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会让案件更处于四面楚歌的状态。我在事后协助调查以资助人的身份探望过小女孩一次,很意外,她对自己受害这个事实保持缄默甚至矢口否认。和她聊天的过程中,她给了一个看似不太重要的突破口给我,那就是她的家乡,泽县。”
“她是怎么就聊到这个问题的呢?她说她家那里有很多小孩子比自己更惨。”
“我想到以前刷论坛的时候看过一个帖子,一个志愿者在泽县做公益教师的日记。但是后来那个帖子无缘无故被删除了,但很幸运的是作者一直在我的关注列表里。她是西大新闻系研一的学生,她说删帖后被院长请喝茶事后也不敢再做多余的举动。最原始的文章copy份我这里有一份,详细内容是自己在做支教老师期间,对整个班级留守儿童的一个详细情况介绍。在班里,12岁以下将近40%的小孩都遭受到近亲或者熟人作案。当然这个数字仅供我们参考,是否准确有待商榷。我和那个学生春节期间又结伴一起去过泽县,我觉得比起性侵更可怕的是,艾滋病以这种方式被广泛传播。我算运气好的了,李昊帮我把情况打通后,公安局一个借调的小哥告诉我,大多数未成年被性侵后,家中的老年人觉得丢人,而在外打工的父母也不能及时赶回,取证也很难,所以所谓的法律援助即便是因为环境所致不及时,最后也是一场空。”
“大家都知道,泽县这个地方,是多元化民族聚集地,又属于少数民族自治,艾滋和毒品其实这几年在中央的管控下有了很乐观的改善。但是留守儿童被性侵这个事情,想要以理想化的方式解决还是有很大的难度,这又会涉及到不同宗教文化的问题。当然我个人觉得我们可以从汉族受害者作为切入口。”
“我觉得很难过,一个小朋友闭嘴不可怕,可怕的是,小朋友从一开始就学会了闭嘴。罪恶会想Yin暗石板路上新一轮滋生的苔藓,遍地都是,绒的人心慌心寒。”
“So,我才有这个打算,以真真的名义建立基金会,但前提是我们的确需要能一个长期服务的专业团队。我知道要找到这种人,为特殊群体长期提供法律援助,是很困难的事情。打个比方,有同样的Jing力,在外面接一个案子不止赚5万,但是办这种不讨好的案子,最后酬劳是500块不到,钱还不如当地居民帮着走私毒品快。这种悬殊无人问津太正常了。”
“蛮意外的,我知道真真可以找到很厉害的人,但是你没有开口说话之前,我怎么都想不到,会是你。”
成弈拖着自己的下巴、手指点着PPT一脉呵成。黄艾嘉正举着爱的灯牌等她完美收官,下一秒她开口,直接将对话逼近死胡同。
“如果单纯想为工作室服务,我非常希望你能参与进来,甚至说,欢迎更多有法律Jing神的优秀律师加入;但是综合考虑,我不希望你亲力亲为,你得慎重考虑,或许应该参考一下你儿子的意见。”
成弈没有理会黄艾嘉伏在自己手臂上一次次试图的挽回。她只是拖着自己的下巴等黄谦芝的回答。
黄谦芝倒是个职业人,颔首对着电脑在自己给出个决响:“我自有打算。”
“好啊。”成弈扑了扑自己的睫毛帘子。都说同一个世界同一个妈,黄闻嘉何其幸运,为母则刚毋庸置疑,一旦性格决定了命运,悬壶济世等同于可有可无。
黄谦芝合着十指,对着电脑抬了抬下巴:“之前看过一个视频,从泽县福利院被领养到英国的孩子长大了想要回国找亲生父母,女童占比95%左右?”
“其实这个视频很可笑,因为是外媒的眼光来批判当下国内的一种普遍现象。”成弈意会去搜条词,“录视频的小孩子当然不会知道,自己是因为女孩儿身所以被抛弃?还是因为父母时亡命之徒被抛弃呢?我把手里的资料都copy给你一份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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