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清河张开眼睛后第一个感受,她缓缓地坐起身,记忆有点混乱,空气之中刺鼻的酸味,而且这股酸味好像是从自己身
上发出来的。
她起身时,被子缓缓滑落,浑身黏腻的难受,她揉了揉额角,看到了躺在身边沈睡的拓拔亟。
“......”她这一辈子没有任何一刻向此时此刻一样困窘,虽然记忆片片断断,但是她没有忘记自己是如何饿虎扑羊的。
“唔......”清河把脸埋在手掌里,实在觉得无颜再见拓拔亟了,她悄手悄脚的摸下了床,正在寻思下一步要做什么的时候,
突然间被抓住了手。
“啊!”当下实在太心虚,清河被吓得忍不住脱口而出。
“从未见过婕妤如此真性情的样态啊!”清河用比平常慢了三倍的速度回头,脸上的表情十分不自然,拓拔亟躺在那儿,
看起来十分慵懒,以一个被肆虐的一个晚上的男人来说,拓拔亟的状态还挺好的。
“陛下醒了啊,妾身估摸着您可能还要再睡一会儿,所以想说先去净身。”
“是真的需要准备一桶水了!一起洗。”拓拔亟鼻子在空中嗅了一下,露出了嫌弃的神情。
经过了激烈的一晚,两人规规矩矩的洗澡更衣,倒是都没生出旁的心思了,清河心里觉得十分对不住他,特别很用心的在
帮他搓洗。
他们起床时,已经过了午时,一同用过了午膳后,两人都没有说话,好半晌,清河才悠悠开口,”妾身斗胆问陛下,昨夜
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在深宫内院之中会遭受伏击?
“是朕的妹妹授意的。”拓拔亟的声音有点紧绷,看来他对这次的事件十分不喜。
“长乐公主?”清河曾经被拓拔璘鞭打过,那一日拓拔璘便是大喊要为她的夫君报仇,清河不是个太好奇的人,连这种事
情也没打算去细究,这个浅浅的疑惑,就这样被她放到了现今。
“是。”拓拔亟现在的神情就像君王,如此的冷酷,而且充满了杀气,他不常在清河面前显现这一面。
“长乐公主曾说妾身杀了她的丈夫,敢问她的丈夫是?”两国交战许多年,她的剑下亡魂很多,她并不自豪,但也不歉
疚。
战场上的变化多端,须臾片刻的失误就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她的丈夫是斡淮晋,被妳枭首的天下兵马大将军。”
清河愣了一下,原来是斡淮晋啊,是一个直得尊敬的武夫,但是人格却让清河十分鄙弃,斡淮晋是 破南都的战将,当年
她的家人全部直接或间接死于斡淮晋之手。
清河并非残暴之人,但是杀死斡淮晋的时候,她有一种大仇得报的感觉,她高高举起斡淮晋的头颅,向远方的主帅寻衅,
他记得那一役的主帅,好像就是眼前的拓拔亟。
原来她在他面前把他的妹夫枭首示众...... 像是看出了清河的想法,拓拔亟冷笑了下,朕并不欣赏斡淮晋。”斡淮晋野心勃勃又残暴不仁,在南都放任手下烧杀掳
掠,完全与拓拔亟的作风背道而驰,若不是那层裙带关系,他早就除掉他,起用拓拔劫和拓拔賦了,也是因為他的死亡,才讓
拓拔兄弟的權勢和聲望越來越大。
拓拔亟有部分是存有私心的,知道斡淮晋不擅思考,只会使用武勇及蛮力,才派他去对上已足智多謀宇文清河的主力部
队。
有一部份来说,拓拔亟的原意是借刀杀人,他是想要除去这个妹婿的。拓拔璘向清河报复,意外地触及他的逆鳞,因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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