摸摸头问:“哪里奇怪了?”“你看,二楼的地板这么厚,”唐蒄绕过她跑到二楼比划,又跑下口扶着墙比划,喘着气说,“这堵墙厚得简直不合常理。这庙是谁建的,当年的图纸还在吗?”“你知道这些有什么用,真是……”蒋毓不悦地别过脸不看她,很是严肃地说,“文珠庙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有了,有传言说唐朝就有人在这里供奉。”宋迤问:“唐朝时就有这座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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