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过分?”
见到明琬讶然抬眸的神情,章似白挥挥手道,“别这样看我,你们之间那种因爱生恨的缠绵气氛,便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你与他是何关系吧!只是他既有负于你,方才你为何要向他解释我和含玉的关系?就让他误解下去,恨而不得,岂非更解气?”
章似白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给出评论道:“他不过吐了一口血,你便于心不忍了,我倒觉得,张大夫根本就是对他旧情难忘。”
章似白平时看起来大大咧咧不拘礼法,关键时刻倒是挺细心的,听了他这番解读,明琬很是反思了片刻。
而后,她轻轻摇了摇头,否定道:“不是的,四百。我之所以告诉他含玉的身世,不是因为我还对他心存幻想或是企图再续前缘,只是我体会过那种明明两人间有误会,一方却将心里话死憋着不肯说是怎样难受的滋味,‘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罢了。”
今日相见,闻致并没有得到他想要的,明琬以为凭他骄傲的性子,定是不会再来纠缠了。
但她没有想到,第二日,闻致便再次出现在了她面前。
明琬照例在万仁堂中坐诊,趁着午时人少,她哄了小含玉在帘后的小榻上午睡,又向掌柜说明了年后会搬离杭州之事,这才抻着懒腰回到堂中。
然后发现桌旁站着一条熟悉的身影,内敛华贵的气质与周遭半旧的桌椅格格不入。
明琬抻腰的动作一顿,唤道:“闻……大人?”
闻致回过身,面色平静,眼波深沉,仿佛昨日的不欢而散并未影响他分毫,只是眼下多了些许淡淡的疲青色,观之越发清冷深邃。
“我……来取药。”他望着她,顿了顿,才勉强将话补充完整。
他仿佛一夜之间卸下了所有的尖刺和戾气,柔软平静得不像话。
明琬没有拆穿他这个拙劣的借口,道:“抓药在药柜处,将方子递过去,会有药生替你配好。我这只看诊。”
“那,我便看诊。”闻致立刻补充。
闻言,明琬有些摸不准他到底想做什么,也不想去猜,十五六岁时猜得够多了,她如今只想轻松些过日子。
她按捺住心中涌起的古怪与不安,走至长桌后坐好,整理好桌上的纸张砚台,搓了搓指尖道:“闻大人,我这儿只诊妇人稚童,亦或是针灸辨药,你若贵体有恙,还请移步隔壁刘大夫处。”
刘大夫认出了闻致,忙惶惶然起身,朝闻致作揖问好。
闻致没有理会殷勤的刘大夫,只望着明琬搓红的指尖,轻声道:“冷?”
明琬慢慢放下搓热的手指,正不知该如何回答,便见一行人抬着一个腹痛不已的妇人匆匆而来,杂乱焦急道:“张大夫,你快来瞧瞧她!”
明琬收敛心神,顾不得理会闻致,忙指挥人将妇人抬入隔间中,布帘垂下,隔绝了闻致深沉寂寥的目光。
妇人杂食后腹痛,冷汗不已,脉象弦滑,腹部触碰不得,必是肠痈之症。明琬施了针,又开了大黄牡丹皮汤配芍药甘草,汤药熬好时,妇人已近昏厥,牙关咬紧不能吞咽,好不容易撬开牙齿灌了一碗汤药,妇人才慢慢缓和些许。
折腾完已是黄昏,明琬捶了捶酸痛的腰坐在凳上休憩,目光一瞥,便见屋内一角燃着两个炭盆。
万仁堂拮据,冬日再冷都不肯燃炭,今天却是大方无比,一次就为她燃了两个炭盆。
明琬心中疑惑,唤来药童询问,药童答道:“是外头一位年轻的贵客出钱拜托掌柜,特意为张大夫您燃的炭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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