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再废话我可不敢保证她会不会再当场给你心梗一次。”
老太太的女儿:“……”
老太太:“......”
“哎,嘶..….”晏江何低声哼了一下,脚被狠狠地踩了。
就见心血管内科的赵主任从一旁探出脑袋,一把将晏江何扒拉开,笑道:“抱歉,病人需要静养。”
老太太的女儿立马点了点头。
赵主任扭脸就横了晏江何一眼,把他扯了出去,他关上门,实在是被晏江何给气没了半条老命,于是沉声数落他:“晏江何,你到底是医生还是土匪?你快三十的人了越活越回去了?”
晏江何看了看面前这位,奔六奔得一脑袋黑白斑驳,只求谢顶。
晏江何长了良心开始尊老,生怕把赵主任气出个好歹,于是展着一脸温暖的笑意,和煦道:“哪儿啊,我刚进医院那会儿,抄手术刀在手术室跟患者干架您都忘了?”
赵主任伸手凌空点了点他:“你给我住嘴!冯老还在楼上躺着呢!你可积点德吧!”
晏江何脸上的笑意没淡,但眼中的笑却倏得一下没了,好像星星掉进了海底,他的声音放轻:“嗯,我知道。”
赵主任长长叹了口气,心口里憋着的那点儿惆怅却好像呼不干净:“江何,我今天去问老许,他说…...冯老...…”
“哎,我去看看冯老师。”晏江何笑笑,拍了拍赵主任的肩,“主任你早点回去休息吧,注意身体。”
“劳改犯”和“张淙孙子”
说起晏江何口中的这位“冯老师”,算是大医胸外科的老专家。
从晏江何他爹晏涛开始,冯老就是个前辈了。这老头如今古稀大九奔耄耋,一头苍劲的银发,那双布满沟壑般褶皱的手一辈子不知道救活了多少颗心脏。
而晏江何,正巧是冯老的亲徒弟。晏江何从进大医开始,就是被冯老明着暗着带着,从下刀到吻合,他无一不是从了这老东西吹毛求疵到变态的“敲打”,也正是如此,晏江何年纪轻轻,在胸外的手艺就已经拔尖儿了,只是经验还缺多些。
总而言之,能让晏江何这嘴里吐不出毛坯的混账玩意儿恭恭敬敬叫一声“冯老师”,这重量就可见一斑了。那是恩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恩师。
冯老这辈子过得在晏江何看来够苦。他中年时没了家,这辈子不续弦,更没子嗣。按道理说医院的收入虽然不算很多,但冯老是老大夫,又独身一人,一切从简,总是该过得不错。可冯老手里拿不住钱,东捐一点儿,西捐一些,洋洋洒洒的就成了一个老穷光蛋。
老穷光蛋只能将将把自己喂饱。
晏江何听说他就连住都没住块儿好土,年纪大了连个小区都没窝进去,弄个东倒西歪的老破楼,还挑了最便宜的六层顶层,也不知道老胳膊老腿能蜿蜒着爬上几年。
大概一周前,冯老就爬不动了。他悄摸悄住进了医院,肺叶上有Yin影,查得恶性肿瘤。老东西舔着脸打了一圈儿太极,瞒了晏江何几天,但纸包不住火,晏江何还是知道了。
晏江何说要去看看冯老师,但却没直接就去,他反倒出了医院大门,过了一条很宽的马路,去了对面的一家花店。
医院附近最多的就是饭馆,超市,水果摊,花店,还有丧葬用品店。潇潇洒洒罗一长条,生动形象昭示了医院这个地方的真相,也像把“人”这一生给挨着摆成了一排,有酒足饭饱,有瓜果花香,更有走一趟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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