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后宅里有一场好戏,你竟错过了。”
锦宜听到后宅:“什么好戏?”
李长乐琢磨了一下,手挠着下颌道:“这戏的题目大概叫做两小儿……”
一提到两小儿,锦宜就想起子邈闹过的“便日”笑话,心跟着一提,生恐子邈也又惹事。
幸而李长乐道:“两小儿舌战老妇,本太子袖手围观,哈哈哈。”
在太子护送锦宜往回的时候,锦宜终于知道了,自己方才走神的那一段时候,内宅里居然风起云涌。
***
原来先前郦老太太因为被锦宜一番喝问,老家伙并没有产生一种愧疚反思的心理,反而因为自己的那一瞬间的心虚而恼羞成怒起来。
老太太因为没喝到茶水,更加口干舌燥,肝火上升,又见桓府的丫头们目睹了这一切,愈发老脸无光。
正前面桓老夫人派人来问她怎么样了,郦老太只得暂时忍气随那丫头回到厅内。
大家略坐片刻,桓老夫人问起锦宜怎么不在,郦老太太得了机会,哪里管什么分寸,便趁机道:“快别提她了,方才我在里头想吃茶,让她给我倒一杯,她反而教训我这是在桓府,不是家里……我略说她两句,她就又使性子,摔门走了,也不知又跑到哪里去了。”
桓老夫人震惊,但这震惊并不是因为郦老太口中锦宜的“所作所为”,而是因为郦老太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样的话。
桓素舸扫她一眼,不言语。
郦老太见众人都鸦默雀静,目瞪口呆,反而有一种在牌局上打出了致胜一记的感觉:“她从来任性惯了,但是我……”
她见老夫人愕然,桓素舸无话,正要见好就收地补充说自己大度慈祥,不会计较,就听到门口有个声音道:“姐姐哪里任性了?”
大家忙都转头,却见在厅门口,站着两个小孩子,略高的那个正是子邈,矮一些的却是八纪。
郦老太除了讨厌锦宜外,最讨厌的就是子邈了,若不是当着众人的面,立刻就要跳出来痛斥,但她见众人都在,自己是万吃不了亏的,索性就让子邈“撒泼”给大家瞧瞧。
子邈快步走了进来,桓素舸仍是不出声。子邈正要开口,一直跟在身边的八纪拉了一下他的衣袖,子邈愣了愣,忙先给桓老夫人行礼。
老夫人露出笑容:“你是子邈……你方才说什么呀?”
子邈道:“老夫人,各位夫人太太nainai们,我姐姐并没有像是我祖母说的那样。”
郦老太Yin沉着脸道:“那你是在说我胡说了?”
子邈转头看她:“祖母还记不记得,有一年天冷,姐姐连着熬了一个月的夜,给您赶制了一整套的棉衣裳?人都熬的瘦了,手上都给针刺了无处处伤?还因而病了一场。”
“你……”郦老太一愣,张了张口,终于嘴硬道:“混账,她病是因为受了寒……跟我有什么关系。”
“那是因为她太Cao劳,又穿的单薄旧衣才受了寒,”子邈道:“父亲的薪俸少,棉花又贵,那一年只有您有新袄子穿,还有一点儿留下的,姐姐忙活着给我做了一件夹袄。”
子邈的眼睛突然红了起来,他摸了摸眼泪道:“姐姐才不是坏人,她平日里跟我们打打闹闹,实则对我们也最好!还有一次……家里好不容易买了些rou食,姐姐说祖母年纪大了要补一补,爹在外忙公事也要多吃点,我跟哥哥正长身体……她自己一块儿都没吃,您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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