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进一座独栋别墅,顺着弯道驶进房侧的车位上停下。
三人先后下车,绕过花圃阶梯走到正门位置,为了照顾邱鸣旸这位伤残人士,薛顷颇为绅士地让他走在最前面,还细心地为他拉开大门。
“老公!”
谁知大门刚开,门内就窜出一不明物体,带着一股令人情动的的香味,以极快的速度扑向正抵门外的邱鸣旸。
邱鸣旸下意识伸出手准备接住,却在刹那间被身后人拽住后衣领,他没有防备,外加身有‘隐疾’,被人一把拉到后面。
薛顷顺势跟他调了个位子,站到他身前,稳稳接住了从门内跳出来的人。
邱鸣旸:“……”
他这是造了什么孽。
从门里冲出来的人是庄周粱,或许是提早回来给薛顷惊喜,却没想到薛顷带了其余人回来。
他熊抱住薛顷,两节白皙的小腿交叉钳住薛顷后腰,脑袋支在薛顷肩膀上和邱鸣旸大眼瞪小眼。
邱鸣旸一脸坏笑看着他。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庄周粱。
庄周粱穿了一身极为暴露的情趣内衣,整个后背和大半个屁股都裸露在外面,那股好闻的花香味是从他戴的黑亮又长直的假发上散出来的,不刺鼻却尤为百转千回,随着发丝飘动,香气萦绕在人鼻息间。
邱鸣旸见过庄周粱女装时的样子,妖艳得不像话,此刻这般,更是让人心头一震。
邱鸣旸不否认他挺赞赏庄周粱的,男人对美好的事物都抱有憧憬,庄周粱美得让人心颤,邱鸣旸没必要回避男人的本能。
在遇到保平安之前,邱鸣旸一直觉得庄周粱是他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
保平安不同于庄周粱,庄周粱妖媚得像摄人心魄的妖Jing,让人想狠狠践踏蹂躏;而保平安纯净得像不染俗世的天使,让人想保护,想疼爱,又怕过犹不及。
他们一个使人疯狂变态,一个使人倾慕信仰。
邱鸣旸脱下外套扔到庄周粱头上,跟薛顷说:“裹上抱走吧,是怕我今天气不死是不是,还跟我这儿秀。”
薛顷迅速拿衣服把庄周粱裹严实,抱着庄周粱快步上楼了。
全文轩冲邱鸣旸耸了耸肩,“看来今晚只有我俩喝了,不过不用布置房间也是好事一桩。”
邱鸣旸伸手揽过全文轩的肩膀,“走吧。”
在全文轩严肃声明自己是一名专业的医生——绝对有自己的职业素养——在诊治病人时,绝对不会笑(除非忍不住)——之后,邱鸣旸终于肯把裤子脱了让他看看‘伤势’。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这是还在肿着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全文轩笑得全身都在抖。
邱鸣旸气得就差直接拿眼白看他了,“你不是说不笑的吗?”
“嗯……可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忍不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全文轩笑得脑袋后仰,差点摔地上。
邱鸣旸就那么看着他笑,等他笑得差不多了以后,淡定地说:“没有,皮筋剪开以后就没肿了,这就是平时的样子,怎么了?跟你的差别太大,你很吃惊吗?”
话毕,全文轩突然不笑了,一脸幽怨看向邱鸣旸。
邱鸣旸龇牙冲他礼貌一笑,提上了裤子。
今晚的薛顷似乎特别有良心,并不打算把朋友们晾在客厅一晚上,两小时后便自觉从楼上下来了。
从楼梯上走下来时,全文轩和邱鸣旸正好在说保平安的事。
邱鸣旸问全文轩像保平安这种情况后天有没有治愈的可能。
全文轩说几乎没有,如果让他试试的话,他只能给邱鸣旸百分之零点零1的希望。
一看薛顷下来了,全文轩打趣道:“这么快完事儿了?”
薛顷拿过桌上的酒杯,倒了一杯红酒,一饮而尽,没有回答全文轩的问题,转了话题问:“他伤得怎么样?以后还能不能用了?”
邱鸣旸踹了薛顷一脚,“你他妈自己爽完了,就不能盼我点好?”
薛顷笑了下,一屁股坐到邱鸣旸身边,加入了他们的谈话。
虽然邱鸣旸和薛顷的关系很好,但薛顷一直都不太愿意让庄周粱和邱鸣旸有过多的接触,一是他们之间奇怪的关系。正因为庄周粱的存在,薛顷和邱鸣旸表哥之间紧张的关系几乎可以用‘不共戴天’来形容;二是邱鸣旸不像全文轩,全文轩是个有家室的直男,而邱鸣旸是个样貌身材绝佳又爱四处沾花惹草的纯gay,对薛顷的威胁自然不言而喻。还有就是薛顷这人比较直男思维,他对庄周粱管得很‘严’——不许别的男人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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