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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爷爷也早看出,他们貌合神离,只不过视而不见,也懒得过问。</p>
<p> 一顿年夜饭,餐桌上一共说了不到十句话,都是跟菜有关。</p>
<p> 食不言,总算熬了过来。</p>
<p> 莫濂的几个朋友,都在国外,他们不过春节。今晚,他除了收到生意场上的客套祝福,没有一条真心。</p>
<p> 他没想到奚嘉会给他发消息。</p>
<p> 莫濂回复:【谢谢。新年快乐,健康平安。】</p>
<p> 奚嘉准备给叶秋发消息,祝福语已经打好,又删去。她零点给叶秋打电话。</p>
<p> 还有几分钟就到零点。</p>
<p> 季清时一晚上,一次都没赢。他转账给奚嘉后,手机电量不多,他思忖了几秒,索性关机。</p>
<p> “嘉嘉,手机借我用一下,我让秘书给我转钱。”</p>
<p> 奚嘉:“快点啊,我还要给叶秋打电话呢。”</p>
<p> 季清时拿着奚嘉的手机去了餐厅,那边相对安静一些。</p>
<p> 他看着手表,十一点五十九分时,他拨了叶秋的电话。零点,他不一定打进去,说不定霍腾就抢先一步。</p>
<p> 几十秒后,叶秋接通,还不等他说话,叶秋温柔的声音传来,“宝贝儿,新年快乐,我爱你。”</p>
<p> 季清时感觉,一年的霉运,到了尽头,他好像看见了曙光,哪怕这曙光是他偷来的。</p>
<p> 叶秋没听到动静,可通话还在持续。她不由皱眉。大概零点的祝福和电话太多,堵塞了,信号不好。</p>
<p> “喂?嘉嘉?听到我声音没?”</p>
<p> 电视里,倒计时数到了一。</p>
<p> 季清时才出声,“新年快乐。我爱你。”</p>
<p> 叶秋愣怔,半晌才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儿,立刻把通话切断。</p>
<p> 那边,奚嘉想要问季清时要手机,被莫予深给拦住,“可怜一下你二哥吧。”</p>
<p> 零点,莫予深收到了来自姜沁和程惟墨的视频,他们现在在瑞士。之前姜沁在他们三个人的小群里发了不少滑雪视频。</p>
<p> 莫予深看了视频,回姜沁:【你好像胖了。你这几天吃了多少?双下巴都快出来了。】</p>
<p> 姜沁气的把手机丢一边。她赖程惟墨,“你能不能给我选好角度再拍!”</p>
<p> 程惟墨在回消息,没注意听。</p>
<p> 姜沁拿手在他面前挥挥,“跟你说话呢。”她看了眼程惟墨手机屏幕,备注是向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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