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三年都过去了,便是夫人的忌日,您都不曾回来,是还在怨怪老爷吗?”
孟濯缨眯了眯眼。
陈彦这条忠心好狗,抓着机会便不遗余力的抹黑她,外人听了,真以为她与亲爹怄气,竟然三年不曾拜祭亲母,是何等的忤逆不孝?
这等低劣手段,稍有些头脑的不会把放在眼里,可糊弄糊弄寻常人,也够了。
起码,此时这少年小官差是信了,看向孟濯缨的眼神都有些别扭。
毕竟还是个孩子,也不会掩饰自己的心思。
哑仆虽然憨鲁,此刻也觉出这话不对,想要抡起碗口大的道理和他理论理论,就被孟濯缨拦下了。
孟濯缨语气淡淡,不疾不徐:“陈管家,当年不正是您向父亲提议,送我前去江南……”
孟濯缨话没说完,陈彦便尖着嗓子打断,两侧的山羊胡一抖一抖的,滑稽可笑:“小世子,老奴也是为您好啊!当年您……”
他正预备激动热血的述说一番自己当年的良苦用心,就被孟濯缨一句话给卡回了肚子里:“正是要多谢您。不然,我这寒症也不知何时才能调理好。”
陈彦一路打好的腹稿,如何打压这位小主子,如何替靳(jin)夫人声张名声,一下子全都胎死腹中。
孟濯缨眸中带笑,始终含着些不温不火的神采:“江南,可的确是个好地方。”
陈彦喏喏应声:“是……是啊,不然老奴怎么会狠得下心,送您出京呢?老奴的命是夫人救下的,也是看着您长大的……”
他这般剖白忠心,在场几人,除了那小官差,却无一人相信。
尾随而来的谢无咎更觉恶心透顶,他快走几步,一把勾住孟濯缨的肩膀,反手格开激动的哑仆,大笑道:“无妨,借你家小世子,说几句好话。”
第六章 厉害,厉害
夕阳正坠,半山的半个火球软趴趴的勾在西坡的松针上,如一片金芒洒在了绿色的绒毛上。
谢无咎勾着她快走几步,避开人群。
孟濯缨不着痕迹的抽·身,不紧不慢的跟在他身侧。
谢无咎正觉有些不太得劲,就见她转过脸来,笑意盈盈的望着自己。
一个人再善于隐藏,想要掩藏自己的眼神,却是极难的。
从她见他的第一眼起,眼中就有信任。
此刻,二人算得上共历生死,她周身清冷,眼神却格外的温和。
谢无咎方才的烦躁压下,莫名就熨帖了。
“谢大人伤了腿,当多歇息。”孟濯缨一笑即收,方才那融融暖意,似乎隐藏在雪原之中的一点火光,更引人追逐不舍。“谢大人,沈将军是国之柱石,如今死的不明不白,大理寺上下都繁忙异常,您如何有空,找我这无关人,说几句无关闲话?”
谢无咎弯起眼角:“你如何知道,我和你说的是无关的闲话?”
他转过脸,看了看天色,再回过头来,已经戏谑尽去,俊朗的脸上满是正直:“沈将军是国之柱石,怎能死的不明不白?”
这句话,和孟濯缨方才说的几乎一模一样,但意味却完全不同。
和孟濯缨的笑一样,他这正直去的更快,一转眼又是一副潇洒不羁又偏爱一点落拓的纨绔德行:“说正事。这伙人是哪来的?”
孟濯缨怪异的望他一眼:“我如何得知?”
谢无咎又道:“方才,你我遇刺的当口,沈将军的尸身被人抢走了。可奇怪的是,这伙抢夺尸身的人,由始至终,对沈将军的头颅都没有兴趣。颜永嘉拼命抱着沈将军的头颅,被人打晕。这之后,这伙人凌虐沈将军的头颅,想要拔刀乱砍,刚砍了两刀,大理寺的人赶来,这两人就丢下头颅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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