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便进来sao扰他的举动,终于忍无可忍。
怪不得他要气,那敖晟就跟个大扑棱蛾子似的,在他面前晃荡来晃荡去,又吵吵又不能一指头捏死。
偏生雁黎现在比凡人还不如,说到这儿,他倒是有几分怀念敖晟夹风带雪从滕六宫滚出去的样貌了。
敖晟被雁黎凶完之后,也不恼怒,就在床边坐下,握着雁黎的手贴着自己的脸:“你就是能骂骂我,我也觉着欢喜,好过我空落落一个人,连受你气的机会也没有。”
他的脸颊始终那么滚烫,一瞬间就能把雁黎的手心给捂暖。
雁黎这才柔和了眉眼,道:“我什么也不需要,你别再多事了。”
“看你这般虚弱,我总想着得做点子什么?”
“你便呆在这耐心些,别乱动便是了。”
敖晟真就乖乖蹲在雁黎床边,一眨不眨看着他,活像二郎神的哮天犬。雁黎被他骤然的乖巧怔愣住了:“有榻不卧,蹲在这儿作甚?”
他久久地看着雁黎,看着看着就长叹气:“我怕上了榻,便要心猿意马。阿黎身子弱,诸、事、不、宜。还是等你养好身子咱们再说这档子事吧。”
这话说完,寝殿里只听得雁黎有些不太正常的呼吸声,胸膛也剧烈起伏起来,额头青筋跳了跳。
“敖晟,你附耳过来。”他咬着牙说道。
于是敖晟乖乖把耳朵递过去。
“再过来点。”
于是又凑近点。
雁黎对着近在咫尺的耳,无血色的唇轻启,慢慢凑近,随后———
整个龙宫的人都听得到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
次日,全龙宫的人都看到,龙王敖晟的一只耳朵缠着厚厚的绷带,蹲在自己寝殿门口,老没尊严地求着里头的人开门。
丸子在一旁啧啧嘴,烛葵也在一旁啧啧嘴,两个人对视一眼,叹道:“活该…”
也不怪雁黎只能用这等子小手段,大多时候,还是他吃敖晟的瘪要多一些。
就拿他现在只能“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德行,敖晟又不许别人近身伺候,于是免不了自己上手的时候弄得雁黎很来气。
明明是换件衣裳,敖晟偏偏就慢条斯理地给他脱,上上下下不该碰的地方摸了个便,最后竟脱起自己的外衫来,要不是雁黎险些将他一口肩颈rou咬下来,恐怕连亵衣都要褪下了。
再好比此刻——蒸汽氤氲的解忧泉里,他二人只着轻纱薄的浴袍,浸泡在放了仙药的热水之中。雁黎站不住太久,半个身子依偎着敖晟,后来敖晟索性在池子浅处坐下,抱着雁黎放于自己膝上。
药里熏染得人神智昏昏沉沉,雁黎微眯着眼骤然睁开,声音也像带着水汽:“放我下来。”
他不喜欢这样的…姿势。
敖晟刮了刮他鼻子上的水珠:“放你下来,你定会跌落池子里去。”
雁黎扭过头去:“那便回去,泡得实在够久了。”
敖晟看出他的矜持,倒是拿乔起来了,一双大手在他背上游来游去:“我不。”
这略有些玩笑和别扭的语气,真像是个小孩子。雁黎拍了拍他的背,忍不住说道:“敖晟,你今年你贵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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