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合上去,直到将他摁在池边壁上,无路可退,就埋在他脖子处舔舐。
雁黎的手下意识勾住敖晟的脖子。
宛如契合在一起的玉璧。
只是雁黎的举动不过是因为衣衫被扯落,下意识迎上去以做遮掩,可是两个人团在一起才发现,这才是最危险最暧昧的。
至少,那会撒野的小龙,已经虎视眈眈地抬头了。
沿着弧线惑人的背脊,敖晟的指尖摸过肩胛,顺过腰椎,最后慢慢地、慢慢地探入尾椎之下。
“敖晟……”雁黎终于只能出声制止。
真痒,从脚心蔓延到天灵盖的痒。
敖晟勾着嘴角,一手抬起他的下巴,吻着他的鼻尖,喟叹:“阿黎别怕,我说了,会等你身子养好的。”
现在还不行。还要等等。
雁黎松了一口气。
然后敖晟起身,直勾勾看着雁黎那双澄澈的眸子,舔了舔自己的唇:“那咱们,还是继续葡萄的事儿?”
“……”
此后几日,不知是为何,司雪天君一看见别人端葡萄进来,就连人带盘都轰出去,也就算是东海龙宫一个未解之谜了。
大约也多靠敖晟这死乞白赖、霸道无礼地把九重天所有珍贵的东西都搬回龙宫,用在雁黎身上,养了两年半,雁黎终于能下床了。
这意味着,雁黎终于能够动手收拾敖晟了。
一日,在九重天同天帝下棋的敖晟用相思贝与雁黎说着话,烛葵推门进来,对雁黎抱怨:“哎呦我的祖神呐!父王又想劝我早日完婚,我还没做好献出我处子之身的准备呢!”
雁黎总会被她的豪放不羁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这……这你同我说也无用。”
“你总比我经得人事吧?”
雁黎不说话。
烛葵猛得抬头,凑近雁黎,小心翼翼地问:“听人家说,很疼?”
雁黎汗之不已。
“不知道。”
这时相思贝里传出敖晟的声音:“阿黎怎么说不知道呢,我何时令你疼过?!”
咔嚓一声,雁黎敲碎了相思贝。
当夜,龙王敖晟苦兮兮点着一盏明灯,蹲在房门前,瘪着一张脸搁那儿将贝壳一点点拼回去。
要么就说敖晟当真是在外清风朗月,在内不堪入目。别的人说起他,总是霸气横生、气魄不凡,可是在雁黎这里,他总是老不要脸的。
月圆之夜,敖晟看着天边婵娟,说:“阿黎,你看今夜明月皎皎入华池,良辰美景奈何天,我们晚上不如……”
“不如什么?”
“圆房。”
雁黎送他一记风雪滚。
又譬如,芙蕖花开之时,敖晟折花闻香,递给雁黎:“阿黎,花开有期,有花堪折直须折,现下正是瓜熟蒂落的节气,最适宜……”
“适宜什么?”
“圆房。”
雁黎又送他一记风雪滚。
不仅日日嘴上念叨,就连雁黎被请去观音大士的紫竹林听经书养神息时,他都用相思贝不停传呼。
大约是敖晟求得太可怜了,又或者雁黎实在不忍心玷污了紫竹林的清净,终有一日,雁黎被烦得忍不了,便说:“知道了。待我回去。”
知道了便是可以了。
敖晟乐得在早朝上笑了出来,引得众神侧目,下了朝直接飞回龙宫去。
好容易熬到雁黎回来,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观音大士一片慈悲赐了雁黎一道杨枝仙符加身,只消他念上七七四十九天,身上的仙骨便会彻底牢固,方能彻底痊愈。
佛家的符咒,是要讲究清心寡欲的,清心寡欲便要无欲无求,戒色节欲。
敖晟知晓的那一瞬间,就好像从九重天打落十八层地狱一般,就差不得超生了。他委屈得很,咬牙切齿:“我佛真是慈了他的悲了……”
雁黎见他那样,神色淡淡的,点着敖晟的鼻子:“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你便当是修行吧。”
敖晟嘴巴上叨叨,却也乖乖陪雁黎念经打坐。
所谓耗子怕狸奴,坚冰怕火烧,饶他一把铿锵骨,百转千回也要被柔克。
这事儿,敖晟认命了。他掰着手指数着日子:“嗯,离圆房还剩四十八日了……”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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