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嚼着的那口菜里有辣椒,别人在笑,我在咳嗽。手中的纸巾走了形,原来好不容易保持的平静只是听到他的名就动荡不停。
雪上加霜的是跟我隔着毕恭而坐的苑淼刹不住车的在席间凑过来一如既往的来问我有关席卓的事。
我依然不会回答她什么,知道的不知道的,都不想再说,不怪无心探听偶像的她,只怪有心隐藏慌乱的我。
饭吃到一半后猛地起身离席。
说我身体不舒服想先回去,没人质疑。
看得出毕恭是特意弄的这个饭局想让我多接触外界,我辜负他的好意,他想送我出来我没让,走得匆忙。
没叫到车,只得沿着路边往家的方向走,夜晚有些凉,也并没穿上拎在手里的薄外套。
我就知道,只要出门,到处都会是席卓,超市玻璃贴的海报上,路边的广告牌上,开过的公交车车身上,连理发店大声放着的歌曲都来自他的专辑。
心揪的难受,却还在撑着一点点走。
到了家我妈那屋已关灯,我摸回房间衣服都没换就栽在床上,瞪着眼在黑暗里望着窗外的月明星稀。
想起席卓黑天不喜欢开灯,不管是在家还是在酒店,每次在晚上去找他都是黑漆漆,他在黑暗里都喜欢做什么想什么,我都还没来及听他亲自和我说。
不知是睡着还是没睡着,发现床边推着我的是我妈时我还保持着同一个姿势。
见她大半夜还穿戴整齐,我坐起来问:“妈?怎么了?”
“儿子,起来,咱俩去酒吧。”
什么?我怕是听错了,又问一遍,答案是一样的。
“妈,你疯了?”
“没疯,”我妈边说边开了我房间的灯,“妈想去,你陪妈去行么。”
我妈从没去过酒吧,她总说那里是年轻人的地盘,太吵闹。
半个多小时后坐在酒吧里,我才问她:“妈,你怎么了?”
她笑着摇头:“没怎么。”
问不出便不再问,喝了几杯酒下来她却突然要我去前面加入那些跳舞的年轻人。
我说我不去,她就硬拉着我去,我不敢跟她用力撕扯,抓她的手说:“妈,我有些透不上来气,我们走吧。”
在她眼里看到了很快驱散的失望,她点头道:“那走吧,妈带你去个地方。”
我没想到我妈不吭声的从出租车上下来走在我前面,最后是带我来这里。
停定在凌晨一点多旧城区的一个十字路口,我看着站的笔直的我妈,突然觉得好心疼她。
这是二十多年前我爸出事的地方,他是名交警,在执勤时被失控卡车卷入车底,当场殉职,那条新闻几年前去都市网上翻还能看得到,现在不知道有没有了。
那时我妈刚怀孕,听家里老人说,她接到消息后很平静。
平静的处理后事,平静的拒绝父母让她堕胎后再嫁的要求,平静的继续一个人生活,最后又平静的生下我。经历大风大浪却平静地像是下雨时shi了裤脚。
当刚强了半辈子的她站在我身边低着头哭,我立马侧身拥抱住她,轻轻的拍着她的背。
我想她是想我爸了,又不知该说什么话,只得无声的陪着她。
“这就是你爸最后执勤的地方,我记得那天晚上他说想吃红烧鱼,我就早早做好了饭等他回来,却等到的是他再也回不来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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