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平安已经在地上跪了半小时了,邱鸣旸还是一脸Yin沉。
原本安静舒适的夜晚骤然变得窒息紧张。
皮筋绑的时间不算太长,由于绑得太紧,刚绑上后的几分钟邱鸣旸就不适地爬下了床,用剪刀小心剪开后,充血疼痛的Yinjing迅速缓和了下来。
邱鸣旸坐在床边,松垮的睡衣领口拉到胸肌位置,上面还有他刚才教保平安吸出的淡红色小草莓,衬在结实的胸肌上,反差出几分不合时宜的可爱气息。邱鸣旸抬手抹了把脸,看着地上的保平安质问道:“说说,谁教你的?”
问话的时候,邱鸣旸语气冷硬且低沉,像是在法庭上咄咄逼人地审问被告一般。
保平安身上被冷汗浸shi,只敢把头顶对着邱鸣旸,眼睛盯着邱鸣旸的拖鞋,他双手背在身后不停地抠指甲,喉咙干涩痒痛,张嘴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发声位置,“哥哥……”出口声音哑得像是嗓子冒了烟,叫了一声邱鸣旸就不知道自己往下该说什么了。
邱鸣旸等了好久都没等来保平安一句合理的解释,他猛的从床边站起来,Yinjing应激性地扯痛了下,这使得他更加恼火,没忍住对地上的保平安低吼一句:“我他妈问你话呢!”
保平安被这一嗓子吼得先是浑身战栗了下,紧接着冷汗就从周身的皮肤上层层往外冒,他想解释的胆子彻底被邱鸣旸此刻严肃又逼人的气场吓退。
邱鸣旸闭眼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情绪,缓缓吐出:“安安,不懂事可以,但是不能不懂分寸。”
一句话传达出的失望让保平安不经折腾的小心脏像是经历高空抛落一般,惶恐又不敢作态。
地上哥哥的影子逐渐走远,直到消失不见,保平安才敢抬手擦了擦挂在脸颊上欲掉的眼泪。
邱鸣旸换了身休闲服,满心烦闷从车库开走了一辆欧陆GT。
人在不顺心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刚把车开出去没多远,正在他翻看手机联系人名单时,差点就迎面撞上一辆库里南。
还好他及时转了方向,两辆车只是轻微刮擦了下。
邱鸣旸坐在车上不想下去,主要是他现在走路姿势有点奇怪,下体说疼不疼,可要说完全没感觉了也不尽然。
“喂?邱大?”
手机听筒里的人声在安静的车厢里响起。
是他刚才拨通的小红毛的电话。
保平安是能满足他的欲望,他对保平安也喜爱到了极致。可他之前交往过的都是些知情识趣的人,他不用费时费力,一个二个都愿意往他床上爬。
在保平安这处吃力不讨好时,他难免会想起之前那些一个眼神就知道要跪下帮他口交的人。
遇见保平安是他意料之外的惊喜,一开始邱鸣旸就像在沙砾中捡到钻石一样,将宝贝占为己有之心强烈,得到后,他欢喜得忘了形,天天把宝贝捧在手心里疼爱。
却忘了思考最重要的一点,他对宝贝的喜爱,宝贝知道吗?喜欢吗?接受吗?
显然保平安今晚给他的答复是赤裸裸的不接受,甚至可以说是讨厌。
不然怎么会瞒着他……
被人讨厌的滋味很难受,邱鸣旸气得不是保平安不懂事捉弄他,他气得是保平安不喜欢他,居然做出这种举动去排斥和他在一起。
邱鸣旸心里蒙上了一层不透风的胶纸,堵得慌。
“邱大?听得到我说话吗?邱大?”
电话里的声音一直未断,邱鸣旸拿起手机,声音冷淡,“没事,打错了。”
说完便挂了电话。
手机将将挂断,车窗玻璃就被人敲响,车外站着个面相大概四五十岁的男人,衣着与车不太搭,应该是那辆车的司机,主人还在车上未下来。
邱鸣旸推开车门下车打算与他交涉,这时库里南上坐在后排的人下来了。
“邱律,夜盲的话大晚上就不要出来溜达了。”磁性的声音里带着笑,嘲笑。
邱鸣旸微微弯腰把眼睛眯成一条缝,看清了来人,反讽道:“薛总啊,最近病情严重到都不能自己开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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